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免大意,慌亂中竟被荊棘割破了手,鮮血直流。
一時間,盾後的阿北也始料未及,忙上前扶住黎素,將他託上峰頂。
阿東見了,並未流露太多心痛神色,只捉住他的手,仔細看了看,要給黎素包紮一番。
“今晚時間不多,你們先去墳上,恐怕有機關暗器,一時半刻難以全身而退。”
黎素輕輕咬了唇,撕了夜行衣的下襬,扯成長條狀,雙手輪換著互相包紮好了,又自己點了手臂上的穴道,以免血液逆流。
他其實很不耐疼,出生便是望川宮右使的小公子,從未受過苦,並不比旁人忍得住疼痛,此時長出一口氣,見阿東與阿北二人已走在前頭,放下心來,卻隱隱約約聽得一陣笛聲。
黎素不由得停下腳步,那笛聲便也停了,他快走幾步,笛聲便急促如雨。
“是誰鬼鬼祟祟,不敢以真面目示人?”
黎素這樣一喊,阿東他們也回過頭來,卻聽林子裡有人道:
“原來小娘子是個俊俏爺們,虧得今日偶遇,否則在下一直心心念念,來日說給江湖上的朋友聽,豈不是笑話!”
黎素這才想起來,前些日子在客棧遇到個登徒子,想必便是那裴雲奕了。
阿北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