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為什麼,修緣越來越感覺到氣息紊亂,自離開蓮花生之後,他一直清心寡慾,原以為即使少那最後一次糾纏,也無大礙,黃岐警告他的九次交合,不過是想要控制他的無稽之談。
然而就在此刻,當初那種氣息情緒都不受控制的狀態又回來了,雖然□未動,但氣息愈發沉重,難以調整,面紅心跳,無法言狀。
修緣將這一切歸結為下午練功之故,暗自慶幸平安睡著了,看不見他現在的窘迫模樣。
不知道塗抹到何時,那一整塊冰磚都化成了薄薄的一片,修緣終於撐不住,歪在平安身邊睡著了。
說來也怪,這冰塊未被震碎前,沿石壁而建,百十年不化,一被震碎了,雖然山洞中溫度低,卻也慢慢融化了。
修緣是被身上的熱燙溫度驚醒的。再也沒有冰塊能夠助平安暫緩熱症,修緣睜開眼看到他時,他兩眼迷離,似乎被熱燙之苦糾纏,已經神志不清。平安離他有一兩尺的距離,俯□看著他,明明沒有身體接觸,修緣卻感受到了他身上的驚人溫度,試著喊了他兩聲:
“平安,平安!”
平安朝他看過來,不再有清明眼神的他此刻看上去像一個真正的少年,又青澀又迷茫,眼睛微眨,睫毛又長又密,痴痴地看著修緣,透露出一副不知所措的模樣。
他被熱症折磨,跟之前沉穩幹練的時候相比,完全判若兩人。
修緣看到他這樣,心裡也不好受,伸手摸了摸他的臉。
哪裡知道手剛碰過去,平安頓了頓,閉上眼似乎在細細感受,竟舒服地長舒一口氣,緊接著抓住修緣的手不放,往自己另一邊臉按上去。
修緣因修煉了那《明瀾經》,體質偏寒,他自己也已經發現,看平安的作為,就知道自己能讓他好受一點,他又總把平安當做弟弟一般的人物,他有傷痛怎能不幫著承擔。如此想著,便任他桎梏住自己的雙手,從臉上往下巴、肩頸處滑下去。
當初平安流落於酒館中,不會說話,臉上只有一二處腫脹潰爛,掌櫃的見他勤快,力氣大,便收下他,讓他做最重的雜事。沒料到僅僅半天,他的臉便潰爛得不成樣子。店主的如意算盤打錯了,自然要攆他走。他因這張臉,不知受了店裡多少夥計客人的鄙夷刁難。
然而後來遇見修緣,非但不嫌棄他,還捨身救他,又受了傷。
修緣只跟著平安的手一路緩慢摸下去,在他臉上停留的時間最長,不知是那日給他敷的草藥起了效,還是這山洞內冰寒之故,他臉上一直沒有再惡化,潰爛處結痂,從額頭至下巴,竟幾乎看不到一塊好地方。
平安直直望著修緣,修緣卻看不透他心中所想,只是輕輕用指腹摩挲他結痂處,低聲安慰道:
“就快好了,我們出去之後,江湖之大,一定能找到良醫為你診治。”
平安似乎並不在意,他只是緊緊抓住修緣的手,不肯放開,將它們從脖頸引到胸膛。修緣當他被熱症顛倒迷亂,所以在平安低□子,整個人貼上來的時候,並未拒絕。
平安抱住修緣,手心跟他交握,十指相扣,漸漸滑到身體兩側。起初臉還貼著他的臉,後來漸漸像一條蛇,手腳並用,纏住他的身子,□的脖子與修緣磨蹭貼合,十足一副交頸糾纏的模樣。
修緣也覺得不對勁,只是平安並沒有更進一步的動作,大概熱症太狠,十足貪戀他身體的涼意。
修緣看不得他受苦的樣子,便任他幾番肆意在身上撫摸遊走,平安甚至將他翻過身來,背對著他,修緣什麼都看不到,心裡沒有著落。只依稀感覺到平安將唇貼在他耳後,又滾燙又炙熱,還有灼熱的鼻息。下巴滑過他的背脊,手臂撐在修緣身體之外,一邊與他磨蹭,一邊將胸腹貼上來。
“平……平安!”修緣再忍不住,忙喊住他:
“你……你也不必這樣。”
但他哪裡能計較過一個被熱症折磨得失了心智之人,平安並沒有住手的意思。
他竟完全放低腰臀,將胯貼在修緣毫無遮掩圓潤光滑的雙臀之上!
修緣又震驚又羞怒,扭頭去望平安,竟一時說不出話來。
平安雙眼泛紅,卻沒有猥褻之意,他見修緣生氣了,就伸手輕輕一抹他的眼,讓他閉上眼睛,安心躺下。自己卻抱著他,毫不放鬆,似真把他當做瞭解熱的利器,手腳沒有一處肯落下,均沿著他的身體來回撫摸摩挲。
好在並沒有其他不規矩的動作,修緣把他放在自己頸項間的手抓過來,放在嘴邊輕咬了一口:
“再敢亂動,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