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張,畢竟他的身體是讓人擔憂的。
“噓!”蕭堇墨眼神迷離的把手的食指堵在安陵禹灝的嘴邊,“我只是想告訴你,有時候我們不能按照自己的想法隨意的生活,要忍著痛苦做自己不想做,不喜歡做的事情,但有很多人需要我們,在這個凡人堆裡面,不是自己做出的選擇,而是老天早就為你選好了路,我們任憑怎樣的掙扎都是無濟於事的,所以只能緊緊握住還是屬於自己的一切,好好珍惜。”蕭堇墨左手托腮的盯著安陵禹灝,眼眸中閃爍著一些瑩亮。
“老天沒有資格掌控一切的,既然賦予了生命與靈魂,我就斷然不會肆意的讓他去支配我的人生,這便是我的命。”這便是安陵禹灝,一個註定不願臣服於命運的驕傲少年,獨立於這紛繁的世間。
“不可以隨意的冒犯上天,神仙可都聽到了。”蕭堇墨小心翼翼的指了指頭頂,“不是所有人都像你一樣得到老天的寵愛呢,所以你可要更加懂得珍惜,珍惜自己,珍惜蒼生…”說罷,有些搖搖欲墜的欲倒在桌子上。
安陵禹灝迅速的起身摟過蕭堇墨的肩膀,“我此生只為珍惜你。”
蕭堇墨早已經昏睡的閉上雙眸,輕輕的依偎在安陵禹灝的懷中,如同熟睡的嬰兒般安穩甜蜜,“禹灝啊,我…我是真的不想離開你,不願離開你,可是…”夢囈般小聲喃呢。
清晨的陽光總是格外的耀眼,似乎腦袋還昏昏沉沉的蕭堇墨揉了揉有些酸澀的眼睛,竟想不起昨晚究竟發生了什麼。
“堇墨哥哥,你在嗎?”夢兒小心翼翼的問詢著,卻也掩不住的焦急口吻。
“夢兒嗎?進來吧。”蕭堇墨起身披了一件衣衫,整理幾下自己凌亂的長髮。
“堇墨哥哥,你沒有去送小皇子嗎?”看到此刻也是剛剛睡醒的蕭堇墨,夢兒滿眼的驚訝。
“送什麼小皇子?”蕭堇墨不明情況的問詢,輕輕按著自己還有些疼的頭部,看來的確是昨晚有些喝的太多了。
“你不知道嗎?”夢兒簡直是不可思議的表情,“他和秦向開回安陵皇城了啊,我說怎麼沒有看見堇墨哥哥送行呢,堇墨哥哥你?”還沒等夢兒說完,話語間就看見蕭堇墨匆忙的消失在房間內。
幾乎是一路的奔走,沒有片刻停歇的趕到了城樓處,那裡早已經沒有安陵禹灝的身影,一陣秋風拂過,帶動了幾縷髮絲,而眼前的嫩綠似乎一夜間都變的秋黃而蕭瑟。
忽然一股溫暖襲上肩頭,不知誰人把衣衫披在了他的肩上,“禹灝?”蕭堇墨習慣性的脫口而出。
“後悔留下來了嗎?”不是安陵禹灝的聲音。
“是鬼…鬼月啊。”蕭堇墨明顯有些失望的語氣,“謝謝你讓我想明白很多事情,不過好像昨晚我並沒有把事情很好的解決。”蕭堇墨想起昨晚自己因為喝醉酒,而沒有和安陵禹灝把自己的想法說清而懊惱。
“但是似乎結果很好呢,他是自願先行一步的。”鬼月隨之望向遠方的感嘆道。
想起原本想和他坦白自己想先留下來的事情,沒想到幾杯酒下去竟然先把自己喝醉了。
“其實我什麼也沒說。”蕭堇墨深吸了一口氣,收回望眼欲穿的眼眸。
“你什麼都不必說,他自然也懂你的一切,因為他是你的安陵禹灝。”鬼月略有深意的口吻,竟帶著幾分豔羨。
蕭堇墨淺淺的笑意,似乎更多了幾分苦澀,“不知為何,竟覺得這個離別又是遙遙無期呢?”
“胡思亂想,待皇妃好一些,還有那個叫獨孤傲的清醒過來,我們便也趕回安陵皇城。”鬼月勸慰道。
“嗯,但願吧。”轉身回去的蕭堇墨卻也沒有了笑容,眼神中滿是惆悵與寂寥。“你說過不要欺騙,哪怕是善意的謊言,那麼我想告訴你,我想救獨孤傲呢?”忽然誠實的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不行!”鬼月是堅決的回答,“蕭堇墨,你真的不明白嗎?你現在這樣的情況真的不可以再做出那樣任性的行為,你的身體已經消耗不起了。”
不知蕭堇墨是否聽進了鬼月的話語,只是一言不發的默默離開,沒有繼續任何的交談。
“蕭堇墨,我的話你到底聽清了沒有,你不可以再做這樣的傻事了,我決不允許你這樣做。”鬼月焦急的追趕著一路前行的蕭堇墨…“子夜?”忽然望見就在前方的子夜。
“見到我讓你很驚訝嗎?”子夜看著鬼月滿臉驚恐的表情。
“怎麼…怎麼會?我們天天都見面,偶爾碰到有什麼驚訝的。”鬼月一邊說著,一邊焦急的望著蕭堇墨遠去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