避開去,走了一段,卻有一人橫衝直闖,迎面撞上來。
“大膽!”
那人還沒靠近,就有兩隊人馬從暗處衝出來,鏗鏘聲起,刀劍相阻。
“放開她,讓她過來。”
趙佑沉聲喝止,秦衝也是朝另隊人馬遞上眼色。
人群遠遠退開,悄無影蹤,前方空地上立著一人,花容失色,神情慘淡。
“衝哥哥。”
秦沖淡淡啟口:“有事嗎?”
葉容容蹙著眉尖,怯怯道:“你真忍心要趕我回蒼岐去?不要我和辰兒了嗎?”
秦衝盯著她看,見她神情不變,終是嘆口氣:“到這個時候了,你也不需要裝了吧,你根本沒有失憶,甚至可能,根本就沒有瘋。”
葉容容僵在原地,一時無聲。
琅琊神劍微微顫動,趙佑瞅見她眼底的恨意,英眉稍蹙,暗地提放。
“我跟葉夫人已經說得很清楚,她對這安排沒有異議,難道她沒有告訴你?”秦衝挑眉又道。
“娘告訴我了,可是你們沒人問過我,到底我自己願不願意!”葉容容厲聲尖叫,終於卸去偽裝,胸口起伏著,急急喘息,迸出一串冷笑,“哈哈哈,什麼金錢萬貫,什麼一生榮華,什麼衣食無憂,都是鬼話,你明知道我待你的心思,明知道我真正要的是什麼,卻絲毫不肯給我,這些身外之物,你以為我會稀罕嗎……”
秦衝的聲音冷如寒冰,打斷她的發洩:“稀不稀罕那是你的事,我當初說的很清楚,也自認做到了,是你,貪心不足,咎由自取,怪得了誰?”
“貪心不足……貪心不足……”葉容容喃喃念著,痛苦流涕,之前的嫻靜美好形象盡數破滅,“我承認我是貪心,可是我有什麼錯,我與你相識在先,你那麼疼我,那麼體貼我,對我比月兒茉兒還好,你是我的,是我的,憑什麼就該讓他橫插一腳?”
“那個,你們好好回憶,我先走。”趙佑懶得再聽,舉步就走。
“還說不會吃醋,這就受不了了?說了送我回寢室,可不許半途開溜。”秦衝笑著拉他回來,再面朝葉容容,淡淡冷笑,“你可知道,有句話叫愛屋及烏,我不過是看在母后和小風面上,這才對你格外寬厚。”
“你……”葉容容捂住心口,半晌說不出話來。
趙佑在旁輕咳兩聲,清了清嗓子:“葉小姐說完了沒,天不早了,沒別的事的話,他要回去休息了。”
葉容容悽然一笑,那麼絕望,又那麼不甘:“你得意什麼,我是衝哥哥明媒正娶的妻子,是天下皆知的南越皇子妃,我們是拜了天地高堂的,還……”
“住口。”趙佑只聽得身邊之人一聲輕叱,手指被他握得甚緊,他的聲音卻是平靜如昔,“當時就算要我牽著只蛤蟆去拜堂,我也不會有半點意見。”
“哈哈哈……”葉容容笑出聲來,眼淚卻越流越多,“原來我在你心裡如此不堪,秦衝,你不過是把我當做一枚棋子,你好狠心,好冷血!”
秦衝抿唇不語,算是預設了。
“那麼,你可敢讓我跟你心目中的天鵝說句話?”葉容容指著趙佑,“你敢麼?”
沒等他回答,趙佑雙手環胸,聳肩輕笑:“你問他沒用,決定權在我,而我……抱歉,我並不想跟你說話。”
“你必須聽,因為這句話對你很重要!”葉容容低喊。
秦衝臉色微微發白,眼眸卻是漆黑如墨,幽光閃動:“多說無益,我們走吧。”拉了他的手,快步繞開葉容容,腳下竟有絲虛浮。
“你沒事吧?”趙佑扶他一把。
“你們在怕什麼?”葉容容在背後一直笑,並從袖中取了方錦帕,慢慢拭乾眼淚,再點點收斂笑容,冷哼出聲,“趙氏王國皇帝,原來竟是個喜歡被男人壓的小受,這真相要是說出去,定會民心大亂吧,你們怕的,是這個麼?”
聽完這句,秦衝腳步站定,面容沉靜下來。
趙佑心中微詫,莫名地,他感覺秦衝像是暗地鬆了一口氣,來不及多想,趙佑放開他的手,轉身走到葉容容面前,冷眼逼視。
“上回我以為我是個小三,所以還對你有點內疚,既然不是,那也不必對你客氣。”他看著那張慢慢變色的臉冷笑,“想威脅我?你確定你有這個資本?”
葉容容抬眸,臉上透出倔強與憤恨:“這軍營裡有這麼多人,除非你殺了我,你敢嗎?你欠小風那麼大的人情,你對他怎麼交代?”
“我不需要對任何人交代。”趙佑冷冷一聲,閃電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