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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0部分

那黑衣首領微皺眉頭,朝他旁邊之人低聲抱怨:“主子出力不少,還冒險潛入皇宮盜取玉鑰,到頭來寶藏都是他國之物……”

秦衝已換了身衣裝,由素白變成碧色,此時策馬緩行,閒散一笑:“我的便是他的,他的便是我的,不分彼此。”

黑衣首領不滿又道:“還有啊,明明是我們帶來的車馬,倒成了姓陳的來指揮,真是厚顏無恥!”

“有人指揮好啊,我們也樂得清閒,什麼都不用想,只管跟著便是。”眼見自己與馬車距離拉大,他雙腿一夾馬腹,追了上去,寸步不離。

“主子,小心傷口!”黑衣首領著急叫了聲,趕緊跟上。

“我說你啊,也別那麼雞婆……學誰不好……偏生去學那個陳奕誠……”一句話被風吹得斷斷續續,飄散而來。

“我……雞婆?”黑衣首領望著前方揚起的塵土發呆,他有嗎?

但見那馬車前後,陳奕誠一身湖藍,俊朗陽剛,幹練自信,而秦衝一襲碧衣,溫潤如玉,清雅出塵,兩人便如這青松楊柳,各擅勝場,難辨高下,不過在他眼中,自然還是自家主子容貌氣質更勝一籌——

實在想不通,這謫一般的主子,為何在那車中之中面前總是討不到半分好?!

車隊行了半日,到了一處青翠山谷,陳奕誠怕他車馬勞頓,身體吃不消,於是下令就地停駐歇息。

兩隊侍衛各出出列,牽了馬兒去往附近溪流飲水,趙佑在車上坐得太久,只覺周身痠痛,剛跳下車想活動下筋骨,就見兩隻水囊一左一右同時遞到面前。

“喝口水吧。”不止動作一致,就連說的話都是半點不差。

美男獻殷勤,那是好事,只是一人剛剛好,兩個人就有些吃不消了。

趙佑笑了笑,向秦衝伸手過去,接過他的水囊,開啟塞子,下一個動作,卻是回去車上,給李一舟小心喂水,餵過之後拋換給他,再接過陳奕誠的水囊,連灌好幾口。

對這明顯厚此薄彼的做法,秦衝似已見慣不怪,掏出一方布帕將囊口拭擦乾淨,陳奕誠斜睨他一眼,拿起水囊也喝了幾口,唇邊抑制不住自得的笑意。

“奕誠,殿下……”車上傳出細微的低吟聲。

趙佑愣了下,趕緊開啟車門爬上去,低聲喚道:“一舟,一舟,你醒醒?”

李一舟喉嚨動了動,眼皮跳了幾跳,繼而緩緩睜開,眼神茫然:“這是哪裡?”

“這是去魚鳧的路上,新葉……已經辦妥了。”趙佑簡單答道。

陳奕誠也一步跨上車來,拉開他的外衫看了看道:“血已經止住了。”

“奕誠,扶我坐起來,我以前留給你們的那一堆藥瓶,幫我找找,有個系綠繩的,是治外傷的藥;系紅繩的,是內服的藥……”李一舟被陳奕誠扶坐起來,抬眼就見那車門外的人影,不由詫道:“這人怎麼陰魂不散,又追來了?”

秦衝聽在耳中,倚著車門似笑非笑:“我命大,你那一劍準度不夠,須得回家再練練。”

趙佑聞言一怔,卻見李一舟轉身陳奕誠,唉聲嘆氣,大搖其頭:“哎,奕誠,看來你這趙氏王國第一勇士的稱號,名不符實啊!”

“哦?”陳奕誠輕笑,靜待下文。

“真正的絕頂高手,在這裡——”李一舟指著秦衝,嘆道:“你沒見人家這金鐘罩鐵布衫的功夫已經練得登峰造極,臉皮真不是一般的厚哪!”

“的確……很厚。”陳奕誠肅然回應。

趙佑張了張嘴,被他們一唱一和的情態逗得撲哧一聲笑出來:“你還是個傷員呢,就少說兩句吧。”

秦衝揹著手,面不改色,淡淡含笑:“惹上了大麻煩,居然還能若無其事開玩笑,真是佩服,佩服!”

趙佑收了笑容,挑眉:“什麼大麻煩?”

秦衝伸手過去,修長的手指拈起車板上那撮白毛,放在陽光下一照,白毛透出點點淡金:“就是它……擄走了樂蒂?”

此話一出,趙佑直覺朝李一舟望去,但見他眼睛盯著那撮白毛,臉色微微泛白,不由問道:“傷你之人……也是它?”

陳奕誠已經將兩瓶藥找出來,一瓶給他肩上撒了,一瓶喂他服下,趙佑看著他吃了藥,精神略好了些,便問道:“你不是在驛站等人嗎,怎麼會受傷的,還追到這裡來了?”

李一舟瞥了秦衝一眼,見趙佑無意讓其迴避,也不好說什麼,答道:“我當初留在驛站等那刁蠻公主回來,左等右等沒見著人,我看驛站背後有座山,看起來雲霧繚繞,林木茂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