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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部分

韓錦想了一會兒,接著道:“哥哥最疼我,我知道的,他打我,罵我,都是為我好,因為我吃了壞東西,交了壞朋友。哥哥很喜歡我,”頓了頓,不無得意地說:“那時因為我討人喜歡啦!”又道:“哥哥不會讓人用刀子扎我,如果有人把我和哥哥吊在蛇窩窩上。”他雙眼望天想了一會兒,篤定地說:“哥哥會和我一起割斷繩子掉下去,才不要和我分開!我也不要和哥哥分開!”

丹闕只是沉默。

他曾經的確如韓錦所說的那樣,看似是韓錦依賴他,實則卻是他依賴韓錦。有了韓錦,他可以不用成天提心吊膽地生活,有了韓錦,他可以享受與人親近的快樂。如果沒有韓錦的陪伴,他無論身心都撐不到今日。然而正是因為他把自己交的太徹底,因此韓錦的欺騙也把他毀的徹底。然而如今他已經不想去爭辯這些了。他已讓韓錦的身心付出了過多的代價,他和韓錦時間,誰都有錯,一本理也理不清楚的糊塗賬,再理下去,也是恩怨難了。他已不計較誰先錯,誰錯的更多,從前的事情只想統統抹去不計,將目光放在日後。

因此丹闕拿起一塊糖粢塞進韓錦的嘴裡,微微一笑,溫柔地如同哄孩子一般道:“你的哥哥已回來了,只是不知你何時願意認他。”

韓錦黝黑的雙眸一錯不錯地望著他。

丹闕欺身靠近他,舔去他嘴角的白糖,低聲道:“我近日血脈不通,你可願與我練功?”

韓錦一愣:“練什麼功?”

丹闕低笑道:“合歡功。”說著便將手伸進了韓錦的衣襟裡,緩緩向他腰際遊走,附上去吻住他的唇。

韓錦愣了一會兒,丹闕的手便在他衣服中漸漸往下,遊移到他胯骨時,他突然一把摁住了丹闕的手。丹闕吻了吻他的唇角,啞聲道:“你不願麼?”

韓錦咬了咬嘴唇,掙扎道:“我……喜歡的是哥哥。我答應過只給他一個人碰。”

丹闕往後退了些許,盯著他的眼神,見他眼神澄澈,並無半點動情,只得暗暗嘆了口氣,將手抽了回來,道:“好,我等你,願你早日認下我這哥哥。”

丹闕又在院子裡陪著韓錦曬了會兒太陽,燕十三和燕三八來找韓錦玩耍,丹闕便回去了。

丹闕原本已想將水蛭那事抹去不記,誰料想他難得大人大量了一回,可燕溪山莊的人卻並不大人大量,此事竟還有後續。

往後的幾天裡,丹闕又經歷了喝湯時從湯底攪出一根死老鼠的尾巴、睡過一覺後莫名全身發癢然後在床上發現了許多跳蚤、鞋子裡發現細小的竹刺等事情。明顯有人在針對他,然而又不敢輕舉妄動地傷害他的性命,便想這方法叫他吃不好睡不安生,使些下作的手段來噁心他。丹闕何曾受過這樣的氣,想當然便以為那人是經過了莊主的默許才敢如此行事,因此將帳記到整個燕溪山莊頭上。可韓錦顯然不會讓他對燕溪山莊出手,甚至此刻韓錦的狀況也十分需要燕溪山莊的幫助,因此他只得忍氣吞聲,只是在衣食住行上又更提高了警惕。

然而丹闕本不善忍耐,不過為了韓錦而強忍,因此心情愈發沉悶了。

這日丹闕在屋中呆的十分閒悶,便出門去找韓錦。他出了院子不久,突聽前方有聲音,並且頗有些耳熟,於是便有意收斂了氣息,輕手輕腳地靠了過去。

他躲到一棵大樹後,只見那邊站著一個人和一條狗,狗是大黃狗,人是那個曾在茶水裡給他和韓錦下過藥的燕二九。那條大黃狗正低著頭哼哧哼哧吃些什麼,而燕二九就站在一旁看著。丹闕眯起眼仔細一瞧,那狗正啃著地上一坨黃黃的東西,竟是糞便。狗愛吃糞便並不稀奇,稀奇地是燕二九期待地看著,手裡還端著一個托盤。那托盤上裝的是些點心,這時候正是燕溪山莊給他們送下午點心的時候。

過了一會兒,大黃狗將糞便吃完了,燕二九迫不及待地將手裡的托盤放到地上,摸著狗的腦袋道:“阿黃,快伸舌頭出來把這些吃的都舔舔,只准舔,不準咬。”

那條叫阿黃的大狗頗通人性,大約也不是第一次做了,垂著舌頭奮力將那些油乎乎的糕點都舔了一遍,就連一碗酒釀圓子都沒放過。

燕二九見事成,捋捋黃狗的項毛,道:“多謝你了。”說罷從懷裡取出一根油紙包裹的雞腿遞到黃狗面前,黃狗立刻雀躍地叼著雞腿到一邊吃了。

燕二九端起托盤,低頭看了看托盤裡的事物,冷笑一聲,便走了。丹闕悄悄跟在他身後,沒多久,便見他找到了一名侍從,將手裡的托盤遞給那名侍從,道:“端到北院去給那位‘貴客’,這是他的點心。”北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