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兄你到底將薛明辰怎麼了?難不成藉此事將他弄到後宮做你的禁臠?”岑雲熵雙眸緊蹙道。
“朕…朕…一氣之下,託人將明辰買入了小倌樓。”
這一句話包含了多少無奈,岑雲熵不想深究,可他到沒想到,岑雲景既然可以如此狠心,在岑雲熵的記憶中,薛明辰是個何等高傲不可一世的男子,小倌樓那種地方,薛明辰恐怕已然凶多吉少了吧!
可就算如此,岑雲熵也不能說太過魯莽,眼前這憔悴的男子,就算從小對他疼愛有加,說到底也是喜怒無常的當今聖上。
岑雲熵沉默不語,等著岑雲景繼續開口。
“朕派人找他回來,聽聞他死了,呵呵,朕能拿那小倌樓怎麼辦,一切錯誤都由朕一手造成,現如今明辰回不來了,再也無法回到朕身邊了…”岑雲景的話語中不免帶著些許苦澀。
“皇兄節哀。”岑雲熵淡淡的說道。
岑雲景物件岑雲熵的雙眸,道:“雖然明辰沒了,可這江山朕依舊要顧,熵兒江湖有人蠢蠢欲動,朕由不得你在胡鬧了,此次召你前來,便是要你迎娶震威將軍獨女林秋悅為側妃,與宋文青平起平坐!”
“皇兄!我…”
“不得抗旨,若現如今穩不下震威將軍的兵權,朕日後怎麼與江湖之人對立!”岑雲景嚴聲說道。
岑雲熵苦笑道:“皇兄你因為你的一念沒了薛明辰,你便要我因為你的江山傷了宋文青嗎?我欠他太多了,臣弟寧願披襟上戰場,也不願娶林秋悅傷到文青。”
岑雲熵態度強硬,這還是有生之年的第一次,不免讓岑雲景眯起雙眸好好審視現如今這個抗旨不尊的皇弟,那雙佈滿血絲的雙眸,充斥著陣陣涼意。
“朕不知你何時對宋文青動了真心,若是皇弟怕娶林秋悅傷了宋文青的心,那朕想著,那蘇將軍之女的事朕應該從新盤算一番。”
“雖然蘇將軍手握兵權不多,可朕也犯不著與他較勁,乾脆將宋文青交出去,仍由蘇將軍處置,朕想就算他為了他的父親與妹妹,也斷不敢逃走吧!”
“皇兄竟然這般威逼臣弟?!罷了!臣弟娶了林秋悅便是。”
岑雲景拍了拍岑雲熵的肩背,嘆息道:“不是在逼你,而是這天下在逼朕。”
天下?!岑雲熵不免心中冷笑,這天下光他何事,他只不過想與宋文青、岑緋兒共享天倫之樂,除此而外,還求個什麼?
可惜皇兄不放他,這天下亦不放過他。
岑雲景瞧著岑雲熵那臉上掩不住的神情,苦笑著看著自己同父異母的親弟,合上雙眸,輕聲的嘆息,再者寂靜的御書房內卻難以聞見,岑雲熵嘴角的那抹苦笑,也逐漸消退在了唇邊。
“皇弟此事不可讓人探出端尓,更不可讓外界知曉朕有所警覺,而朕也想看皇弟填一個小世子了。”
這意思在明確不過,岑雲熵點頭輕笑,已不似剛才那般苦大仇深,反倒是顯得想平常一般,這便是宮中人。
“說實在的,這龍景王朝也只有我們兄弟二人與幾位公主,剩下的全在宮廷鬥爭中喪了性命,朕自然是最疼皇弟你的,宋文青這件事你胡作非為朕也仍有著你,就算朕會失去一個將相之才,這次是朕難為你了。”岑雲景開口道。
岑雲熵笑道:“皇兄哪裡的話,不過就是娶一女子罷了,讓那女子為我填一個小世子也好,臣弟多謝皇兄美意。”
“既然你想通了,朕也不必多說。”
說完,岑雲景拿出一罐茶葉,擱在案上道:“這茶香的很,皇兄泡一杯給你嚐嚐,你我二人品茶之餘,皇兄也想知道你的近況。”
…
而另一旁,宋文青在宮闈內走動,一身女子衣裙襯得身子骨稍顯怪異,雙眸低垂,一人走在宮闈的小樹林內,步伐輕慢,心中若有所思。
此時他只知心中有些雜亂,若不是入耳的女聲,恐怕宋文青還未從思緒中出來。
抬眼間,前方有幾個人影,宋文青聽聲熟悉,料想怕是其妹,倒也放輕腳步走了過去,直至能聽清聲音,宋文青才停下腳步藏匿於大樹後,而那兩位女子聊得起勁,也未曾注意身邊。
“還記得你初入宮時,便被皇上看重,被封為常在,卻不曾想才短短三年多的時日,姐姐你好成為當今皇后,不知何時能拉上妹妹一把,也不枉當日姐妹恩情。”
宋梓卿抿唇一笑道:“季美人說笑了,本宮也是心有餘而力不足,如今還未為皇上填上一子,膝下的孩子,也是已死的麗妃的,叫本宮如何好出手相助,本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