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在陰那山遇險之後,他就悄悄藏了一點在指甲裡,以備不時之需,不想這回竟真的派上用場,一擊得手!
之前他一直扣住自己的手臂,苦無機會,這才嬉笑叫罵,花拳繡腿,扮作柔弱假象,實際上,一切都在自己的掌控之中……
趙佑看著地上的男人,好生得意,撿起地上的繩索,將他綁了個結結實實,然後劈里啪啦左右開弓,一連扇了他好幾個耳光。
“大色狼!我叫你非禮!叫你輕薄!叫你強吻……”
末了,還在他胸口踹了幾腳,方才解氣。
“你真是狠心!”袁承志似是疲乏困極,努力睜眼,苦笑:“我那麼喜歡你,什麼都順從你,你就不能對我好一點麼?”
趙佑蹲下身去,拍了拍他有些浮腫的俊臉,莞爾一笑:“放心,我會對你的很好的。”
袁承志眼皮已經開始打架:“怎……怎麼個好法?”
趙佑手指撫過他的下巴,滑過喉結,掠過胸口,在上面畫了兩個小小的圓圈,最後停在他的腰帶上,目光繼續下移,不慌不忙道:“俗話說得好,斬草除根,斷子絕孫!”
袁承志看著他的手掌對準自己的要害緩緩舉起,只勉力撐起,哀叫:“住手!這是你未來的幸福啊,三思,一定要三思……”
趙佑一本正經:“我已經考慮清楚,宮刑對你而言,再適合不過了。”
說著,手掌一翻,作勢用力砍下!
砰的一聲,袁承志兩眼翻白,華麗麗昏厥倒地。
趙佑看了看他,又看了看自己還懸在半空的手,呵呵笑道:“我又沒練什麼手刀,你怕個啥呢,剛才那一下,不過是瞄準而已……”
不過,這個昏睡的大男人,怎麼處置才好呢?
趙佑舉目四顧,瞥見角落裡的大木箱,靈光一閃,眉開眼笑。
對了,就這樣辦……
忙活一陣,累得腰痠背痛,這才大搖大擺下樓,揚長而去。
慢慢走回月清宮,剛到殿門處,就與迎面而來之人撞了個正著。
“喂,你沒長眼……”
揉著被撞痛的鼻子,敢開口欲罵,那人卻張開雙臂,一把擁他入懷。
“王子!”
竟是……小樂子!
趙佑吸了吸鼻子,輕輕推開他,不渝道:“你不是該在暗室裡嗎,這一身臭汗,跑到哪裡去了,小心被別人看到稟報母妃,對你加重處罰!”
“我見看守的人都睡著了,就偷偷跑出來,方才跟邪隊已經聯絡上了……”
趙佑聞言大喜,將他扯到僻靜處,低聲問道:“快說,吳峰他們怎樣?”
“王子放心,吳峰他們三人沒事,跳進了山澗被水沖走了,到第二日才游回來。”
“可有受傷?”
小樂子答道:“只受了點輕傷,在山莊養養,三五天就好。”
趙佑放寬了心,又問:“你在暗室裡沒受刑什麼的吧?”
“沒有。”
“那就好。”趙佑想起一事,繼續問道:“你剛才在宮裡可有看見陳奕誠,還有另一名灰衣蒙面人?”
小樂子搖頭:“我忙著聯絡邪隊,不曾見到。”
看樣子,是追出宮去了。
趙佑哦了一聲,長長吁氣:“你先回暗室待著去,明日一早我就求母后把你放出來,我有一隻大木箱放在鼓樓裡,你明日想辦法幫我送出宮去,先在山莊暫放,再找合適的人手送貨上門。”
“木箱?”小樂子眸光一閃,鎖住他略顯紅腫的櫻唇,定格不動:“什麼木箱?要送去何地?”
“袁承志,送去給梅花國主樂中天,就說那串珠我留下了,至於這人嘛……”
趙佑頓了下,輕輕一笑:“要殺要剮,隨他便。”
……
午後,有微微的風吹過殿堂。
趙佑斜躺在軟榻上,背後倚著結實的雲錦實心靠背,手裡拿著幾頁紙張,認真翻看。
小樂子辦事十分利落,早上剛從暗室放出,就想法將裝有袁承志的木箱喬裝打扮,混入一堆廢棄雜物之中,及時送出宮去,中午回來的時候,還帶回邪隊近日收集的情報。
與泰俊傑所說相符,對於那御獸笛,邪隊得到訊息是桃花島太過神秘,關於御獸笛的具體功效來歷暫未查明,而那名男屍的身份也是毫無頭緒,只說是獨自一人從東而來,沿途無任何投宿住店記錄,來帝都正好是第三天,與城中居民沒有任何交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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