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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

起赤目血魔所求之物正是“無絕”。依賓途分析,會求“無絕”,看來是早擁有了“無續”;反觀江湖上被傳的神乎其神的血魔事蹟,說不定真與“無續”有關。

那他是否與我身上的無續功基有關……袁青訣每次聽見血魔名號,都要將那魔頭與自己聯絡起來想上一遍──過去或許只是好奇,如今袁青訣已深知絕續二功的可怕之處,更是明瞭其中可悲之處,一思及那赤目血魔說不定也與他有同樣遭遇,就停不住地想多聽一些血魔事蹟,可惜聽來聽去倒像是在聽人杜撰的異聞,總不覺得真切。

自從那日在太山見了紅月一面,袁青訣便在沒有他的訊息,也不見紅月的氣息出現在附近。想來是有別的事情──袁青訣偶爾閒了下來,發現自己真是被所有人棄在一旁了,父母將他送上山去修煉,如今又被逐出師門,連路上遇見的“友人”,都……

說起友人,袁青訣驀地想起安德城裡的韓赫──不知如今去尋韓兄,會不會能得一個安生之所?思索間,那副眉眼在袁青訣眼前浮現,如此說來,他說不定只能去韓赫那裡,做一打算。

正想著,端茶上桌,右腿一軟,歪斜著就要倒下。袁青訣一驚,勾起腳步,伸手接住茶碗。待平穩後想想,若不動用體內功力,在極短時間裡救過托盤,這茶碗肯定是保不住了。

袁青訣還沒平復心頭虛驚,就聽後面有人擊掌稱好,頗為奇怪;回頭一看,背後一桌四人,三男一女,都是旅客打扮,卻能看出一些江湖風骨;擊掌稱好的正是那位女子。

“敢問這位兄弟何門何派,能有如此身手?”那女子爽快,這麼問道。袁青訣仔細看看那桌位置,忽然發現,方才右腿軟弱無力,說不定就是那女子從中攪和,心裡發怒,嘴上說道:“這位客官怎麼對小人胡言亂語起來?”

“我看了你許久,就跟裘兄猜測你定是深藏不露的習武之人──裘兄你看,這回你可贏不了我了!”女子言語豪爽,倒有幾分江湖男子的氣度,指著袁青訣跟對面的青年男子笑起來。

原來是拿我打賭,真真無聊!袁青訣把茶碗送到前面一桌,便不理會,直往裡去……

“這位兄弟且留步!”那女子竟離開座位,追在袁青訣身後,大膽抓住他衣袂,懇求道,“我們並無惡意,只是想與你這位少年英雄結識,共商大計!”

“大計”?什麼“大計”?袁青訣聽一個女子口中說出這些詞語,不禁好奇,轉過臉去,見那桌上另一位青年男子向這邊走來;男子躬身,略施禮:“雖不知是何緣故讓這位小兄弟大隱於此,既然清凌看出你身懷絕技,那懇請你來我們這邊一敘。”

袁青訣看看店家,店家覺得清閒,便允他過去,自己還想弄弄明白這個打雜的少年是不是真在江湖上有些斤兩。

到了桌上,後來這位男子介紹起桌邊眾人。先前拿他打賭的裘姓男子是聞名京城的“鐵扇公子”裘立,一直在旁邊不語只笑的少年是君山萬尺劍郭千林的幼子郭菊山,那位女子是京郊河沙門門主之女王清凌,而他自己是金嶺派弟子廖德巍。他們四人集結在此,為的是南下去探一探赤目血魔的老巢。

只憑你們四人便想探查赤目血魔訊息?袁青訣自知血魔懂得“無續”神功,想來一定行蹤詭秘,光憑這四個人絕對是查不出什麼名堂,頂多為血魔犧牲品的名錄上多添上一筆。可顧及他們臉面,袁青訣也不指出,只聽他們繼續說起。

起初聽來與尋常旅客並無相異,特別是那些口上高呼要討伐血魔為武林除害的江湖人,袁青訣在店裡待的這段時間,彷彿每天都要遇上幾批。後來說到各自來前家裡情況,兩位年輕男子都是無牽無掛,少年郭菊山則說起其父阻攔,興致不高,言語間頗有任性公子的味道;到了王清凌,這看起來不過十六七歲的少女,一改剛才豁達情態,聲音裡竟有些哽咽。

“去年十月間我大哥王師毅便與人相約去尋討赤目血魔,後來同去的人膽小半路逃了回來,說大哥孤身一人去了,到如今春暖花開,他仍舊下落不明,所以我自然……”王清凌說不下去,袁青訣便也明白其中緣由;去年去的,至今沒有訊息,怎麼看都知道,這位王師毅早就不在人世了。

“大哥要去時父親還支援他,現在他沒了下落,我幾次想出來尋他,都被父親攔住,這次是請了裘兄廖兄幫忙,才逃出家門。”王清凌眼眶微紅,但眼神堅毅,袁青訣看她模樣,心上也有觸動,“此次前往,我必定要弄清大哥下落──活要見人,死要見屍,就算把安德城翻過來,我也要找到他!”

此語經由王清凌一說,倒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