飲血使的短劍再次襲來,兩柄合在一處自上而下斬落,竟似要將餘曜的手給斬下來。
餘曜只得再次躲開。
閘門結構奇特,開啟時上半段向上升起,下半段又分成兩半,分向左右兩邊滑開,關閉時也是這三部分向著一處合攏。閘門極厚,幾乎與成人身體相差無幾。
眼見閘門閉合得就快不足一次供兩個人透過,凌玄淵越發焦急了起來。
凌玄夜邊打邊靠近凌玄淵,“二哥,你幫我一把,用內力將我送進去。”
凌玄淵正要點頭,卻見身旁一抹白色身影掠過,不管不顧地向閘門飛身而去。
凌玄夜大驚,舉劍掃落瞄準他背心的三四枚暗器,怒道:“慕非寒,你不要命了麼!”
“有你。”半空中飄回這兩個字,慕非寒人已到了閘門前。
凌玄夜不自然的撇了撇嘴,“那也沒見你早這麼急著衝過去。”
霍思歸護著陶心悅艱難前行,“因為你說你要進去,他不知道門的那一邊有什麼在等著,不放心你一個人深入虎狼之地吧。”
凌玄夜一怔,吼道:“慕非寒,你等等我!”
喘息之時,先前逼退的飲血教弟子又圍了上來,餘曜要拉扳手,應對一個飲血使已然覺得吃力,又被許多飲血教弟子圍在當中,漸感力不從心。
飲血使見他右路行動不便,竟是招招都襲向右路,毫不留情。
餘曜勝在身法靈活,雖然寡不敵眾,這些人要想傷到他卻也並非易事。
飲血使久戰不下,失了耐心,雙手抱成個圓圈,舉著兩柄短劍夾帶風聲朝餘曜雙耳刺來。
餘曜起初站定未動,直到短劍帶起的風刺痛了耳朵,他才如游魚一般從飲血使的雙臂間滑了出去,迅疾無比地抓到扳手,向上拉起。
可他卻忽略了右臂失血之餘氣力不足一事,一拉之下扳手竟是未起,餘曜有片刻的晃神,正待再試,卻驚覺飲血使的短劍已抵上心口。
吾命休矣!餘曜閉上雙眼。
慕非寒搶到門前,接連殺了十幾個飲血教弟子,總算有了進門的機會。
凌玄夜在凌玄淵晏清蕭等人的幫助下,費盡辛苦才靠到他身邊來,“非寒,別一個人進去,我們一起。”
慕非寒正要應聲,回身卻見閘門又關了幾分,一人過去尚有餘,兩人卻是如何也不可能同時透過了。他於是也不答話,撇下凌玄夜,獨自進門。
“非寒!”凌玄夜又急又氣,“為了件天蠶雪衣,你真地不惜把命都賠進去麼!”
慕非寒腳步稍頓,又繼續向裡頭奔去。
忽然有人從閘門內側擋住了慕非寒的去路,對著他舉刀便砍。
慕非寒抬頭一看,對面也是個飲血使,立時打起精神對敵,並試圖一邊與那人相鬥一邊步步逼近。
那飲血使的功夫在他之下,一人對敵力有不逮,想喚人來,卻因為閘門只剩下那一點空當,旁人想幫也幫不上。
“慕非寒,你回……該死!”凌玄夜心急不妨,險些被人一刀砍斷手臂,他倉皇躲開,還是不免被擦傷了。
聽他說話有斷續,慕非寒暫停向前,背靠在左側的半邊閘門上,以劍格擋飲血使的同時,回頭看凌玄夜的情況。
凌玄夜不知何時已出現在了閘門邊,眼見閘門只夠一人透過,慕非寒卻卡在當中,不由想要將他拉出來,“退開!”
“來不及了。”慕非寒又凝神與飲血使過招,“你受傷了?”
“無礙。”眼看閘門又小了些,凌玄夜也清楚讓他退出來自己再進去的可行性不大,只好道,“走,我緊跟在你後頭。”
慕非寒嗯了一聲,想要一舉將對面的人擊退,卻發現與凌玄夜說話間,門內的空間變得越來越小,他連劍招都要施展不開了。勉強前進了半步,卻無法將那飲血使逼開,反而險些被他打落手中長劍。
閘門閉合得只能讓慕非寒半側著身子。
凌玄夜急道:“快!”
慕非寒抿唇不語。
門內射出的光線越來越少了,彷彿又要回歸黑暗。
凌玄夜低咒了一句,“不成了,我們再找機會開門,你先出來!”
慕非寒兩臂不斷在門上磨過,與那飲血使過招已是極為吃力,聽到凌玄夜這般說,便準備向後退開。
誰知先前奮力想要將他打退的飲血使竟忽然換了打法,對他纏鬥了起來,大有將他拖住的意思。
慕非寒試了兩次,只要自己有進門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