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那又如何?他就是爬,也要爬到趙佑身邊去。
召集了所有的死士,他開始謀劃佈置,在出發的前夜,他悄悄地去看了柳皇后,跪在她面前,含著眼淚,重重磕頭。
柳皇后淚流不止,卻也沒攔他,“只要你活著就好,想做什麼就去做吧,娘再也不管你,你父皇與二哥那裡我也儘量幫你瞞著,但你記住,這裡永遠是你的家。”
沒等他趕到帝都,就得知趙佑在大美帝國死亡之洲失蹤的訊息。
他帶著一干死士,遠遠看著趙氏王國軍隊在沙漠裡揮汗如雨翻找挖掘,他連站都站不起來,自然幫不上忙,只好命人運送物資,暗中相助。
隔了這麼久,終於在幻境中看到趙佑安好的模樣,他身心劇震,憂若隔世。
秦業的人馬終於還是追了上來,以柳皇后病重為由,軟硬兼施,副他回去。
他想的是,趙佑能跳下懸崖大難不死,那琅琊神劍起了關鍵作用,現在又有鐵士在他身邊,秦衝深信他定會順利走出死城,平安歸來。
而秦業對他設法送回元兒之事尚是無法諒解,耿耿於懷,只是看在他重傷不治的份上,才勉強按下不提,如若這次他執意不肯,惹怒了二哥,讓其在尋趙佑這件事上再使出什麼絆子,他所做的一切便都前功盡棄,何況,他那皇子妃下月也將臨盆,他得回去解決此事,一勞永逸。
他不捨離去,只在心裡期盼著重逢的那一天。
葉容容分娩遭到難產,九死一生才誕下孩子,是個男孩子。
等他回到蒼岐,正好趕上滿月擺酒,秦遠山龍顏大悅,給其取名秦景辰,他的家人也是喜上眉梢,全都圍著那嬰孩打轉,他二哥秦業甚至比得了自己的孩子還要高興。
他暗地冷笑,藉故留下了柳皇后和葉夫人。
葉容容柔聲喚著衝哥哥,喜滋滋將那嬰孩遞給他抱,他手都沒抬一下,只是看著她,輕聲問道:“你現在如願以償,是不是覺得特別開心特別滿足?”
葉容容不明所以望著他,眼神很是溫順無辜,就是這樣的眼神,騙過了所有的人,也騙過了他,在這場戲裡她到底扮演了個怎樣的角色,他已經不想再去追究,不過,那孩子的身世,他卻必須說明,永絕後患。
他拍了拍手,黑衣首領從帷幕後方步出,並帶出那三名死士。
當著柳皇后和葉夫人的面,他面無表情,道出了她受孕的真相,說來也巧,那嬰孩的眉眼五官與其中一人竟有五六分相似,而且經過滴血驗親,兩人的血在懷中迅速融合在一起。
證據確鑿,由不得人不信,葉夫人當即跌坐在地,葉容容步步後退,拼命搖頭:“你們騙人,辰兒是衝哥哥的親生骨肉,絕對不是野種,騙人,你們騙人!”
他飄忽一笑:“騙沒騙你,你自己應該清楚。”
葉容容不知想到了什麼,臉色一陣紅一陣白,忽然淒厲大笑,嘶聲道:“衝哥哥,我愛了你那麼多年,到底做錯了什麼,要你這樣對我?記得你以前那麼疼我的呀,為什麼,這到底是為什麼……”話音未落,便是雙手舉起那嬰孩,朝地上摔下去!
柳皇后尖叫一聲,那黑衣首領已經是搶上前來,一把接住嬰孩,牢牢抱在懷中。
他看在眼裡,只冷聲道:“這是人證,可不能叫你輕易就毀了。”
葉容容聽得這話,兩眼一翻,昏死過去,醒來後又是哭又是笑,披頭散髮,形若瘋癲,經太醫診晰,竟是得了失心瘋,葉夫人抱著她捶胸頓足,嚎啕大哭。
屏退了閒人,只留下他與葉氏母女,柳皇后思想片刻,發了話:“容容是本宮看著長大的孩子,素來甚得我心,如今出了這件事,本宮也於心不忍,何況葉大將軍一門忠烈,也容不得半點汙穢,本宮的意思是,這事咱們壓住不提,容容就在宮中養病,孩子先放在本宮身邊帶著,過段時日就對外稱個早夭,你們葉府要是願意就帶回去悄悄養著,要是不願意這就送走,至於這樁婚事,既然只是掛名,那就……”
話沒說完,就聽得撲通一聲,葉夫人直直跪下,手裡卻握住從頭上撥下的一要金釵,尖端下百對著她自己的咽喉,面色剛烈道:“正如娘娘所說,我葉府一門忠烈,從未做過虧心事,是容容痴心妄想一廂情願招惹了王子,惹出的禍事,那是她自己命不好,我們也怨不得誰,但她生是王子的人,死是王子的鬼,如若娘娘一心要讓他們和離,妾身便死在娘娘面前!”
柳皇后怒道:“你這是做什麼?威脅本宮?”
葉夫人含淚道:“請娘娘想想容容多年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