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安輕輕撫摸他的眼睛耳朵,認真看著他,神情堅定,彷彿在叫他鎮定一些。
修緣緊緊回抱住他,仔細一想也是,他還要照顧平安,臥房裡還有隻貪嘴的狐狸,他不能示弱,這一人一狐都需要他來保護。
剛剛離開客棧的大漢在巷口轉角處停了下來:
“尊使,你為何信那掌櫃的胡攪蠻纏?客棧裡空房明明很多,他說飯菜沒了,可還有幾個人坐在廳裡用飯呢!”
那白衣女子停下腳步,扇了大漢一巴掌:
“教主就在裡頭,你竟看不出!”
大漢驚詫不已:
“怎麼會,我掃了一眼,一桌是夫妻二人,還有一桌便是個光頭和爛臉,哪裡……哪裡有教主的身影。”
白衣女子又連扇他三個巴掌,低聲道:
“還敢口出狂言!你忘了首領如何交代的?坐在光頭旁邊的,便是教主了。”
大漢恍然大悟道:
“竟是這樣,教主受苦了!”
白衣女子示意大漢不要再往前走,只需留在原地待命。
“可是……尊上,我還是不懂,既然教主就在那客棧內,我們為何不當即就將他接走,以免夜長夢多”
白衣女子無奈道:
“剛才在客棧裡,教主已用暗號吩咐我,只在附近等候便可,他還有事要辦,明早便與我們匯合。我已通知首領過來,以防不測。”
這一頭白衣女子與大漢在習習夜風中駐足等候,那一頭,修緣回了臥房,喂呆狐狸吃飽喝足後,便打水洗了澡。平安依舊不願換水,就著修緣的洗澡水,把身上裡裡外外洗了一遍。
修緣今夜特意沒把狐狸抱上床,臨睡前,他湊在狐狸耳邊自言自語:
“阿呆,今晚委屈你睡在桌上,我用衣服鋪了好幾層,軟綿綿的,不比床差。”說完又離平安遠一些,壓低了聲音對呆狐狸道:
“如果……如果聽到什麼奇怪的聲音,你不準亂跑,也不準亂看,閉上眼睡覺,知道嗎”
狐狸似乎聽懂了,眼睛眯成一道縫兒,看上去一點也不傻,甚至還有些小小的狡黠。
修緣因為藏了心思,所以面紅耳赤,將狐狸輕輕抱到衣物上,看小傢伙睡下,便躺回床上去了。
平安何等的好耳力,修緣說的這些傻話,他聽得一清二楚,只恨不得立刻將人拉過來,抱在懷裡又親又揉,咬咬他的耳朵,啃啃他的脖子。想到這裡,平安禁不住微笑起來。
修緣卻很自覺,一早便躺到床上去了。想到接下來的打算,他卻不像往常,肆無忌憚赤身裸體了。
修緣穿著衣裳,被子半蓋在腰間,一邊看平安洗澡,一邊想心事。
自從那日在破廟裡教了平安自瀆之後,他跟平安同塌而眠的這幾天,他夜夜都有反應。修緣就睡在他身邊,怎麼會不知道,有時候平安從背後抱著他,那熱硬之物便抵在他腿根。可除了那日,修緣替他摸了之後,平安自己卻並不管它,因此有時那東西會一直硬挺一兩個時辰,待平安睡著了才下去。
修緣自己也不是無慾無求的,只因對方是平安,可笑他是和尚,居然也想體味魚水之歡。
今日得知天一教又埋伏在寧波府之事,想到那蓮花生,只有恐懼和憂慮。以後的事誰也說不準,他與平安真心喜歡,倒不如先行了那極樂事,破一次戒便是破,破百次戒也是破,對他這樣的人來說,已沒甚麼分別了。
想著想著,轉眼平安已洗完了澡,收拾好了,衣裳鬆鬆散散,便爬上床。
修緣躺在裡側,卻見今日平安竟乖乖在他身邊睡下,也許是累了,並沒有親他,也沒有蹭過來求抱。
修緣一顆心砰砰直跳,試探著開口:
“平安……睡著了麼?”
平安像呆狐狸似的,聽到修緣的聲音便側過身,睜大眼睛望著他。
修緣伸手摸了摸平安的額頭,又滑到側臉和頸項去,然後垂下眼道:
“平安,你想不想……”
平安似乎不懂他是甚麼意思,一臉迷茫地望著他。
修緣恨不得將頭埋進被子裡,偏偏身邊這人是個木頭,連自瀆還是修緣教他的。
修緣只得繼續將手往下探,摸過平安緊實的胸膛和小腹,最後停在下身,輕輕揉了揉:
“已經燙成了這樣,讓它消消腫,好不好?”
平安在武學上驚人的理解力,與房中之事上的遲鈍,簡直形成了鮮明的對比,修緣想想也能理解,畢竟他少年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