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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9部分

皇家公主,五公主秦贗,贗品的贗,這名字你覺得可好?雖不女氣,卻也暗蘊主旨。”

他一直掛在嘴邊的聯姻,竟是如此設定……趙佑張了張嘴,已經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

他總是能帶給自己驚喜與感動,越來越多,源源不盡!

他知道自己身不由己,必須繼續擔任皇帝之位。

他知道自己對家人朋友的感情,帝都是他的根,家人是他的命。

他知道自己對秦家人並無好感,對蒼岐皇宮更是深惡痛絕,一心遠離。

他知道,什麼都知道。

所有思前想後,做出了種種安排,一點一點夯實斬平這條空洞崎嶇荊棘遍佈的道路。

這樣的男子啊,叫他怎能不動心?

怎麼能?

四目相接,膠著纏綿,幾乎又要開始一場親密之舉,忽聞腳步聲聲,似有大批人朝此行進。

難道是……秦業回來了?

趙佑心頭一沉,驚疑站起,漫步走到門前,正好與那為首之人打個照面。

來人是名中年貴婦,風塵僕僕,神情焦急,衣裙上甚至還沾著泥水,那溫婉的眉眼看著倒有幾分眼熟,她身後是一大群誠惶誠恐的僕婦侍衛,外圍更有一眾神情恭敬的南越將領。

“你……是誰?”心中已隱有答案,但趙佑還不能完全確定。

“你不認得我了?”

那貴婦微微錯愕,面上閃過一絲複雜的神色,怔怔看著他,說不清是喜是憂。

倒是秦衝在內室聽得聲音,驚喜叫出:“娘,你怎麼來了?”

趙佑愣了一下,隨即反應過來,這柳皇后出現軍營的原因多半是因為得知他身受重傷,而自己,卻是那導致他受傷的罪魁禍首,難怪她看向自己的眼神會那麼古怪。

解決了一個葉容容,又冒出來個柳皇后,聽說這兩人婚前她還是葉容容的乾孃,對其素來疼愛得緊,有她保駕護航,這樁婚事只怕沒那麼容易擺脫。

也怪自己想得太天真了些。

略微點頭,算是打個招呼,趙佑側開身,讓出條通道來:“路上辛苦,進去坐吧。”

看在對方是他的母親份上,這禮數也就差不多這樣了。

自己愛他,所以試著去接受他,但並不意味著自己也能接受他的家人,至少,現在還不行。

柳皇后看著他沉靜自若的面容,不卑不亢的態度,眼底閃過一絲困惑,卻也來不及多說,自是愛兒心切,急急朝內室走去,這一打岔,秦衝已經披衣起身,迎了出來。

“娘。”

“阿衝,讓我看看你,傷在哪裡了?要不要緊?到底是哪個該死的賤人傷了你,我定不饒他!”

原來還不知道兇手是誰呢。

眼看柳皇后含淚擁住他,一時真情流露,趙佑撇撇嘴,如實相告:“不好意思,那個該死的賤人就是我。”

見柳皇后僵在當場,秦衝趕緊扶她坐下,輕聲安慰:“只是一時失手,皮外傷而已,娘你看看,我這能吃能睡能走的,哪有什麼事?”

“皮外傷?你的背,你的腿,哪一處不都說是皮外傷?你呀,回回都瞞著藏著,什麼都自個兒去撐!”柳皇后撫過他消瘦的臉頰,滿眼心疼。

秦衝笑著握住她的手:“這回絕對不騙你,真的不打緊,佑佑還給我送來顆寧神醫的茯苓首烏丸,那是當年父皇都沒能求來的丹藥呢,娘你就放心吧。”

聽他這麼一說,柳皇后的臉色緩和了些,朝向趙佑微微頷首:“我聽說你退了兵,還親自照顧阿衝,也算是難為你,倒不枉阿衝他如此相待……”

趙佑抿了抿唇,剛要出口,卻聽得秦衝岔開話題,關切詢問:“對了,前方路況十分糟糕,娘你怎麼來的?父皇竟捨得娘冒險麼?”

“再糟糕也是要來的,我是帶著人偷偷出宮,你父皇忙於賑災,並不知情。”柳皇后末了又補充句,“葉夫人進稟報,著急得不行,說是小風帶著容容從府中跑了,估計是往這裡來,我哪裡還坐得住,生怕這姐弟倆又惹出什麼亂子來,路上又聽說你受了傷,嚇得我真是魂兒都沒了!唉,你這孩子,自小最是安分踏實,大了卻最讓人憂心!”

“都是孩兒不好,總是讓娘擔心。”秦衝面露慚愧。

柳皇后拍著他的手道:“罷了,只要看到你沒事就好。”

門外一大群人候著,趙佑走也不是,留也不是,隻立在原地聽著看著,不經意見得柳皇后面上一抹倦色,隨手取了案几上的茶壺,倒了杯涼茶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