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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部分

們本來就無力顧及春生了,我接過來,正好省了他們的心。他打我,不過是出當年的氣罷了。春生呢?”

“阿成陪他在外面玩呢。”春生睡著之後,石歸庭猜想春生可能是被屋子裡的某個東西嚇著了,於是等他一醒,就將他帶到屋外去了。

“哦,那我帶他回去吧,藥也抓到了,回去給他煎藥去。”符家茂抬腿便去找人。

石歸庭道出心中的疑問:“家茂,你爹孃對這事不反對?”

符家茂頓了一下:“也沒有十分反對。我只是說要幫春生治病,他們大概也是覺得我造孽太多,現在願意改正錯誤,所以也就預設了。”

石歸庭點點頭:“這樣就好。”

接下來幾天,石歸庭每天都去符家茂家看春生,指點家茂如何引導春生的記憶,如何安撫春生時而暴躁的情緒。春生這病其實是無法完全靠吃藥針灸治療的,要讓他保持情志舒暢,慢慢地控制發病次數,要給予適當的刺激,重新教會他認識身邊的一些事物,湯藥和針灸只能起輔助作用。

石歸庭為春生治療之餘,還會去符鳴家轉轉。大概是愛屋及烏的緣故,他喜歡符鳴,因而也就十分喜歡他的兒子符睿。去過幾次,就和那孩子慢慢熟悉了,小符睿也願意開口怯生生地叫石伯伯了。石歸庭聽著很滿意,常常帶著符睿去餵馬,就是那匹叫四妞的馬駒。

石歸庭一看到四妞,心裡那個沮喪啊,這麼漂亮聰明的馬,不久就要送去給群雄寨那個熊一樣的人,真是太委屈四妞了。所以覺得特對不起四妞,於是常常拿了豆餅和青草去喂她。

符睿也極愛馬,這點確信無疑是遺傳了符鳴的。他跟石歸庭熟了之後,就常常拉著石伯伯一起去餵馬,四妞相當溫順,常常馱著符睿在院子裡轉圈。小傢伙高興了,就跟石歸庭說:“四妞是我的馬,我的馬。”小傢伙一遍又一遍地重申自己的所有權。

石歸庭看著那張非常神氣的小臉,悔得腸子都青了,自己要是不去招惹那個群雄寨,這四妞就不會被送走了,就不會弄得符鳴父子兩個都要割愛。他此時真是欲哭無淚,到時候小傢伙不定要多傷心呢,本來就沒有爹孃陪著,四妞是他最忠誠的夥伴,如今連四妞都要被送走,那豈不是讓孩子更無依靠了?

就這樣,石歸庭懷著悔恨自責的心情過了幾天,符鳴帶著去麗江的馬隊回來了。馬隊一回到村裡,整個村子都沸騰了,人們扶老攜幼,都跑出來迎接自家的親人。

符鳴牽著自家的五匹騾馬,回到自己家裡,發現石歸庭正扶著兒子坐在四妞背上,繞著院子遛圈。孩子眼尖,看見符鳴進了院子,張開手臂叫喚:“馬,馬。”他不叫爹爹,只叫馬,蓋因年紀太小,對爹爹的記憶相當淡薄,他們父子一分別就是經月,不認識爹爹是很正常的。

石歸庭循著他的手臂望過去,只見符鳴正滿面塵灰地倚在三妞身上,看著自己和符睿,臉上不由得一熱:“符鍋頭,你回來了啊。”心裡卻不由得替符鳴難過,兒子見了他,開口叫的是馬,而不是爹爹,這個中辛酸滋味只有符鳴自己能體會。

符鳴也不介懷,放下手中的馬韁繩,張開手臂走向兒子:“睿睿,來,爹爹抱。”一把抱住了馬背上的符睿,扭頭對石歸庭說:“原來石大夫在陪睿睿玩。”

石歸庭靦腆地笑一笑:“空閒的時候沒事做,就過來看看睿睿。”

符睿對父親也不是全然陌生的,所以並不拒絕符鳴的懷抱。“呀,我的睿睿長高了,比原來要沉了。還能騎馬了,真棒!”符鳴說著在兒子臉上親了一口。

石歸庭望著眼前的兩張臉:一個是古銅色的臉膛,並且綴滿了鬍渣子,一個白裡透紅,粉嫩得能掐得出水來,但是眉眼、鼻子和嘴巴,無一處不相似,完全是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

符鳴逗了一會兒子,然後回頭看石歸庭:“石大夫,你在看什麼呢?”

石歸庭略感尷尬,掩飾似的笑了一聲:“我才發現,你們父子長得真是一模一樣,太神似了。”

“那是自然,這是我兒子麼。來,兒子,叫聲爹爹來聽聽。”符鳴得意地說,一邊笑一邊用鬍子扎他的小臉蛋。

符睿躲閃著符鳴的動作,伸著手臂向石歸庭求助:“石伯伯。”在符睿的心目中,這個剛到家的爹爹還沒有陪了自己好幾天的石伯伯熟悉呢。

作者有話要說:又出現昨天一樣的問題了,正文裡顯示不出來,晚點再來改。

話說我努力地爬分頻月榜,眼看著就要爬上去了,又給空降部隊擠到後頭去了,掩面嘆息,我的路還有很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