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的前右護法莫晚樓有幾分相似。他曾是莫護法身邊的小書僮,既然這麼說了,不會有錯。我於是命他細加追查,今天才收到他讓赤翼帶來的密函,說他已查得清楚,你確實是莫晚樓的兒子。」
他伸出小手,撫過莫醉秋蒼白的而容,惋惜地道:「我入教那年,莫護法已經辭世。我師父常提起莫護法,誇他才智出眾,本是放裡一等一的人物,只可惜變友不慎,受人挑唆,竟叛出天一教,帶著妻兒亡命天涯,終遭橫死。否則天一教的現任教主,說不定就是莫護法。」
他嫌惡地望向關山雨,「醉秋,明護法信上說,當年唆使你爹叛教之人,便是關山雨。而你的雙親也是死在他手中。他還假仁假義收養了你,讓你認賊作父。醉秋,你可別再被他騙了!」
「……不會的……」
莫醉秋一個勁地搖頭,從小到大,都在師父溺愛的注視下長大,視他如已出的師父,怎麼可能是殺害他敬親的兇手?「一定是弄錯了……」
「你居然不相信我?」
衣勝寒不悅地慢慢豎起了雙眉,突出一指,凌空解開了關山雨的啞穴,對莫醉秋冷笑道:「你不信,可以自己去問他。」
「……醉秋……」聲音終獲自由,關山雨沙啞著嗓子,睜眸望著帳頂,目中有淚。話聲雖低,聽在莫醉秋耳中,卻猶如石破天驚。
「衣教主說的都沒錯。你的父親,是被我一劍穿心殺死的……而你娘,雖非我親手所殺,也是因我而死。醉秋……」
關山雨吃力地把目光移到莫醉秋血色全無的臉上,青年震驚到發僵的表情宛如最鋒利的尖針,扎得他渾身都刺痛起來——二十年來,最擔心的時刻,竟在如此不堪的境況下降臨。
「……殺了我吧,醉秋,師父不會怪你的……」他闔目,心頭除了深濃到無處排解的悲哀,竟還有些許期待。
長久空寂的歲月裡,支撐著他活下去的,就是醉秋。曾以為自己為這孩子傾注了畢生所有的父愛和心血,多少能減輕自己揹負的罪孽,卻沒制到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