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不吃不喝。
修緣一早醒來,回想起昨晚平安將他壓在身下親了又親,除了氣他舉止不端之外,竟生出旁的滋味來。
狐狸餓得在地上直打滾,見那兩人還沒有起床的意思,悄悄踮起腳尖,跳上踏板,前爪搭在床沿,鑽進了床簾中去看平安與修緣。
修緣剛醒,迷迷濛濛想著煩心事,忽見到狐狸露了個腦袋,尖耳朵直直豎著,圓眼睛溜溜地望著他,不覺一笑,側身撐著頭,將小傢伙提起來,放到他跟平安中間。
修緣一邊摸它,一邊與平安說話:
“今日我們便去找那皇甫先生,請他給你看看病症。”
平安用指尖繞了繞狐狸的尾巴,然後禁不住笑了笑,轉頭就親了修緣一下。
修緣把狐狸扔給平安,起身便去穿衣洗漱了。
二人去見皇甫仁,卻碰到了秦風。
“秦莊主,這麼巧。”
秦風點頭:
“來的正好,諸位昨日晚宴已經見過了。修緣,我正式給你引見,這位便是醫術高明的皇甫先生。”
修緣對他抱拳,皇甫仁笑道:
“幸會,小兄弟英雄出少年。昨日大戰我就在一旁,那黎素何等狡詐兇殘,小兄弟臨危不亂,實乃中原武林之幸。”
修緣忙道幾聲“不敢當”,又問秦風:
“秦莊主可是傷風感冒,也來找皇甫先生看看?”
秦風道:
“近來不知為甚麼,身體大不如前,晚上十分嗜睡,白天卻毫無精神。”
皇甫仁一邊寫方子一邊笑道:
“我看秦莊主你是最近太過操勞,體乏所致,按方子抓藥,回了聚賢莊,便把大小事務交與小輩們去管罷。”說完又抬頭,似乎想起甚麼,點頭道:
“我還沒恭喜莊主,大公子做了武林盟主,二公子一向足智多謀,有這樣的後輩,是您的福氣。”
秦風略笑一笑,不再說話。
秦風走後,皇甫仁又讓平安坐下:
“這位小兄弟看甚麼病”此時眾人還未離開寧波府,皇甫仁又云遊四方,居無定所,修緣是帶平安到他暫住的客棧來拜訪的,臨近中午,也不便多加打擾,就長話短說:
“平安不知生了甚麼怪病,臉上潰爛不堪,不知何時還會發作,苦不堪言,還請先生看一看。”
皇甫仁仔細看了平安的患處,又給他把了脈:
“奇怪,這患處不像是外傷所致,看樣子也就是這兩個月的事,潰爛時間不長。小兄弟,你近期可是生了甚麼大病”
平安搖頭,修緣忙解釋道:
“先生,我家平安不會說話,不過我明白他的意思,也問過他,他臉上一夜之間就變成這樣了,既無大病,也未遭人毒害。”
“這便奇了,除非是他體內有毒,毒素從臉上排出,所以才會潰爛不堪。若是這樣,只能根治,遏制住他體內毒素才是要緊。可我方才為他把脈,他分明正常得很,內息有條不紊,強健有力,若是中毒之人,何以這樣!”皇甫仁也未見這樣的先例,十分頭疼。
修緣摸了摸平安潰爛的臉,笑道:
“無妨,我跟平安總是要回山林隱居的,若是瞧好了他,自然是好的。就算瞧不好,於我們也並無多少影響,我只怕他身體受不住。不惡化不擴散,維持現狀,便最好了。”
“修緣要回哪個山林?”有人踏進臥房,聲音不疾不徐。
修緣轉頭一看,竟是秦遠岫:
“秦大哥,我正跟皇甫先生說笑,打算辦完了事,便找一處山林住下,跟平安兩個人,無憂無慮。”
秦遠岫看一眼平安,對方也回望過去,一時間屋內死一樣的沉寂。
秦遠岫半天才收回目光,低頭笑了笑:
“剛才家父來找皇甫先生看病了?”
皇甫仁道:
“是啊,才走了一會兒。二公子怎麼了?”
秦遠岫搖頭,嘆息一聲道:
“我父親這幾日身體不好,還要硬撐著主持武林大會,我跟大哥都是看在眼裡的。父親卻甚麼也不肯說,只道最近睡得不好,說是回山莊靜養便可無礙。我見他來找你,只想問問,我爹他……到底如何了。”
皇甫仁將剛剛說與秦風聽的那番話又告訴秦遠岫,讓他安心。
“若果真如此,便謝謝皇甫先生多費心了。”
“哎 ,舉手之勞,何足掛齒。況且秦莊主是武林人士的領袖,人人敬佩景仰,保重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