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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部分

是欺騙。

有些話說得多了,不是深信不疑,就是全然作假。忘舒不是前者,也說不清是不是後者。

咬緊唇,語氣模糊地回一句,卻回的模模糊糊聽不分明,那被稱作老四的人甚至只是聽到一聲莫名的呻。吟,像是脖頸被刺痛之後的呻。吟。

“那是你。”他說的不清楚,他面前的人卻聽得清楚。勾勾嘴角,卻學不來那人邪魅的笑,是啊,我是喜歡他,所以不會不承認,不會不清楚,也不會不爭取。

“當然是我。”這語調毫無起伏,忘舒卻感覺到這聲音深處一點澎湃的情感,洶湧的,可怕的,潛伏的。

“你喜歡,難倒我就要也喜歡?”忘舒口氣驀地咄咄逼人,甚至多了些莫名的意味。

“呵呵。”他卻笑了,像是聽到了什麼太好笑的事,不張不狂不輕不竊,那笑聲低迴婉轉,直把耳膜震成共鳴。

忘舒別開臉,想躲開這擾人的笑聲,奈何它黏在耳邊不散。忽的眼上的布被扯下,面前是一張英俊的臉,刀砍斧削,稜角分明。

“流年你,何必……”正站在窗邊品茶的男人驚叫,也依舊是那雙陰鶩的眸子,隔著水氣朝這邊望過來,那日他帶著面具,只那一雙眸子,便叫人難忘。(不知道大家還記不記的這位打醬油的,後面還有他幾場戲)

屋裡一燈如豆,昏黃的光,胸襟上的鮮血如落花,一點一滴開的悽豔美麗。

“我早知道。”忘舒抬頭,直迎上那一雙凜冽的眸子,白底黑仁,像白瓷碗兒裡盛塊剔透的黑玉,不亮,卻分明。

“你不知道,我來是看那小畫家的,與你無關,碰巧遇到而已。”流年反手一帶,把忘舒從地上提起來帶到榻上坐下,手上腳上的繩子鬆了,卻留下明顯的勒痕,深深淺淺向一個方向延伸。

忘舒摸了摸手腕並不抬頭看他,那裡的面板在手下滾燙的驚人。

“來看他比無歡好在哪裡。”流年戲謔地笑笑,手指一彈,白瓷兒的茶杯便斜飛出去,穩穩落在窗下那男人手裡。

忘舒怔住,腦中又是兩方身影漸次融合,莫名的情緒湧上來,堵住了眼耳口鼻,叫他此時不聽不看不聞不問。

為何或者如何都難以思量,流年或者在等著他作何感想,可偏偏心下腦中都空成一面光溜溜的絕壁,再怎麼尋找,也沒有可攀附的地方。

“那你看出來了麼?”所以乾脆問他,忘舒開口,嗓音卻有些沙啞。

流年卻沒言語。等待的時間像流逝的沙,一粒一粒都滑落眼底,不疼,卻難受的無以復加。

“我的眉眼和你很像。”流年只說了一句不著頭腦的話,越不著邊際便越虛無,虛無到最後,話語都忘了,卻只還記得聽得那話後自己的反應。

只是驀的像琴絃崩斷,到後來忘舒有時候還會想,是啊,有些事情,在很早很早以前,就已經開始了。無頭無尾,無跡可尋。你想把它握在手裡,卻像握了一條無尾的蛇,渾身滑不留手,甚至還會回身反咬你一口。

到後來忘舒有時候也會顧鏡自影,同樣黑白分明的眸,尾角微紅的眼,同樣斜飛入鬢的眉,甚至同樣順滑濃密的睫毛。可偏偏放在自己臉上就是冷淡疏離,放在他臉上就是英俊剛毅。

流年伸手,忘舒甚至是立刻就蹙起眉峰向後躲,不是害怕,只是不想觸碰。可那手指卻是尾隨而來,越來越近,到了面前,指尖一勾,卻是把一縷鬢髮別在耳後。

“老四,要不要去喝酒?”流年突然回頭,一笑頰邊有淺淺的酒窩。

“嗯,捨得走了?”那老四話語裡明顯帶了譏諷,流年卻毫不在意,走過去拍了拍他的肩膀。

“戚?那美人兒再見嘍。”那老四轉過頭來衝忘舒勾著眼角笑笑,卻被流年拎著衣領從視窗扔了出去。

“無歡八月十五在忘歸樓有宴,指明瞭歌舞卻不要琴師。”流年說,然後一轉身躍上窗稜隱入月色。

第二十五章 人生得意須盡歡 '本章字數:2139 最新更新時間:2012…12…22 23:39:3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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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四,你還回來作甚。”一把薄劍,光影流轉間舞著風聲簌簌作響。

“見你啊。”男人挑起眉梢,手中亦是一把薄劍舞的輕靈,無光無色,只似是一把烏黑劍影,舞在手間鬼魅般毫無聲響。

金石兩兩相撞,驀然有電光乍現,男人指尖微挑,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