動,這時候卻開口嘲他:
“小和尚,你以為這是小孩子玩捉迷藏過家家麼,受我一掌!”說罷便又揮手去劈,小和尚見勢頭不好,便腳尖一蹬,旋即飛離樹頂。
黎素倒也不急,直把修緣當做被貓玩弄在手掌中的耗子,兩人相距數丈,他隔空運掌,生生向修緣擊了過去。沒有了遮擋之物,小和尚哪裡受得住這一掌,身形一震,緩緩落在地上。
“受了我這一掌,非死即傷,小和尚你居然還活著,倒也不易,我便饒你一命,你回去罷。”
修緣從地上爬起,慢慢用手背擦掉嘴角湧出的鮮血,黎素不再戀戰,轉身便要離開。
小和尚卻凝神定氣,全力運功。先前他沒有使出《明瀾經》上的武功,是因為遭遇仇家,想用師父所教授的全部招數為寺內兄弟師伯報仇,然而現在看來不過是痴心妄想,修緣被黎素這一掌打得幡然醒悟,暗道《明瀾經》也是寺內秘籍,這樣說來,也算用靈音寺的武功為師門討了公道,便徐徐運功,尋找絕地反擊的機會。
黎素看他吐納調息,左右手在胸腹前緩緩相繞,真氣聚于丹田,在體內迅速走過一個周天,只點頭道:
“倒是有模有樣,小子,你又要耍甚麼花招!”
修緣沉默不語,將真氣運於掌中,對地一拍,頓時地裂三尺,石塊濺起,黎素腳下所在之處也難於倖免,趕緊朝旁邊一跳,低喝道:
“小和尚,我竟看輕了你!”
這場惡鬥無疑是幾日來最懸念迭生的,圍觀眾人紛紛伸長了脖子,要看個究竟,連說話聲、走動聲都不見了,整個英雄峰山頭,似乎只剩修緣與黎素二人,再無其他。
小和尚伸手去拿黎素,對方飛身躍起,從懷中掏出那支橫笛,修緣格開他一隻手,腳下使力,雙腿飛旋而上,連踢黎素數十腳。這回有了《明瀾經》內力相助,威力增了百倍不止,黎素並不好過,急速後退,退到身後崖壁旁,借力雙腳一蹬,使力向前。
修緣因研習《明瀾經》尚淺,其中許多不解的地方都囫圇帶過了,且只練到第六重,因此跟黎素這類一等一的高手交手,時間一久,便要落了下風。
修緣的武功路數有極嚴重的弊端,他一旦發力過急,往往事倍功半,效果不佳,且招式與內力也未能完全融合,多使幾招,很容易便被黎素琢磨出破綻。
黎素奮力向前之際,手執橫笛,向修緣打去,所有人以為那便是黎素的兵器了,暗暗為修緣捏一把汗。
橫笛直走修緣喉口之時,似乎黎素再使些力,那支笛便如刀劍一般捅破小和尚的喉嚨,一招致命。修緣也不落後,一手去格開他的襲擊,一手運氣,朝他胸腹間大力推去!
黎素為躲開這一掌,不得不轉了個身,這時候變為與修緣並肩而站,那支橫笛也離了修緣脖頸,被他抓在手上。
秦遠岫將大哥安頓在半山臨時修葺的院落內,中午天熱,城內距此地十多里,來回實在耽誤工夫,於是秦家便出銀兩蓋了這一座三進三出的大屋,也招待諸位前來比武的白道好漢在此吃喝小憩。
他重上英雄峰,回到主座,看秦風臉色凝重,再一望臺上,相鬥的二人居然是黎素和多年未見的故人!
秦遠岫暗自心驚,望了望坐在身邊的父親,開口道:
“怎麼修緣竟上去了?”
秦風道:
“靈音寺的小和尚,要為師門報仇,誰也攔不住,索性便讓他去了。不知他從哪裡學來的旁門武功,卻有兩下子。”
秦遠岫道:
“修緣哪裡是那個魔道妖人的對手,他還未使出渾身解數,修緣卻熬不住了。”他皺了皺眉,深知這時候求秦風根本無濟於事,卻不能袖手旁觀,不覺雙手緊抓雕花木椅,指甲都深深陷了進去,快要摳出血來。
秦風果然不置可否,似笑非笑,只專注看臺上比試,並不多言。
而另有一人,雖知有萬全把握,卻仍為修緣擔憂不已,自他吐出第一口血,便猶如五內俱焚,恨不能替修緣受那一掌。
平安站在人群中,修緣始終沒向這裡望過一眼。
他轉身一看,萬重光攜幾名暗衛,正站在不遠處,臉上不驚不喜,見平安在看他,人群中無法行禮,便低頭致意。
平安向他使了眼色,意思是再有異動,便立刻上去,與黎素對峙,救下修緣。
萬重光心領神會,與幾名暗衛目不轉睛盯著臺上一舉一動,等待時機及時出手。
而臺上二人正不分你我鬥在一處,黎素忽而騰空,飛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