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梟十分不屑一顧“鄭伊修那是懼內,這種事不在朕考慮的範圍之內。”
“…………”
皇帝雖不齒丞相的所作所為,但還是留有一絲同情善心“朕若是問他,豈不是揭人傷疤,助妻為虐?”
再者,眼前的人才是真正的斷袖的前驅,斷袖的模範,是他唯一可以參照學習的物件啊。
既然皇帝這樣相信自己,阮大將軍也忽有天降大任的壓迫感,他斟酌一陣,開口言道:“屬下覺得,若是遇到兩人相爭,最好就雙方都互退一步……”
皇帝十分懷疑:“就這樣?阿阮可莫要私藏。”
“屬下怎敢……”
阮將軍摸摸鼻子,他忽然想起,尋常人家的相處之道怎會適合皇帝,而且陛下生性倔強,要他去退一步,那就難於上青天,不可用,不可用。
於是阮將軍絞盡腦汁,又出一計:“陛下,屬下還有一招。”
“哦?阿阮快講。”
“爭吵之時,反正越說越錯,不如不說,說得多不如做得多,出力就好。”
楚梟聽著像天書,一頭霧水:“出何力?”
“陛下可聽過民間有這樣一句話,床頭打架床尾合。”
皇帝有點悟了:“這,這可有多少把握?”
阮將軍點頭:“陛下放心好了,百發百中不敢保證,但十拿九穩還是可以的,總之……和好了就不會有隔夜仇。”
楚梟大徹大悟了,一口飲進杯中清酒,大拍阮將軍肩膀,讚道:“不愧是朕的將軍!好,好!朕就知道信你沒錯!”
阮大將軍受了誇獎,心裡還稍微靦腆了一下,而楚梟也早就忘記自己愛將一開始就提醒過自己……
屬下只是賣力而已。
——————————————
楚嶽來到帳前的時候,侍從正好收齊酒具往外走,楚嶽擋住侍從,靠近一聞,便聞到撲鼻的酒味,臉上不由冷冰冰起來:“這都是皇上喝的?”
這話簡直問的多餘,侍從惶恐:“回嶽王,皇上和阮將軍剛剛喝了幾杯。”
楚梟和阮勁閒聊了一個多時辰,自覺受益匪淺,而阮將軍被皇帝讚了一通又一通,高帽子連連戴了幾頂,連一向自謙的阮將軍都迷惑起來了,難道自己還真的是治家有術的良材不成?
可為何他自己卻一直不自知呢。
“皇兄?”
楚梟聽見帳外楚嶽的聲音,急忙端起茶水猛喝了幾口——他只是沾了幾滴酒而已,拉家常不喝酒又怎成方圓?
可是近來楚嶽管他管的太緊,這不準吃,那不準喝,比太醫更加敬業,比密探更要無孔不入,酒水這種玩意更是碰也碰不得的洪水猛獸。
待會若楚嶽問起……就只能對不起阮勁了。
阮將軍還不知自己被過河拆橋了,他規矩的告辭了,然後回自己帳中繼續頭疼家書。
楚梟猜想,楚嶽只怕是知道他們喝了酒水,很不好善後,便只好先下手為強,他咳了一聲,面露笑意,語調柔和:“你去哪裡了,朕都等你老半天了。”
“來的時候,段錦容過來找我,便耽擱了一陣。”楚嶽並不隱瞞,答道:“我剛剛讓太醫換了食譜,皇兄這幾天食慾不好,他們都在想辦法。”
“…………”
楚梟坐在椅中,手中裝模作樣的端著茶水,熱氣上溢,茶香入鼻,楚梟緩緩眨了眨眼,楚嶽彎著腰,徐徐伸出手,撫上楚梟的臉側,語氣平淡而不容置疑:“皇兄喝酒了。”
楚梟當然不會老實承認,眼神一飄忽,他鎮定回說:“阮勁喝了點酒而已,與朕無關。”
楚嶽哦了一聲,看起來並不是很相信的樣子,在楚梟耳朵邊上輕輕的,以嬌慣縱容又可奈何的姿勢嘆了口氣。
為什麼就連嘆氣都可以做到這樣纏綿悱惻,暖意綿綿呢?楚梟忍住了低頭的衝動,卻抑制不住耳根變紅的態勢,端著茶杯的手還擱在大腿上,楚梟試圖專注的看著茶水裡頭細葉沉浮,硬邦邦強調:“朕沒有喝,你難道是不相信朕麼?”
手腹停留在楚梟臉上,就沒了動靜,楚梟想對方肯定是不再提這事了,正要抬頭,卻聽到楚嶽又輕聲說了一句:“那要查探一下才能下定論。”
突如其來的親吻讓楚梟手忙腳亂起來,手裡頭端著的茶杯眼看就要弄翻了,虧得楚嶽還能在分心中手穩又迅速的接過茶杯,楚梟的手此時空了出來,又不知擺在何處,楚嶽的吻太過纏綿溫柔,深入細緻,初覺春風化雨,不知不覺就引人沉醉,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