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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部分

必當初。”

兩日後,建安學院。

沈院長望著躺在床榻上痛苦□的廉左,對一旁的白髮道者道:“你是說你在路上撿到的他,到底怎麼回事?”

白髮道者搖搖頭:“我怎麼知道,你只要負責把他醫治好,其他事情就不要再問了。”說完便走出門外。

廉左這一睡便睡了大半個月,待他醒來時,映入眼簾的是沈院長忙碌的身影,手指頭動了動,虛弱的聲音喚道:“沈院長?”

一旁的沈院長聽到這一聲輕喚轉過身來道:“你終於醒啦!”

廉左想起身,沈院長過來幫他坐起來:“餓了沒有,我叫人送點吃的過來。”廉左搖搖頭道:“我怎麼會在這裡?有沒有看到銳風哥?”腦袋還是有些不清楚的。廉左問出這句話,臉色又白了白,是了,那人現在怎麼會在這裡呢。

沈院長道:“是你師父把你撿回來的。先不急,你都睡了大半個月啦,先吃東西,再慢慢說。”說著便起身吩咐人把一碗白粥端上來。

廉左思緒翻湧,半個月前的一切如排山倒海而來,壓得他有些喘不過氣,別過臉去:“院長,讓我自己先待一會兒。”

沈院長知道他可能是遇到了什麼事,現在剛醒,情緒有些低落。便也不打擾他,點頭道:“也好,記得要吃東西,為師先去忙了。”

門掩了起來,廉左坐在床頭眼睛一眨不眨的望著窗外,回想起昏迷前的種種,彷彿那只是一個荒唐無比的夢,竟然就這麼讓人把那人帶走了,現下自己要去哪裡找呢!那人就彷彿人間蒸發一樣,好好地陳家少爺怎麼就這麼突然消失了。那些人真的是龍宮的人嗎,他們怎麼能就這樣把那人奪走!

廉左把胸口緊貼的半月玉佩拽在手裡,對著它輕聲道:“我怎麼能把你給弄丟了呢。”聲音帶著些哽咽,他緊緊咬著嘴唇,不讓自己發出聲音,但越是抑制便越是忍不住,肩膀不停地抽動,壓抑的哭聲在房間裡迴盪著。

不知過了多久,廉左用力的抹抹臉上的淚水,站起來,披上衣服,身上有很多地方都用紗布包著,但並沒有影響走動,他開了門,有人把粥給送了進來,廉左接過道了聲謝,便坐在桌邊開始吃起來,雖然沒有胃口,但還是大口大口的強迫自己全部喝了下去,由於太急,嘴角有些粥水流了下來。

不一會兒,廉左放下碗,擦了下嘴,出了門,外面的人當即攔了下來,廉左道:“我去找院長,你們不用管我。”

廉左在這裡生活也有一年了,自然知道沈院長現在定是在授課。

課室外,沈院長道:“你師父把你帶到這之後便走了,現在也不知道跑到那裡去了。”

廉左聽後沉思,自己昏睡了大半個月,即是師父是大半個月前把自己帶到這的,掉落懸崖之後的種種,大概又過了大半個月,那依照這些時間推算,那個地方離建安學院一定不算太遠,師父一向喜歡步行,把自己帶來這裡恐怕步行也只需要幾天的時間。

抬起頭又問道:“師父可知這附近有什麼比較大的河流。流向大概是東西走向。”如果沒記錯的話。

沈院長想了一會道:“你說的可是五眉河?”

“五眉河?”廉左嘴裡重複著,沈院長點頭。

廉左跟院長告別後,便一個人騎著一匹馬下山,去尋那條五眉河。

一路上,廉左詢問著當地老百姓,在熱心人的幫助下,很快找到了那條河,順著河流一路找著,十幾日後,廉左找到當日自己昏迷的地方。

重新來到這裡,廉左的心又被重新揪起,當日自己在這裡彷彿經歷了人生中最大的悲痛,現在想起來就彷彿又經歷了一次那樣巨大的傷痛,不禁深吸一口氣。站在河岸邊,風把頭髮吹得飄揚,同時吹落了一滴盛滿心痛的淚水。仰起頭不讓淚水繼續滑落,廉左轉過頭對帶路的人道:“謝謝。”說著付了銀子,把那人打發走。

廉左走下了河,任河水把褲腿打溼,眼睛望著前方,眼睛慢慢佈滿了紅血絲,猛地蹲下來,坐在水裡,用手用力拍打著水面,聲音幾近崩潰:“找到這裡又能怎麼樣!我還是找不到他!找不到他!”這些天廉左一直安慰著自己,只要找到了這個地方,就能把那人帶回來了,至於怎麼帶,廉左不願多想,只知道先找到這個地方才行,但是,當找到了,卻也發現自己什麼都做不了,心裡最後一絲希望幾近幻滅。

廉左躺在岸邊,身上沾滿了沙泥,雙眼緊閉。

那日自己親眼望見那艘船化作一道藍光消失在河面上,那麼是去了哪裡?難道真如那婦人所說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