熵拽下腰間的腰牌道:“本王下令開城門,有多大的責任本王擔著!”
說完,岑雲熵便急忙從下城門,騎上一匹烈馬,手指一把長劍,在大敞的城門下衝了出去,五千輕騎仍在抵禦著要衝進城門的外族,蘇錢抬手,手下軍隊在這個間隙之下全數撤退。
而岑雲熵手握著長劍,在人群中揮舞著,像宋文青所在之處逼近,就連岑雲熵也不知自己是如何殺出的一條血路,又如何將宋文青救出重重阻礙之中,他只知道,除了宋文青周圍都是暗紅色的佈景…
“退兵!”
這是宋文青在昏迷前喊得最後一句話,之後三才鎮沒了,宋文青與三葉帶著所剩的一千來個輕騎從三才鎮西面離去…
“大將軍!追嗎?”帶兵之人身旁的南蠻子問道。
“不,說不定會有埋伏,現在三才鎮歇息,派人跟上,若無後顧之憂隨時動手。”南蠻將軍道。
而另一旁眾人跑與樹林之內,宋文青仍還昏迷在岑雲熵的胸口,可岑雲熵衣服上原有的血腥,卻早已印不出宋文青傷口的紅色…
“三葉,如今三才鎮失手,如今的我們是不是沒有退路了。”
三葉小聲的在岑雲熵耳邊說道:“公子的人馬昨夜邊將一大部分軍糧運走了,剩餘的沒多少,便宜不到南蠻,只不過蘇錢居然念舊仇到如此田地,若不是王爺恐怕公子只有折在這邊疆的戰場上了。”
“這樣有很好嗎?軍醫也跟著那勞什子蘇錢跑了,如果在重回營地之時,文青便沒了,你叫我怎麼辦!”
岑雲熵抱著宋文青,小心的避開宋文青後肩的羽箭,暗自慶幸,還算好這箭上沒塗毒,不然如果宋文青死了,他真得不知道,他會怎麼樣。
“王爺你在這陪著公子,我去找些草藥,待會拔了箭便覆上給公子止血,這傷口再不處理,公子怕會高熱不退…”
岑雲熵點頭,看著宋文青那張蒼白的臉,只覺得心頭一陣一陣揪痛,心想如果他有用些,是不是宋文青就無需上戰場受這等罪。
——都是我沒用,所以才牽連你變成了這法模樣,對不起!
第三十章
宋文青從睡夢中清醒過來,已經是一日之後,三人帶著百來個殘兵躲在山洞裡,宋文青也知曉原來在他昏迷的時日,被敵軍圍捕,一直傷亡慘重。
而聽到這個訊息的宋文青,沒有預想的的震驚,一聲淡然的哦從唇邊發出,嚇得岑雲熵急忙摸了摸宋文青的額頭,生怕是被昨夜的高燒給燒壞了,反倒是引得懷中的人兒生笑。
“文青沒事,無論如何,本王都會陪在你身邊的。”
宋文青輕咳了兩聲,又恢復了以往嚴肅的態度道:“王爺自重!”
“無論做什麼決定,你都不會告訴我原因是嗎?”岑雲熵嚴聲道。
“告訴你,不會被你搞砸了嗎?”宋文青反問道。
岑雲熵一愣,從未想到宋文青會有這等答覆,一時間就連說什麼也不知道,只是看著宋文青,靜靜的瞧著那不以為然的表情。
“公子,你昏迷的時候,有人丟來一張紙條。”
宋文青接過三葉遞來的紙張,唇邊原有的笑容一冷,岑雲熵只見紙上寫著‘賢婿,老夫所派兵馬已在路上,不用幾日便會到邊疆支援賢婿。’,岑雲熵抬頭看了看宋文青,又看了看紙上的黑字,將手中的紙條撕得個粉碎,丟到宋文青的懷裡。
“你想詐兵符?!宋文青你怕是瘋了!你知不知若有不慎,你必然會賠了夫人又折兵。”岑雲熵低吼道。
宋文青看向三葉問道:“那些殘兵聽得見我們之間所說的話嗎?”
“回公子,剩下的十來個士兵在山洞外,聲音壓低些,不一定聽得見。”
“姓林的手上有重兵,如果我不能將兵權窩在手裡,待平定邊疆後的局面,就是鶴蚌相爭,漁翁得利,那龍景皇朝流散在外的孩子就會乘機奪得皇位,姓林的功勞那麼大,日後表面上是你們岑家人的江山,實際上林家所得最多,我只能鋌而走險。”
宋文青平淡的說道,沒有過多的情緒,那衣服上乾枯的血跡,印在岑雲熵的眼裡好似是天大的嘲諷,就算他再傻也知道,一向隨心所欲的宋文青又怎可能為的是江山,應該只是怕江山奪位之後,他岑雲熵的下場慘淡。
若是造反之人成功,岑雲熵這個前朝的王爺又會怎麼樣,或許已這副相貌,指不定就會…
“現如今這樣,只是為了林家有所警覺,如果邊疆人攻進,那麼龍景皇朝的國土必然會被外族人所侵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