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剛好完成新舊交替的大美帝國,據傳,當時首聞兩國戰訓,大美帝國朝堂上下爭執不休,而龍椅上的新皇碧眸往下一掃,即是冷峻起身,一錘定音:“他戰,我戰。”
梅花國皇宮,宮燈徹夜長明,國主樂中天看著跪地不起的愛妻嬌女,無奈長嘆:“罷了,誰叫我欠下他這樣打的人情,還放了個未來駙馬在他軍中,不想幫也得幫哪!”次日,梅花國昭告天下,宣佈聯合趙氏王國,對南越開戰。
夜幕下的芷水冷月孤寂,波光粼粼,一道矯健的身影立在船頭,黑衣緊束,鬼面猙獰,只露在外面的那雙眼,閃耀著熾熱執著的光芒,在他身後,聚集了數十條輕舟小艇,沿著大片枯黃的蘆葦蕩,悄然無聲,一路開進。
更多的則是無數不明身份的人,或是尋常小販,或是賣藥郎中,或是算命先生,或是過往商旅,從趙氏王國各地出發,朝著災後的南方而去,表面上是尋找機遇,謀求生計,而實際……無法言說。
唯一保持鎮定的,卻是宋氏王國。國主鳳如鏡一如既往深居簡出,實際掌權的親王鳳如嶽對於南越的求援不置可否,以戰線太長,需時日準備為由,婉言相拒,按兵不動。
……
啪的一聲,趙佑合上戰報,勾唇一笑:“鳳如嶽這個老狐狸,是想要算計更多的利益吧!如此越好,我們就趁現在南越孤立無援,甩開手幹,往死裡打!”
前一次打寒關是陳奕誠帶兵上陣,他只需在主帥帳外遠遠觀看就行了,而這次,風離是進入南越內陸的重要之地,兵強馬壯,城牆高聳,守備力量比寒關要強大得多,是塊難啃的骨頭,但正因為如此,在眾多軍士眼裡,變成了絕佳的立功授獎的機會,個個摩拳擦掌,鬥志昂揚,而他作為少年新皇,一軍主帥,更要藉此機會樹立威信,鞏固地位!
經不住軟磨硬泡,恩威並濟,附帶一個醉死人的香吻,陳奕誠終於讓步,答應帶他一同上陣,條件是他須得寸步不離自己身邊。
攻打風離。
昔年身為皇子,跟著老師秦俊傑在御書房上課學習之時,也曾學過兵書陣法,卻不想如今身臨其境,親眼目睹冷兵器時代的戰場,見得那馬上地下的近距離搏鬥廝殺,看到那刀光劍影,血肉橫飛的情景,不得不說,那種發自內心的震撼,實在想不出該用什麼詞彙來形容。
忍住最初的噁心,不適應,他如同換了個人一般,眸底滿是濃烈的猩紅,骨子裡的衝動與好戰被全部激發出來,勢力衝頂,獸血沸騰。
殺!殺!殺!
殺人是為了活命,殺人是為了報仇!
就如趙茹所說,他已經害了大皇兄二皇兄,賜死了令妃,將梅氏一族數百人送上斷頭臺,他的手沾滿了鮮血,他的心變得狠厲無情,一步踏出,回頭已晚,只能勇往直前!
讓那些道德理念都見鬼去,那些心軟仁慈都消失得乾乾淨淨,戰場上沒有婦人之仁,只有你死我活,毫不留情!
這道理是秦業教他的,如今,他將加倍還給他!
風離城就在眼前,高牆聳立,城門半開,有南越守軍從中大隊奔出,急急應戰。
趙佑一夾馬腹,跟在先鋒軍之後衝了上去!
人騎在賓士的戰馬上,身體完全不受控制,只是憑著本能朝前衝,感覺自己就是在驚濤駭浪中顛婆的孤舟,要麼被風浪打翻,要麼在濤頭屹立。
“別太靠前,小心!”
陳奕誠手持長刀,一路護在他周圍,城牆上羽箭紛紛射來,卻沒有一支能近得他身前三尺,都被他盡數擋了去,只聽得叮叮噹噹,四周短兵相接,每一刀,每一劍,都是帶出千萬血珠,漫天揮灑。
平時見慣的爽朗笑容在他臉上再看不到,取而代之的是一抹凌厲冷然,看著那鋒銳的眼神,沾滿汗水與血珠的盔甲,獵豹般迅捷的動作,趙佑心頭一顫,不由得肅然起敬。
這是最原始的戰爭,沒有戰火硝煙,沒有飛機大炮,靠的是好馬,是利器,是壓倒一切的兵力,是氣勢如虹計程車氣!
灑的是汗,流的是血,拼的是命!
趙佑緊握長劍,對著拍馬而來的南越軍士,左劈,右刺,以往陳奕誠所授的劍術在此時幾乎派不上用場,完全是靠超凡的五感,敏銳的直覺,不假思索的動作,好在他近來苦練騎術,那琅琊神劍又是削鐵如泥的神兵利器,再有陳奕誠在旁護航,一番拼殺下來,居然手刃敵軍十數人,自己卻毫髮無傷。
南越守軍眼見劣勢已顯,立即鳴金收兵,鑼鼓聲中,眾將調轉馬頭,紛紛回撤返城。
趙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