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將這妖言惑眾的小子給朕拿下!”
“誰敢!”鐵士碧眸一利,周身氣焰迸出,不僅是身邊太醫嚇得連連倒退,就連訓練有素的颶風騎也是手指微微一抖。
這樣的氣場,是那假太子蘭棠一輩子都學不來的,明眼人一看便知!
秦衝輕笑一聲,語氣清淡,卻是暗含威懾:“陛下這是做什麼?”
蘭薩指著趙佑道:“四王子你也聽到了,他竟然對我大美帝國皇室不敬!朕豈能饒他?!”
秦沖淡然道:“阿丹跟隨我多年,誠實守信,從無假話……”見得鐵士唇角扯動,身軀抖了一抖,他輕咳兩聲,續道:“他說骸骨不是元昭帝,那就肯定不是,陛下稍安勿躁,聽他把話說完。”
趙佑趁他們說話間,已經將骸骨從頭到腳瞧了個遍,也想明白了其中玄機,此時回頭過來,朗聲道:“小人所言句句屬實,這骸骨確實不是元昭帝的。”
樂皇后失聲叫道:“此話當真?”
趙佑點頭:“是。”
蘭薩冷笑道:“無知小兒,你與朕的皇兄素不相識,朕的皇兄駕崩之時你還沒出生吧,憑什麼在這裡口出狂言?!”
趙佑昂首挺胸,自傲道:“陛下別看小人身體單薄,看似年幼,小人今年已經一十七歲……”
話沒說完,就被蘭薩冷聲打斷:“哼,乳臭未乾的小子,眾所周知,朕的皇兄元昭帝乃是二十年前遇害……”不知想到什麼,臉色驟然一白,哽住不言。
趙佑樂呵呵接過話來:“原來元昭帝都過世二十年了啊,怎麼這骸骨看起來還如此新鮮呢,連顏色都沒怎麼變,不知格魯城中有沒有仵作?這過世的年份時日,隨便找一個來一驗便知。”瞧了眼對面滿臉驚恐的蘭棠,不禁輕笑:“太子殿下臉色真不好看,你在怕什麼?”
蘭棠張了張嘴,強硬道:“你胡說,本殿下哪有?”
“是麼,那你幹嘛身子抖得那麼厲害?你在怕誰?怕我嗎?大白天的,我是人又不是鬼……”
趙佑邊說邊是作勢上前,蘭棠不由自主退後一步:“你站住!”
“不過就是開個玩笑,你那麼害怕做什麼?”趙佑站住腳步,笑了笑,見得他蒼白的嚇人的臉色,是不是瞟向棺木的古怪眼神,心頭一念襲來,脫口而出:“你是不是怕這骸骨啊?怕它突然坐起來,把你撲到?”
蘭棠身子微顫,額上竟滴下汗來:“怎……怎麼會……”
樂皇后聽得蹙眉,忍不住問:“棠兒,你是不是哪裡不舒服?”
蘭薩按住她的手,沉聲道:“棠兒最近因為查驗之事心情不佳,是以夜不能寐,精神恍惚,太醫早有提醒,都是朕疏忽了,朕這就派人送他回宮去。”
不舒服?不至於吧!
這陰冷的墓室,能令他出汗,到底在怕什麼?
趙佑心念一動,繼續發難:“啊,我想到了!”見蘭棠渾身一震,清晰道出:“難不成這棺中屍骨……才是殿下的親生父親?”
“你……一派胡言!”蘭棠面色煞白,氣急敗壞跳起來,刷的一聲拔出身邊侍衛的佩刀,朝他衝過來。
鋼刀舉到半空,手臂便被人牢牢扣住,趙佑一見蘭棠的神色表情,就知道自己誤打誤撞猜對了,在看到鐵士剛勁有力的動作,既然已經撕破了臉,也懶得再扮演書僮角色,拍手笑道:“哈哈,狗急跳牆了麼?”
眼見事情敗露,蘭薩怒聲喝道:“棠兒,你在做什麼?快快住手!”
蘭棠驚疑看他一眼,叫道:“父皇,快下令殺了他們!”
蘭薩面上一冷,厲聲道:“你先住手,把刀放下!”
蘭棠哭喪著臉道:“孩兒撐不住了,父皇快殺了他,殺啊!”
“別叫朕父皇!”蘭薩聲音低沉,似是恍然大悟,沉痛道:“朕真想不到,原來是你……你說,是不是你將元昭帝的骸骨掉包的?誰是你的同謀?你這樣做到底有何目的?”
一連串的逼問將蘭棠砸得有點頭暈,嚅囁道:“父皇你在說什麼?不是你……”但聞嗖嗖數聲,屋頂西北方向青光閃動,幾點寒芒迎面射來。
“當心!”趙佑聽得響動,剛一出聲,就被人手臂一伸攬入懷中,一時又急又氣。這秦衝沒長耳朵嗎,明明不是衝自己來的,他幹嘛這樣激動?
頭被他緊緊按在胸前,正要掙扎,無意間卻瞥見蘭薩趁樂皇后不備,一把點了其睡穴,將她抱起退後。
此時鐵士正扣住蘭棠的手臂,見得冷箭來襲,想也不想將他一腳踢開,自己也是接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