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兵權沒有了,在夜城,他已經被架空了,而真正掌權的是樂刖。
只要樂刖願意,他一定會被取而代之。
他的處境,真的很危險,幸好樂刖歸順了他。
“殿下,末將發現樂刖與蕭季末有偷偷的接觸?”烏蘇輕聲附耳,他是故意避開念蘭澤的。
“什麼?”
“是的,他們私下有過密切的往來!我懷疑樂刖會不會是……”
烏蘇不敢妄自說出來,但是他不得不說出來。
這少年將軍冷漠無情,公正無私。
所以他若非發現端倪,絕對不會妄自斷言!
“不可能,樂刖是蘭澤勸服的人,蘭澤不可能騙我的!”
蕭妄頃不敢再往下想,再往下想,恐怕又要牽扯到念蘭澤身上。
“蕭妄頃,你就不覺得的奇怪嗎?樂刖願意歸順你,但是不願意交出兵符!”
林綺蘿提著長裙,走得尤其的緩慢。
“再說,他在五臺關不愁吃,不愁穿,還有五萬人差遣,他憑什麼為了一個戲子讓自己的出生入死的兄弟給你指揮,把命拴在褲腰帶上陪著你在戰場上送死啊?”
“林小姐?”烏蘇微微點頭行禮。
“你太傻了吧!人永遠都會被自己最親近的人矇蔽眼睛!別哪一天死在溫柔鄉里,你都不知道?”
林綺蘿將一張紙丟在蕭妄頃的面前。
蕭妄頃開啟,上面是念蘭澤這幾天的行蹤。
憤怒漫上心頭,
“你調查蘭澤?”
“我不調查他,我怎麼知道他也老是與蕭季末往來呢?”
這美豔的女子一顰一笑把捏的最好!
略施粉黛的臉上掩蓋了狠辣,美得人心!
“他們是朋友!”蕭妄頃笑道,那笑得有多假,恐怕他自己是不知道的。
“朋友?”林綺蘿譏諷的一笑,這萬里蒼穹在她眼裡全都是嘲諷!
“你看看,五月八號晚上,五月九號中午,五月十一號黃昏,哦,對,今天是五月十三日,我剛剛看見他又去見蕭季末了,大約是申時。這麼頻繁,是不是一日不見如隔三秋啊?”
“閉嘴!”
“烏蘇將軍,你見到樂刖是什麼時候與蕭季末秘密見面的啊?”
完全忽視蕭妄頃,林琦羅語笑嫣然!
“五月八號晚上亥時,五月十一號晚上戌時!”烏蘇回道。
“蕭妄頃,你看看念蘭澤這個時間段,與其說是蕭季末與樂刖見面,為什麼不是他們三個見面!這北方一帶的江山是你打下來的,現在你沒了兵權,他們取代你是易如反掌!”
“主子,恕屬下直言,樂刖的軍隊已經遍佈夜城了,我也覺得七公子勸說樂刖這件事情上有蹊蹺!五月八號晚上亥時,五月十一號晚上戌時,我暗中在世子的住所見過七公子!”
烏蘇向來不說廢話,也不說沒有把握的話。
一般烏蘇的話,蕭妄頃會聽下去,也聽得進去。
林綺蘿冷笑,絕美的臉上笑得扭曲。
“我有時候覺得七公子也挺高明的,美人計,讓你失了魂,欲擒故縱,讓你越陷越深,苦肉計,讓你丟了兵權,下一個,該用什麼讓你丟了命呢?”
“你給我閉嘴!再聽到一個關於蘭澤的,我會把你送回京都!”
萬里無雲,暖陽旭旭,終究照不明內心!
“我從小就愛你,你怎麼可以這樣對我?”林綺蘿沉鬱著臉色:“你永遠別忘了,他是梁長均的七公子,你殺母仇人的兒子!”
“那我直接告訴你,七公子心裡,只有蕭季末,他在為蕭季末打江山啊?”
“攝政王想要奪天下,他的兒子自然也是有野心的,只因為在朝堂之上有太子,在邊疆地區有你,只有你們被他玩弄,那麼天下將是蕭季末的,你,什麼也得不到?”
蕭妄頃想起來蕭季末說得那句話,他要送他們下地獄。
當時也許不是因為憤怒,而是因為他有能力這麼做,所以他才敢大放厥詞。
念蘭澤的心,從來就是天上月,霧裡花,探不到,摸不到。
蕭妄頃此刻也不得不把所有的串聯起來,這麼說來,念蘭澤確實很可疑。
以前說好坦誠相待,可是他走得悄無聲息,而他喪失了兵權。
到底是誰算計了誰啊?
其實他並不在乎什麼兵權,他只要報得了母妃的仇,他就心滿意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