角也能給找回來。”
說到這兒,卓不群一口含住莫斐細細白白的頸項,吸吮起來。
莫斐想躲,又推不開,只能一路喘著氣,閉著眼睛胡亂應承著。過了一會兒,他便感覺到卓不群的雙唇落到胸口上,含了一下他系在胸口的熊牙,鬆開,再含上,如此反覆。
莫斐睜開了眼睛,望向對方。
“你竟然……也繫著這東西……”
卓不群緩緩退開了一點,在他的胸口處,垂著一模一樣一顆熊牙,合著左肩頭上深紅的疤痕,有一種妖豔霸氣的美感。莫斐把目光收回來,望著卓不群的臉,輕輕道:“那隻黑熊,可是小斐和皇上一起獵的。”
卓不群沒回應。
他只是傾身下來,將兩顆熊牙單手握住,再拉到旁邊握住了莫斐的手。
再緩緩壓上自己的唇。
“皇上!”
莫斐心中驚惶,眼見著卓不群的意思就要到了,可是以他現在的體力絕不適宜做到最後,可是他……他……
莫斐連忙用另一隻手抓住卓不群的胳膊,對他直搖頭,而卓不群稍作遲疑後,依然緩緩壓人那溫暖的體內。
與強烈的刺激感一起襲來的,還有莫大的內心衝擊。
兩顆尖牙硌在手心處,鑽心的疼,可莫斐喊不出來。他甚至有些渴望那樣尖銳的疼痛,把血肉劃開,把心臟掏出,看看是不是還在怦怦地跳著。
比火光更溫暖的是體溫,比身體更疼痛的是胸口。
當越來越急促的呼吸聲終於偃旗息鼓,卓不群渾身大汗淋漓,彷彿生了一場大病似地,趴在莫斐身上直不起身來。
而他還在莫斐耳邊輕輕喘道——
“小斐,你真是世間極品。”
“如果此刻不做到最後,我一定會後悔一輩子。”
後悔一輩子麼?
回想到這一刻,莫斐的臉上竟燒得有些疼了。他抬起頭來四處尋找卓不群,卻發現他站在洞口,望著下面的潭水出神。
一番歡愛之後竟是他先醒來,這龍馬精神的……莫斐迅速也換過衣服,拿著披風走到洞口,披在了卓不群身上。
“洞口風大,皇上仔細別傷了身體。”
卓不群拍拍莫斐的手,就此握住,牽在身側,然後用另一手指著下面的潭水道:“你說這灕江的支流從北邙山口進來,便潛人這深潭不知去向,你說它會流去哪兒?”
莫斐笑道:“這種事情我怎會知道?大概是……流到別的地方去了罷。”
卓不群點點頭:“正是如此。昨天去潭邊的時候,我發現有風從峭壁那邊吹過來,風勢微涼,略帶水汽。我想只怕這江水已將峭壁鑽了個洞,流出去了。”
莫斐奇道:“我常去潭裡抓魚,怎麼沒注意到有風從峭壁那兒過來?就算有洞,也定是黑漆漆一片,所以才忽略了。”
卓不群沉喑半晌,忽然道:“小斐,你想不想出去?”
想不想出去?
莫斐只覺得頭頂轟然一聲雷響,而後腦子裡一片空白。但他卻依稀聽見自己說,“想。”
“我覺得這個法子真的可以試一試。如果那山洞是水流沖積而成,必然有條路通向外面,現在正是枯水季節,如果我們做一個小木筏順水而去,說不定就能離開此地了。”
“……可是,也有可能通到地下不是嗎?可能……就再也出不去了……”
“是啊……也可能就死在地底下了……”卓不群忽然轉過頭來,盯著他的眼睛道,“如果是這樣,你還願意陪我冒險麼?”
我可以說……不願意麼……
我可以說……你願意留下來陪著我麼……
哪怕再有一個月……一旬……一天……一個時辰……
莫斐笑了起來,那笑容如此甘美,像懸崖上落下的一片羽毛。
然後他把另一隻手覆在卓不群握住的那隻手上,垂著眼睛,低聲道:“無論皇上要做什麼,小斐陪著便是。”
23
23、始終辜負 。。。
事情真要做起來,也是相當快。
第二天,莫斐便用那柄削鐵如泥的匕首砍了許多碗粗的竹子回來,又爬到半山崖上拽來許多枯黃的長藤——這種東西最是堅韌,比麻繩什麼的還要好使。莫斐用這些東西做了一個竹筏,下水試了試,那枯藤吸了水將排竹捆得更緊,看上去十分堅固。莫斐一回頭,便看見卓不群站在樹下幽幽地看著,面色沉靜。
就算是死,只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