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了,北趙的大軍已經過了臨水,距離平陽只剩十里地了,打的還是歷族的旗號,是那歷南陽來了!”
鄭有為一下把懷中的小妾丟到一邊,有些驚慌。不過一下就安定下來,一臉狠勁的說:“北趙膽子真大,居然還玩起迂迴,繞過建安的越澤黎,直接進軍到我平陽來。歷南陽又如何,正好讓他看看,我鄭有為也不是好惹的,我要讓他們從哪兒來,夾著尾巴滾回哪兒去!”
南楚元康九年冬,北趙和南楚的第一戰在平陽城前的平原打響,北趙以歷南陽為主帥,屠龍屠虎為先鋒,迎戰南楚鄭有為。南楚軍隊倉促應戰,依然將北趙軍隊打退至臨水北岸,兩軍隔著臨水互相對峙。
戰後,鄭有為接到建安越澤黎來信。鄭有為看了信,身邊的副將問道:“將軍,這越將軍怎麼說?”
“越澤黎說此次北趙的進攻是經過詳細考慮的。歷南陽率傾國之力,想要避開南楚正面,進行迂迴戰略、大舉突襲,直搗腹心的作戰計劃。他希望我能夠率兵在臨水阻攔北趙的進攻,牽制住北趙軍,不讓他們有機會渡過臨水。而越澤黎本人會立即率精兵從建安趕來,迂迴到北趙大軍的後方,切斷北趙大軍的歸路,然後與我一同實施前後夾擊,一舉消滅北趙大軍。”
副將不屑的說:“哦?北趙這次怎麼突然要進行如此大規模的進攻戰鬥?北趙自己內部的矛盾都沒有解決,那司徒齊才娶了歷族歷月西不久,北趙其他大族面上不說,心裡可是不平得很,這種情況下還想攻打我們南楚,真是可笑。”
鄭有為也是一陣輕笑:“這些年我與北趙軍隊也交過幾次手,他們膽小如鼠,一有敗勢就全速撤退。歷南陽的部屬我也碰到過,好不了多少,一丘之貉而已。這次浩浩蕩蕩來我平陽,還不是被我打退至臨水,還把越澤黎引了過來,現在我們就等著看好戲吧。”
臨水北岸,歷南陽和司徒齊坐在主帥營帳中,一個又在擦拭長槍,另外一個望著帳外出神。
歷南陽看著司徒齊一副落寞的樣子,嗤笑道:“殿下這是在看什麼,想找葉秋麼?現在鄭有為的軍隊在臨水那邊,虎視眈眈的望著我們,隨時都要把我們侵吞掉,殿下居然還有心情想其他事,真是讓我另眼相看。我拼了命才從戰場上無傷無痛的下來,殿下難道不該安撫一下我嗎?”
司徒齊回神,眼神飄向歷南陽,悠悠的說道:“歷主帥這逃命的技術果然不同凡響,正面迎敵之後還能不損一兵一卒的全軍撤回臨水,我才是另眼相看,只不過這樣一來還要再麻煩歷主帥一次。越澤黎的援軍十天之內便會趕到,主帥可有把握?”
歷南陽擦拭著他的長槍說道:“應該是我問殿下有沒有把握才對,你當真覺得鄭有為貪功冒進,會擅自單獨渡河,要與我們決一死戰?”
司徒齊笑著說:“這就要看歷主帥肯不肯不要臉面,誘鄭有為上當了。”
歷南陽也笑著說:“我可從來不覺得自己有什麼臉面,是別人喜歡往我臉上貼金而已。殿下為這場交戰可是費盡心機,無所不用其極。屠龍屠虎倒是興致頗高,只是葉秋好像不怎麼願意聽你使喚了,這平常時候都不陪著殿下你。我只是出點蠻力,論制定戰略,團結將心,激勵士氣,我哪樣比得上殿下?”
司徒齊臉色一下陰沉下來,有些怒氣的看著歷南陽:“歷主帥對葉秋的關心似乎太多了一點。”
歷南陽臉色也沒了往日的輕鬆調笑,眼神冷冷的看著司徒齊說:“殿下說得對,自葉秋入我麾下第一天起我就開始注意他了。葉秋意志堅定,性格剛直,出手果斷,做事絕情。不管是對自己還是他人,從來不留一點餘地。我憐惜他的才能,欣賞他的處事,月西三番四次針對他,我都盡力保了他下來。殿下對葉秋的心意,我也可以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但他始終是殿下的一塊心病,是殿下弱點所在。本來吧,他對殿下忠心耿耿,就算是個禍害,也翻不起什麼大浪。結果現在出了他和周舟行這檔子事,這以後如何誰都說不清。殿下當然捨不得殺了他,但我不一樣,我可不敢冒這個險。”
歷南陽又把他的長槍扔到地上,伸了伸賴腰,打了個哈欠,懶洋洋地說道:“殿下,若有一天,我發現葉秋有不忠之意,哪怕只有半分,哪怕只是想想,我也會毫不猶豫解決了他,只希望到時候殿下不要怪罪於我才好呢。”
司徒齊沒有答話,歷南陽說得對,葉秋一直在他的掌控之類,對他忠心耿耿,若一直這樣下去,根本不會有任何隱患。結果就是因為自己去了南楚京城,讓葉秋脫離了他的控制,才生出這麼多事端。僅此一次的失控,一次的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