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跳躍的思維,怎麼跟得上?
“今早上,陛下還欠我一次,說是儘快補上,難不成陛下忘了?”說話歸說話,動作絲毫不慢,可以說是輕車熟路,將那套帝王冕服迅速扒下,又將自己的衣袍除去拋開。
“愛妃,朕沒忘,但外公說你的身子才剛好不久,最好再總養養,那個,次數多了不太好……”
秦貴妃唇邊含笑,抓住那隻在自己胸口上下探索畫圖的鹹豬手,“真的不要?”
堅韌微涼的觸感消失,趙皇心頭一空,不由低道:“那好,朕有言在先,就一次,嗯,只此一次,下不為例。”
“那陛下在下面,妾身在上面。”
“不行,朕在上面!”
“猜拳決定。”
“好!”
石頭剪子布,石頭剪子布,石頭剪子布……
比劃一陣,有人嘟嘴躺倒,有人暗地好笑。
這從小就玩得爐火純青的遊戲,再加上天生的好運氣,自然贏多輸少。
“不是說了一次的嗎,你耍賴……”
“噓,別吵……”
事實證明,某人的眼神是坦白純真的,說話是懇切誠實的,內心是腹黑深沉的,行動是強硬到底的。
哼哼唧唧,咯咯吱吱,依依呀呀,咕咕呱呱。
雲雨收歇,趙皇癱倒在榻上,動動手指頭都覺得累,推了推身上那人,斥道:“好熱,你起來。”
秦貴妃笑了笑,愈發貼得緊了:“陛下啊,就是這麼怕冷又怕熱的。”
趙皇撇撇嘴,不想一雙手掌扣上肩膀,從後頸到雙肩,再到背脊,力道適中,輕緩揉按起來。
內力催動,使得掌心涼涼的,比吹空調還舒服。
“這樣可好?還熱不?”
“很好。”趙皇閉上眼,享受著這舒爽到極致的服務,有一句沒一句地搭話,“朕不在的時候,愛妃都在寢宮裡做些什麼?”
“也沒什麼,就看看書,練練功,睡睡覺。”
“都看些什麼書,說來聽聽。”
“呵呵,都是些閒書畫本,不說也罷。”
“什麼書名?”
秦貴妃動作停下,壓低了聲音,在趙皇耳邊吹氣:“陛下真的要聽?”
“嗯,朕要聽。”
“香閨夜話,賞花定鑑,小樓春夢……”
趙皇越聽越是耳熟,“停,這些不是當年朕叫你找來的……”春宮圖冊?
“正是,妾身最近翻了翻,覺得很是有趣,或許能揀出幾條合理些的,跟陛下試試……”
一想到那些個千奇百怪的姿勢動作,趙皇就額頭冒汗,都是自己的錯,將大祭師口中不可多得的奇才困在後宮,無所事事,居然終日研究這個?
忙轉移話題:“對了,外公說你的腿還有點問題,平日得好生養著,以後練功也要注意多練下盤。”
秦貴妃抿唇一笑,“怪不得,陛下最近老是要在上面,原本是擔心妾身……”
“那是自然,你是朕的愛妃,朕自然擔心你。”一別就是四年,險些陰陽相隔,這樣的經歷絕對不想再來第二次!
“哎。”秦貴妃長眉微挑,悠悠一嘆,“你就是那傾國傾城的貌,我就是那多愁多病的身……”
殿外等候服侍的小桌子恰好聽得這聲,禁不住抖了兩抖,自從娶了這位南趙公主,他家陛下彷彿變了個人似的,一下朝就火燒屁股般衝回寢宮,殿門一關,立馬辦事,膩歪得不行。
照此發展下去,要不了半年,宮中就該付出喜訊了吧。
早有宮女暗地閒話,說那秦貴妃肩寬腿長,窄臀細腰的,倒也不像個好生養的,偏生陛下寶貝得不得了,養在深宮閒人忽視,就連他這近身內侍都沒仔細看過,不知究竟長了個如何美若天仙的模樣,可惜那嗓音實在不好聽,尖尖細細,就跟捏著嗓子說話一般。
記得有回他進去送宵夜,正好遇到秦貴妃長髮披肩走出浴室,那驚鴻一瞥,他以為自己看見了另一個人……
怪不得,陛下這麼寵她,原本是把她當做那個人的替身。
可憐的陛下。
娶妃的目的,多半是為了掩蓋斷袖的身份,那皇后之位,說不定就是為那個人而留,寧願空懸,不肯將就。
嗚嗚,多麼偉大的情操!
這邊小桌子不住感慨,那廂趙皇連打三個噴嚏,濺了秦貴妃一臉,“該死,誰在咒朕!”
“呵呵,誰敢咒陛下啊!讓妾身侍候陛下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