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在一次溫熱起來，這就像是他們的感情，如果有一方要退出，另一方就前進一步，保持親密的距離，絕對不會放他離開。

用手巾包裹住他的雙腳，放在膝蓋上，一下一下的給他捏著，不放過一個穴位，一直到他的雙腳變得乾燥溫暖，織染趕緊鋪開被子，給他蓋好。

“坐了一天，腰會不會痠疼？”

織染坐在床邊給他捏著腰，這是每天他都會幫軒轅聖做的事情，包括深夜，軒轅聖突然醒過來，織染披衣下床伺候他喝茶，駕著他小解，給他洗手，再次看著他入睡。

織染對他很用心，軒轅聖不是鐵石心腸，但是，給了一巴掌又給一個甜棗的事情，他很反感，要麼就和他真刀實槍的幹一場，要麼就冷漠到底，他這一副小媳婦的樣子，做給誰看呢，他不領情，織染更沒必要虐待自己，他不是很強勢嗎？那就一直強勢到底啊。

“何必對我做這些事情，你知道我不可能原諒你的。就算是你做再多，我也不會動心。”

“我只是想讓我的男人生活得更好一點，他病了，我就要全心的照看，直到他好起來，能站起來，能陪我一輩子，我做的一切也都值得。”

“我站起來？我站起來的時候，你想在抓住我就不可能了。勸你一句，還是放著我不管得好，要不然等我回過神，你也就完了。”

織染一笑，他不怕，他相信軒轅聖沒有那個本事，現在都是他的，就算是生意上有一點的小風波，他也都可以擺平，唯一讓他放心不下的也只有軒轅聖。

“我哥當初是抱著是你妻子的心和你生活的，雖然他是一個男人，但是做了女人的事情，他怎麼說也是你的妻妾了吧。我現在也能明白，我哥那時候看你的眼神，那是滿足，只要看見你他就很滿足。我和我哥一樣，雖然當初我一再的告訴自己，不能愛上你，不能走我哥的老路，但是，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淪陷了，我也很想整天的看著你，就這麼看著你，我也很滿足。我的男人，我摯愛的人，這一生，我只希望和他慢慢死去，這就足夠了。”

一切都緣起於織錦，如果不是那時候，他縱容了三夫人的惡性，他的夫人們也不會死，他也不會落這個下場，要說這輩子最對不起的人，就只有織錦，那個男人，真心的愛他，愛到容忍一切，死心塌地，明明是兄弟，他哥哥溫潤如玉，織染卻如一把匕首。

“我們有很多時間慢慢耗著，我不在乎，只要你在我身邊，這就行了。”

織染在他的脖頸上親吻一口，非常滿足現在的生活。

織染洗手，開啟臥房旁邊的小房間，那裡安放的，是織錦的靈牌，早晚三炷香，這是織染的習慣。

他也不迴避軒轅聖，就是讓他看見，他不能忘了他哥哥。

跪下來，點燃三炷香，然後就這麼跪著，看著他哥哥。

“哥，你早對我說過儘早的離開，離開那多大宅院，離開軒轅聖，我對不起你，我愛上了他，對他我是放不了手的，如果當初聽你的話，我也不會這麼痛苦了。哥，你要活著多好，我現在已經很強大了，你看見我重振我們家族了，是不是也會很開心。哥啊，我真的對不起你，明知道你到死也喜歡他，我還是和你搶了男人，你也生氣了吧，我要怎麼做你才會消火呢？”

沒有人回答他的話，軒轅聖靜靜的看著他，設計殺害織錦的人都得到報應，那麼，他自己呢？他要獨佔他哥哥以前的人，他要怎麼對他哥哥謝罪？關於這一想法，軒轅聖很激動，他非常想知道，織染會怎麼辦？對所有人都下得了毒手的人，也是極端自私的，他不會就這麼唸叨幾句，糊弄死人吧。

他早下過決心，在織錦的靈牌前謝罪，所有人都得到報應，就剩他了。

織染抽出一把匕首，軒轅聖甚至支起半邊身體，等著看。

織染毫不猶豫，衝著自己的左邊手臂，狠狠地一下，匕首整個沒進手臂，匕首的頭尖，從手臂的另一邊伸出來，一匕首下去，兩個眼。

織染沒有停下，拔出來再一下，左邊手臂上又捱了一下，又是兩個血窟窿，他眉頭都沒有皺一下，抽出匕首，第三次刺入他的大腿。

三刀六眼，這是極重的謝罪方式。為了給織錦賠禮道歉，他真下的去手，那是他自己的身體，三刀深可見骨的傷，六個血流不止的血窟窿，對自己都能這麼狠毒，他對別人更不用說了。

軒轅聖被嚇住了，呆呆的看著織染，敬佩他的同時，後背也起了一陣冷汗，織染髮起瘋來，真的太嚇人了，還以為他殺人就是極限，沒有想到他對自己也這樣，他一旦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