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們,你才技高一籌。”貝瑾瑜說著,忽然咦了一聲,站住腳步。
凌玄淵順著他的視線看去,“怎麼了?”
書房的門正開著,貝瑾瑜抬步走了進去,在書案後的一個矮几前停下,抬起手來小心翼翼地摸了摸上頭的瓷瓶,“這可真是件寶貝。”
“喜歡?”凌玄淵問道。
貝瑾瑜的視線已經挪不動,“喜歡。”
凌玄淵回頭看站在門口的周爺,“他喜歡。”
周爺:“……”
凌玄淵面無表情地繼續盯著他看。
周爺擰著周知恆的手臂,忍痛割愛道:“承蒙二少看得上,全當是我們父子二人的小小心意,還請二少笑納。”
凌玄淵點頭,“回頭我會叫玄書給錢。”
周爺這才鬆了口氣。
貝瑾瑜心滿意足地抱著瓷瓶回房,“玄書真地會給錢麼?”
凌玄淵道:“那就是他的事了。”
周爺:“……”
休息這兩日,貝瑾瑜先將周府看得上眼的東西搜刮得差不多,又到魯家孟家汪家轉了一圈,收穫頗豐。能光明正大地打劫,這種生活簡直美好得讓人做夢都忍不住要笑出聲!
御劍山莊的布匹生意和這幾家都有關聯,周爺早和他們打好了招呼,他們雖然心疼寶貝,卻一句也不敢多說,還要笑臉迎人,用盡渾身解數來討好凌玄淵與貝瑾瑜。
凌玄書得知此事後,態度有所改善,在第三日一早臨行前,對殷殷望著自己的周爺道:“事情既然早已定好,我再做改變難免麻煩,只要藏龍臥虎灘的布匹織得好,這買賣我便長長久久地做下去。”
周爺懸著的心總算落了地,“多謝三少,多謝三少!交給御劍山莊的布匹,絕對不敢有半分差池,三少放心,放心!”
周爺和周知恆,還有其他幾家都來道了歉,夏靖軒便覺沒意思了,他見凌玄褀一行人要走,上前問道:“你是要回家了麼?”
凌玄褀搖頭,“我暫時還不回家,我們有其他事要做。”
“這麼多人一起?”夏靖軒兩隻眼睛直放光,“那要辦的是件大事吧?”
凌玄褀道:“的確不是件小事。”
夏靖軒期待道:“左右我也沒什麼事,能同你們一起去麼?”
“這……”凌玄褀猶豫道,“可能會有危險。”
“我不怕!”夏靖軒道。
凌玄褀看凌玄淵。
凌玄淵點頭。
凌玄褀頗覺意外,不過他和夏靖軒談得來,心中也很高興,“那好吧,不過遇事你要聽我的,免得出什麼意外。”
夏靖軒歡呼,“有危險我一定躲在你身後的,你就別擔心了!”
凌玄褀:“……”為什麼更擔心了。
馬車上的座椅都被取了下來,裡頭鋪了厚厚的被褥,與床鋪無異。
凌玄霜窩在邵煜新懷中,懶洋洋問道:“你比較喜歡騎馬還是比較喜歡乘馬車?”
邵煜新將被子向上拉了拉,“我比較喜歡你的病早些好起來。”
凌玄霜得意地扭了兩下,找了個舒服的姿勢,“我都喝了那麼苦的藥,一定會很快好的。”
邵煜新將臉貼在他額邊試了試,“嗯,熱可算降下去了。”
“我知道這兩日你都沒有睡好,”凌玄霜坐直身子去拉軟枕,“反正沒什麼事要你操心了,你先睡會兒?”
“怎麼沒什麼事要我操心,”邵煜新將他攬回懷中,抱著他躺了下去,“早上你不也一直不肯起麼,一同睡吧。”
凌玄霜環住他頸子,喜道:“你終於對我說出這句話了!”
邵煜新:“……”
離開藏龍臥虎灘,路便變得沒有那麼好走了,沿路少遇城鎮,露宿野外的事時有發生。
今夜便又是如此。
趁著凌小霧等人生火燒飯的時間,凌玄淵將凌玄褀單獨叫到了一邊。
“二哥,什麼事?”凌玄褀問道。
凌玄淵道:“這幾日你是不是將江湖上的這些命案都是火烽所為的事告訴了小公子?”
凌玄褀點點頭,“是,有何不妥麼?”
“沒有。”凌玄淵道,“他父親楚淮王奉皇上之命調查此事,他了解到這麼多,理當有意離開,去將此事報與他父親知曉,卻又為何不走?”
凌玄褀一副你想多了的表情,“我看他根本不關心他父親查案是否有進展,只管自己好玩。”
“我已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