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著下巴，想了想，算了，算了，他為了長遠打算，就自己消化了吧。

“好的，李兄，我給你兌換。”

每天經他手走的銀兩都在千兩之上，他也會把散碎銀子兌換成官府出的那種整定的銀子，再說他也有自己的銀樓，只要讓銀樓的師傅把銀子溶一下，溶去官府的印記，那誰也看不出來了。

“真是太感謝軒轅老爺了，我就知道軒轅老爺藝高人膽大，沒有您辦不成的事情，李某真的是萬分佩服。”

軒轅聖知道，江湖人講究的就是一個義字，只要幫了他，那他一定會想盡辦法的報答，這麼看來，他以後走貨，追冰山這一段，是萬無一失的，再加上李大鬍子的號召力，這一路上就不會再有人打他的貨品主意了，這樁買賣，做的划算。

“多少兩銀子？”

“十萬兩。”

軒轅聖一笑。

“李兄才是藝高人膽大的人啊，劫皇崗，還這麼大筆，真是佩服了。”

織染看著軒轅聖，這個傢伙和土匪成了莫逆之交了，看這是他吃虧，暗地裡，軒轅聖才是最受益的人啊，老狐狸，都成精了。

“我出去走走，欣賞一下風景。”

李大鬍子叫人陪同，詳細的情況，軒轅聖還要和李大鬍子商量一下，拍拍織染的手，說了一句別惹事。

織染出門，就到了樹下，那個鞭打綁在樹上的人的土匪一看大把頭身邊的人陪同著過來，就停下來。

織染圍著那個鮮血淋漓的人轉了一圈，笑出來，他反剪在背後的雙手都是繭子，一看就是長期摸兵器落下的，手臂肌肉發達，身材不錯，雖然看上去狼狽不堪，但是從骨子裡透出一股傲氣，那是江湖人特有的殺氣，要是不被藥暈，那群飯桶是不會抓到他的吧。

合起扇子挑起他的下頜，真的很不錯，眼神犀利，兇狠的看著他，聽說被打了三天了啊，還有這股精神頭，真是難得了。

“人長得不錯，小爺我喜歡，好了，別打他了，這個人，我要了。”

“蛇鼠一窩，都不是什麼好東西，滾！”

“喲，看看，真是骨頭硬呢，這個脾氣我喜歡，你，我要定了。”

聽著男人的臭罵，織染笑得更開心了。

跟在身後的那個總管模樣的人有些為難。不能得罪軒轅老爺的人，但是這個男人是大把頭下令鞭打的。

“我會和大當家的說的，就停下吧，打壞了，你們賠得起嗎？”

管家模樣的人趕緊一使眼色，就等大當家的定奪吧。

“等著我啊，小爺一定會救你的，給他一點水喝，死了我就沒得玩了。”

織染似乎玩性不改，笑眯眯的揹著手，走到那群人聚集的小屋前邊，那些人大笑出來。

“這麼俊的爺兒，也想嚐嚐男人的味道啊。”

織染點點頭。

“我倒想看看是什麼貨色，都散了吧，我玩人的時候，是不喜歡有人旁觀的。”

那些個土匪鬨然大笑，有的說著，本來就是被人壓得，還想壓人嗎？

織染沒有理會，走進屋子，迎面傳來一股難聞的味道，夾帶著血腥味，臊氣，腐敗的味道，還有男人特有的味道，融合在一起，氣味難聞的叫人作嘔，織染皺緊眉頭，捂著鼻子，靠近床邊。

床上躺著一個男孩，不著寸縷，雙股之間，都是紅紅白白的汙濁之物，身上沒有一塊完好的面板，有被啃咬過的傷口，有遭受毒打之後的殷紅傷口，還有大大小小的青紫色，手臂成一種詭異的彎度，一看就是被人折斷了，臉上紅腫著，唇角上也帶有一些白漿裝東西，混雜著血絲，男孩雙眼迷離，出氣多，入氣少了，躺在床上，就像是一個被肢解的玩具。

身下的床單早就鮮血一片，那種難聞的味道就是從這床單上傳來的，混雜了各種液體，織染的火氣騰地就上來了。

他在青樓裡和他哥哥生活過，他也看過被虐待的妓子，他知道男人一旦用強的，那被上的那個，就是一場悽苦的折磨，這個男孩一看就是被輪過了，忍受了不知道幾天的折磨，在被這麼折騰，他一定會死。

脫下身上的明黃色罩衫，給這個男孩蓋好，就算是擋不住多少，好不能讓他遭受這種凌辱。

“救，救，救我。”

男孩傳來微弱的呼救聲，他把織染等成唯一的救命稻草，手臂活動不了，只能用眼神哀求著。這個人臉上沒有那些個人的飢色，眼睛裡透漏出的是可憐，他會幫他一把嗎？把他救出這個人間地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