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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部分

。”舒戚慕的劍尖上甚至沒沾血,這偌大的院兒里居然空無一人。

抬手將自己的外袍扯下來披在流年身上,他多想當做自己沒看到這一切,為了這兩個孩子,也為了他自己。

幾日來他一樣是發瘋一樣的找,可惜一無所獲,時至今日才在一條巷子裡被人丟了這麼一個紙團兒,心臟就這麼一下僵住,想找個出口呼吸,除了親手捅破,便再沒了方法。

呵,捅破?這便是捅破的下場,弄得一心鮮血淋漓。滿腔的怨怒無處發洩,這些事情一樁樁一件件都讓他連不起來。直到流年抬頭,一雙暗紅色的眸子定定地望過來。他說,師兄死了。

其實人心從來叵測,想不通的還偏要去想,想想這些事情,無非是痴與魔,最後化作了無止無休的糾纏。或者只是一樁崔小侯的風流債,債到了最後變質成劫,傷人傷己。

可誰說這不是他的債不是他的劫呢?隔了太久的時光,都要被遺忘的時候卻被重新翻出來,帶著些新鮮的血肉,結著古老的痂。

一雙手將骨節捏的生疼,他絕不會讓一切就這麼算了,哪怕是抽絲剝繭,也要一點一點順著線頭找到那背後的么蛾子。

那是他的孩子,他的劫他自己來渡,是誰也好,都不該來碰他的孩子!

忘舒醒過來的時候還有些恍惚,眯起眼睛打量了一下四周,好容易對了焦便見了一張放大的笑臉。

崔小侯低頭啄了啄他的唇角:“醒了?”他笑的很暖,眉梢微微挑起,上翹的眼眸裡流光溢彩。

突然就著魔一樣去伸手去探自己本該狼藉的下。身,卻被崔小侯一把扯住指尖放在唇邊輕吻。

“做什麼夢了,又哭又鬧的?”崔小侯依舊挑著眼皮兒輕笑,一伸手將他攬進懷裡,這樣的笑幾乎就要讓忘舒覺得那一切就是一場夢。

花貓依舊臥在床頭悠閒地舔著爪子,偶爾眯著那一隻瞳孔慵懶地望過來,只一瞬便又自顧自做自己的事情去了。

陽光透過床楞打在屋裡,崔小侯在地上升了個紅泥小火爐,桌上雕花的金獸里正有嫋嫋的篆香飄出來。忘舒怔忡了半晌,忽的動了動肩膀,扯出一陣隱隱的痛。

是真的,都是真的,不是夢。他倏地抓緊崔小侯衣襟,仰起臉定定地看他,依舊是那張寫滿笑意的臉。

“流年呢?”忘舒啞著嗓子問,那聲線還有些顫抖。

崔小侯又俯下身來啄啄他嘴角,咬字輕柔:“怎的忽然想起來問流年?房裡練劍呢,你這一睡可夠久的。”

忘舒抿了抿唇,腰身兒一挺便要翻身下床,卻被崔小侯更緊地壓在懷裡,溫潤的手指探上額頭。

“病著呢,別亂動。”崔小侯微微蹙眉,更深的將他攬進懷裡,似乎要揉進骨血裡去。

“崔無歡,用不著,我都記著呢。”忘舒突然笑了笑,唇角勾出一邊淺淺的酒窩。

“忘舒,你一直在我懷裡呢,哪兒也沒去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