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討沒趣,他退下自己身上的外衣。「給你穿吧!不過我說你啊……現在看起來氣色好很多了。」
接過外衣,白洛旋一臉納悶。
「生氣與笑容滿面的你……氣色比較好喔!」
幾年前,娘也很喜歡這麼說。
黃柔不是一般的賢妻良母,她是個武功高深的女俠,當然,她很愛她的丈夫及孩子,所以她退隱江湖,只求一家平安、幸福。
那時,白家還是如此寧靜時,每當白洛旋與哥哥或弟弟們吵了架時,黃柔總是笑盈盈的對他說生起氣來的他氣色紅潤,看起來比平常的蒼白好多了。
原本,他很不喜歡這句話……但沒想到,幾年後這倒成了他思念母親所象徵的最後一句話。
看到白洛旋露出思念的表情,雲寒知道自己說到了他心中的痛處,於是他輕輕的拍了拍白洛旋的肩,柔聲說道:「好啦!別露出這樣的表情!」
知道雲寒的意思,白洛旋搖搖頭,他輕聲說道:「沒什麼,別在意。」
是啊!他早已不會再去想了不是嗎?
白家的滅門……白琦的犧牲及……血脈的分離。
支離破碎的白家會有重振的一天嗎?
白洛旋不敢想,他看著眼前一大堆的髒衣服,輕嘆口氣,只想快點洗完再去做其他工作。
現在的白洛旋只是梵絡的奴隸,是一個平凡的普通人……。
什麼神醫啊什麼重振白家的,他已經不敢再去想了。
將近四年的逃亡,難道還不夠嗎?
作家的話:
唉~~~明明都四月了,進度卻一直停在三月!!!
☆、第一章之二
而就在此時,不遠處有匹馬正在賓士著。
「少爺!那裡有隻鹿啊!」紀言站在齊麟的馬旁,他高聲喊道,手還不忘往他看見鹿的方向指去。
大概的看了一下距離,齊麟揚起弓來。「好!看我的!」
拉緊馬鞍,趁馬身往上抬時,齊麟又快又準的朝目標射去。然後聽見的不是鹿的悲啼聲,而是人的慘叫聲……。
瞬間,齊麟與紀言陷入沉靜。
「那個,少爺……那似乎不是鹿的叫聲。」紀言呆站在原地,他的聲音明顯的在害怕。
握緊弓,齊麟咬牙切齒。「那的確是人的聲音。」
意思是……他射中人了!?
「那……那要怎麼辦?」紀言直打哆嗦,他害怕的問道。
「能怎麼辦?」揚起長鞭,齊麟縱馬往發出聲音的地方奔去。「過去看看!」
「啊!等等我,等等我啊!」看到齊麟很快的消失在自己眼前,紀言有些腿軟的一邊跑一邊跟上去。
正當齊麟到了河流邊時,果不其然,他看見了一個人倒在地上,而且胸口附近還插著一支箭。
「你沒事吧?」齊麟跳下馬,他上前想要扶起血流如注的那男人。
然而……
「不要碰他!」一道男聲竄出,隨後齊麟被推開來。
「欸!你在做什麼?」紀言趕到時正巧撞上這一幕,他厲聲問著敢推他家少爺的男人。
「救人!」白洛旋瞪了一眼齊麟及紀言,他放下剛剛情急之下采來的藥草。「真不知道是誰瞎了眼會去射人!」
齊麟與紀言尷尬的看了一眼對方。
「這位兄弟,是我有錯在先,請問……需要我幫忙嗎?」在旁邊見眼前的男人很熟練的撕下被射中的人的上衣,然後輕輕且小心的拔出那利箭。鮮血……沾滿那男人的雙手。
不知為何,他突然覺得這男人不適合被鮮血弄髒手,他突然不想讓那男人繼續用那雙修長的手去觸碰血肉模糊的傷口。
「不需要!」白洛旋把拔出的利箭往旁邊丟去,他從袖子裡摸索出幾根銀針,然後朝傷口附近幾個穴道紮下去。「撐著點,雲寒?」輕輕按壓著雲寒人中,白洛旋想先讓他恢復意識。
沒多久……雲寒果真醒了,他兩眼朦朧,似乎還搞不清楚發生什麼事。「阿洛?」
「別動!」輕輕扶起雲寒,白洛旋拿起幾把藥草搓碎後抹在他傷口上。「你的箭傷接近心臟,暫時不要運氣也不要開口。」
「嗯。」雲寒點頭已示明白,而後他輕輕靠在白洛旋身上。
「需要幫忙嗎?」齊麟不由自主的上前,他問著白洛旋。
「我說過不用!」白洛旋背起雲寒,他怒視著齊麟與紀言。「下次再傷人給我試試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