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在桌邊坐下,為自己倒了杯上好的龍井,陳奕誠的聲音是毫無溫度的冷冽。
“那就我吧。”雲飛瀑亦拉了一張梨木凳坐下,為自己倒了一杯茶。
“雲飛瀑,你是當真以為我陳奕誠不敢這麼做?”陳奕誠眯起陰鷙的雙目,火苗再度自其中呼之欲出。
“我完全沒有這麼想過。”雲飛瀑啜了一口茶,齒頰留下淡淡的清香,“你是當朝將軍,而我只是個普通老百姓,你要殺我自然是易如反掌。”
“我該稱讚你有自知之明嗎?”陳奕誠冷冷的笑。
“如果你能稱讚一下我這個將死之人,倒也是一種美德。”
“雲流溪可知你這個兄長會為她的一己之私葬送性命?”陳奕誠揚起威嚴的劍眉。
“多我一個不算多,少我一個不算少。”雲飛瀑無謂一笑,“上有我大哥繼承香火,下有流溪承歡膝下,沒有什麼非我不可之處。”
“所以,雲老爺和雲夫人才讓你來代嫁?”陳奕誠再倒一杯熱茶,繼續細細品味。
“我會請大哥告訴爹孃我是在遊山玩水途中得了惡疾暴斃,所以休書上請務必寫上流溪的閨名,感激不盡。”雲飛瀑再度爽朗一笑,似乎全然不將生死看在眼裡。
“你們雲家三兄妹的手足情著實讓陳某佩服。”陳奕誠鷹般銳利的眸中忽地閃過一道光芒,“那陳某是不是該用更仁慈一些的法子來感激你們的安排?”
雲飛瀑心中一動,面上仍是不動聲色,“不必勞陳將軍多費心了,現在這個法子云某已經很滿意了。”
“可我不太滿意。”
邪惡地揚起嘴角,陳奕誠伸出大手用了八分力緊扣住雲飛瀑的下顎,只消再多那麼一分,便可料想會在下一刻聽到骨骼碎裂的聲音。
“讓你們全家在陰曹地府相會——這個主意如何?”
不能言語,並不代表他會驚慌失措。雲飛瀑清亮的眼神仍是直直地,沒有任何畏懼地望進那雙因暴戾之氣而變得格外可拍的鷹眸。
毫無預兆地,心底猛然一緊,那是……
一如來時那般忽然地鬆開手,陳奕誠英挺的眉宇間一絲懊惱之色轉瞬即逝。
“如果這是你最後的決定,我想我也沒有任何力量置喙。”忍下顎部傳來的巨痛,雲飛瀑淡然道。
“我改變主意了。”
陳奕誠轉過身子,輪廓分明的臉龐突地泛起一抹濃濃的譏諷和嘲弄。
“讓你們雲家死得這麼幹脆壯烈似乎不太解我的氣……也許,讓你們受盡恥辱,體會到生不如死這個至理名言會是個更好的選擇。”
語畢,陳奕誠站起身,刻意緩緩逼近距他只有幾步之遙的雲飛瀑,而後者,也正如他所預料的那般,俊美的臉龐頓現防備之色。
“既然是和雲流溪一模一樣的臉蛋,那麼即使身為男兒身,我倒也可以屈就一下。反正早就有人傳我和皇上有斷袖之癖,現下倒剛好趁此機會嚐嚐斷袖的味道是否真如傳聞中那麼好。”
也許是陳奕誠眼中的邪氣和慾望過於真實和赤裸裸,被逼迫的一方下意識地往後退了一步,殊不知,此舉卻剛好讓自己陷入陳奕誠的勢力範圍之中。
“既然你有代嫁的勇氣,那麼床笫之歡也是你該應盡的義務。”
話音剛落,雲飛瀑便被一掌推倒在早已準備好的龍鳳喜床上,紅色的帷帳也隨之悠然而下,遮掩去一片禁忌之色。
依然沒有太多的驚惶,雲飛瀑不起任何波瀾的口吻象是在話家常。但他的輕鬆顯然惹惱了陳奕誠,下一刻,嫣紅的嫁衣便支離破碎地飄落在地。
雖白皙如雪卻也蘊涵著深不可測的力量,雲飛瀑微微起伏的胸腹間兩道紅色的痕跡油然浮現。
陰鷙的目光掃過清晰無比的粗暴證明,譏諷的笑再次攀上了那多少女人求之不得的性感雙唇。在冰冷的指腹輕拂這兩道怒氣的烙印的同時,惡毒的言語也再度如同掙脫枷鎖的野獸般洶湧出籠。
“如此美麗的肌膚,怕是連嬌生慣養的六公主都無法媲美……只可惜——這冰肌玉膚卻是生在一個男人身上,真是陰陽顛倒,雌雄莫辦。不過,也好,至少可以少幾分作嘔多幾分情趣。”
“想不到帝都城百姓敬重的陳將軍居然有自虐狂。”無視於已探入自己下身的大手,雲飛瀑雙臂枕首,冷靜地看著怒火在陳奕誠的眼中愈燃愈烈。
“這不敬之語當做何解?”陳奕誠停下了手中尚算溫和的動作,平靜語氣下的狂風暴雨已蓄以待發。
“既然龍陽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