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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部分

符睿也懂得了這是離別,他的大眼睛裡面蓄滿了淚水,差一點就滾落下來了。聽見石歸庭跟他說再見,眼睛一眨,豆大的眼淚就滾落下來,張著嘴喊:“伯伯,不要走。”

符鳴在一旁說:“睿睿乖,睿睿是大孩子了,不要哭。”

符睿哭得更兇了:“爹爹,別走,也帶睿睿去。”

石歸庭和符鳴聽得淚水也差點滾落下來,連忙扭轉頭。符鳴頭也不回地說:“娘,帶睿睿回去吧,別來送了。”

符母連忙抹了一把眼淚,搖著符睿說:“睿睿乖,爹爹和伯伯只是去給你買糖糖,他們很快就回來了。走,我們回家去。”

符睿的哭聲越來越大,哭到傷心處,竟有些喘不過氣來,聽得人心裡好不難受。

石歸庭說:“一會兒他回去,發現四妞也不在了,指不定要傷心到什麼程度呢。”

符鳴安慰道:“沒關係,小孩子,哭一陣就過了。以後讓三妞再給他生只小馬駒吧。”

石歸庭知道這是他在寬慰自己呢,不讓自己覺得愧疚,但是自己心裡卻越發地覺得難受了。

馬幫的人都在村口集合,符家茂和春生也都來了。送行的親人圍了一大圈,符鳴回頭同鄉親們揮手:“都回去吧,我會將人馬都安全帶回來的,讓大家都過個好年。”

然後率先趕著三妞 ,走在了隊伍的最前面,後面的人陸陸續續地跟上去。送行的人們目送他們離開,符鳴這些年的威信不是平白無故來的,自古“行船走馬三分命”,馬道艱險,隨時都有客死異鄉的可能,誰不是堵著性命去掙那點腳錢?自從符鳴接管了馬幫,馬幫的隊伍不僅越來越壯大,而且這些年從無人員折損,因此贏得了鄉親們對符鳴的信任與尊敬。這次全是空馱子,要去大理訪生意,不知道白膺在大理有沒有訪到買賣。離過年還有好幾個月,還來得及趕一個來回。

春生跟在符家茂身後,看著長長的騾馬隊伍,變得十分興奮,一會兒跑到騾子左邊,一會兒又轉到右邊,對騾馬有著十分的好感。符家茂喊住他:“春生,你乖乖的,別亂跑。”

春生不理會他,依然在騾馬之間穿梭。石歸庭看著活躍的春生,不禁有些擔心,這樣的春生,會不會出現控制之外的情況啊,看來自己要多留心他一點才行。白天尚好,春生跟著馬隊走,大家都看得見他的行蹤,但是到了晚上,大家熟睡之後,就難保不發生問題了。

石歸庭提心吊膽過了幾天,第四天晚上,他們歇在離大理還有一站之遙的玉泉鎮馬店。到了半夜,符家茂過來敲石歸庭的門,聲音十分焦急:“石大夫,石大夫,春生不見了!”

☆、第三十章 意外和爭執

石歸庭被驚醒來,嚇了一大跳,連忙跳起來披上外衣,出得門來:“家茂你說什麼?春生不見了,去茅房看了嗎?”

符家茂說:“去過了,沒有,院子裡也沒有。”

石歸庭抬頭看看外面天色,一輪銀白的皓月當空懸掛,清輝灑滿人間,將外頭照得如白晝一般明亮,已是農曆八月十四了,明天就是中秋了。“走,我們去找找。”

說著出了馬店的大門,往馬廄那邊去。春生喜歡騾馬,沒準晚上去看馬去了。“你是什麼時候發現他不見的?”

“臨睡的時候還在,我讓他喝了藥後,同他說了一會子話,說起了從前的一些事,他有些不大高興。我也沒太在意,拉著他睡了,誰料半夜裡,發現他竟不見了。”家茂有些懊惱地說。

他自然不會告訴石歸庭,是自己看著春生這幾日情緒好多了,也不胡言亂語,乖巧一如從前,便懷念起從前兩人朝夕相處的日子,想哄著春生做那等事。誰知還未入巷,春生就痛得又哭又叫,嚇得符家茂不敢貿然行動,安撫春生睡下。半夜時醒來發現春生竟不知什麼時候就走了,遍尋不著,才來找石歸庭。

石歸庭自然不知道其中的曲折,但是心下也甚是奇怪,春生其實並不是那種瘋得神智全無的人,在金吾村的那幾天,從未發現過他作息晝夜顛倒的情況,今天定是受到什麼刺激了。

“我們分頭去找吧。”

因為月色很好,遠遠就看見馬廄那有人在晃動,難道是春生?“誰在那兒呢?是春生嗎?”

“是石大夫啊,你大半夜的怎麼找春生?他不見了嗎?”答話的是符鳴,他正在給騾馬喂草料,馬無夜草不肥,所以每天晚上都要安排人給騾馬喂草料的。

“是符鍋頭啊,家茂說春生不見了,我在找他。你剛看見他了嗎?”

符鳴走過來:“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