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爬起來。
“主人醒了”
黎素沒有答話,他身上披著阿東的黑袍,卻沒有他身形高大,足足小了一號,袍子滑下肩膀,他也顧不得撩好,只伸了腳朝阿東下身探去。
他的腿稍一抬高,長袍裡的風景便一覽無餘,可是黎素不在乎,他的腳趾在阿東腿間摩挲畫圈,隔著褻褲,黎素的腳美到極點,忽而腳尖繃直,忽而腳趾蜷縮,他的喉嚨中微微呻吟一聲,似乎在回味昨晚的天旋地轉,可是阿東居然不為所動。他某個地方,依舊一點反應也無。
黎素似乎滿意了,他聲音慵懶散漫:
“這樣最好。”雖然不想承認,但是黎素已經食髓知味了,這樣看來,或許今後他還可以派給
47、第四十七章
修緣沒想到能再遇見師叔,更沒想到短短兩日之後,師叔便離開人世了。
他是含笑而死的,但這笑實在突兀,修緣守在靈堂前,和尚的喪事很簡單,做一場法事,便葬往附近山上去了。
修緣回來茶飯不思,暫時也不提要走的話,只呆呆跪在靈堂前,眼睛早哭腫了,聲音也啞了,秦遠岫來看他,與他說話,他只覺得疲憊無比,沒有心思應對。
“修緣,你累了,早些休息。”
狐狸陪著修緣,聽到秦遠岫說話,甩了甩尾巴,屁股對著他,鑽到修緣腳邊挨挨蹭蹭。
秦遠岫來扶修緣,狐狸朝他齜牙咧嘴,衝著他的腳踝就是一口。
修緣彷彿清醒過來一般,拎了狐狸的尾巴,將它倒提起來,抹了眼睛對秦遠岫道:“秦大哥,你不要跟這隻小畜生一般見識。”
秦遠岫道:“怎麼會。”
兩個人默默走到院子裡,月光如水,秦遠岫背對著修緣,似乎欲言又止。
修緣把狐狸抱在懷裡,阿呆很不安分,仰著脖子望著眼前的人,尾巴直立,渾身緊繃。
兩個人不言不語,修緣覺得今日秦遠岫有種說不出的怪異,他在前面走得極慢,幾乎走一步,便要停下來等一等他。
“秦大哥,多謝你照料師叔後事,叨擾這麼久,我跟阿呆也該走了。”
修緣這番告別似乎在秦遠岫意料之中,然而他還是頓了一頓,僵持好久才道:“你,一定要走?”
修緣點頭,秦遠岫雖看不到他,也能感受他此番堅決,便低聲道:“罷了,我總是留不住你的。”實則他也留不得修緣,殺伐行善向來都由不得他做主。秦遠岫只從懷裡摸出塊碧玉,上有“秦”字,硬塞到修緣手心裡,讓他收好:
“你若遇事,便將玉拿出來,說是我義弟,正道之士斷不會為難你的。”
修緣推脫不過,便將玉收下了,離別之時難免感觸良多,與秦遠岫秉燭夜談,後來迷迷糊糊回房睡下,第二天,秦遠岫將他送至城外十里涼亭處,修緣抱了狐狸,衝秦遠岫一笑道:“送君千里,終須一別,秦大哥到這裡便可,往後的路還需我自己走。”
秦遠岫也笑,卻笑得十分難看:“這一別,不知何年何月才能相見,你多保重。”二人也不再多說其他,秦遠岫看著修緣漸行漸遠的身影,想他離開這個是非地,往蓮花生那裡去,是否真的比守著聚賢莊好上許多?修緣一路往西南方向,經過當初的懸崖,他早就打定主意繞過瀑布,進山洞一探究竟。
不知道為什麼,雖然平安一聲不響便離開了,小和尚卻總有種錯覺,彷彿他還在自己身邊,溫柔注視一般。
今時不同往日,修緣輕易便躍下山崖,穩穩落在瀑布前的平臺上,淌過淙淙流水,不過一盞茶工夫,便摸到了山洞入口。
不知為何,修緣一顆心忽地提到了嗓子眼,他說不出一句話,只是放慢了腳步,轉了個彎,眼見石室內燈火通明,不由一喜,加緊走了進去,雙腿幾乎支撐不住,隨時都要軟倒在地。
然而進了石室,他卻愣住不動了,不過是長明燈而已,不是他的平安。
修緣只覺得漫天的恐懼鋪卷而來,他到如今才真正意識到,平安也許要永遠離他而去了。像師叔那樣,只不過以另一種方式,修緣驚慌失措,所有可能都被一一否定,他的希望越來越像個拙劣的笑話。
修緣呆了許久,直到他放了狐狸到洞外去,將自己關在密室內。
隱隱約約只聽見嘶啞、剋制的低吟,還有若隱若現的啜泣聲,這裡是小和尚與他的心上人一同廝守過的地方,他在這裡自瀆,充滿了茫然、快意和落寞,他可能永遠失去了平安。
不過短短數月,修緣卻嚐遍了人間滋味,他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