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眾之處,卻能令他拋開顧慮,真情流露,除了醉酒之外,是不是還有別的原因?
輕咳兩聲,他走上前去,拉開那些礙眼相擁的兩人:“殿下,這裡人來人往的,讓人看見不好。”
“有什麼關係,反正他們都知道我是個斷袖了。”趙佑摸了摸臉,訕訕笑著,扯著孟軻就往暗裡去,邊走邊回頭道:“陳奕誠你自己遛馬去吧,我遇見個熟人,找地方喝茶去。”乍見故人,狂喜之下心也是砰砰直跳,看來山莊血洗另有隱情今夜定要問個明白。
但願,那泰業只是騙他,袁承志也是誤信謠傳,其實大家都好好地……
“不行,我帶你出來,自然要送你回去。”陳奕誠斷然拒絕,前車之鑑血淋淋擺在前頭,他至今想起還心有餘悸,今後形影不離也好,死纏爛打也好,說什麼也不能再弄丟他。
孟軻這會業認出他來,攏袖施禮道:“陳將軍。”
“好久不見,孟公子。”陳奕誠抱拳,隨意還了禮。
兩人相互寒暄幾句,住了口轉頭望他,趙佑只得朝陳奕誠揮手道:“那好吧,就煩你駕車,我和孟軻去望江樓坐坐。”
堂堂朝廷將軍被當做馬伕使喚,也只有他才想得出!
陳奕誠挑眉,卻也不多說話,老老實實前去趕車。
沒過一會馬車過來,孟軻照例扶趙佑先行上車,自己也跟著爬上去,待得坐好,禁不住道:“主子……”
此時趙佑已經恢復清明,朝他比個噓聲的手勢:“等下再說。”車前車後只一層薄薄的模板相隔,陳奕誠又是個練武高手,耳力非凡,這會不是談話的好時機。
孟軻會意,消瘦的臉上露出欣慰的笑,半晌才道:“主子沒事就好。”
馬車停在望江樓大門前,此時夜色已深,掌櫃送走客人準備打烊,忽然瞥見車上下來之刃,滿臉堆笑迎上去:“三公子,好久沒來了,最近是在哪裡發財?”
發你個頭,趙佑淡淡撇嘴:“也沒什麼,被人捉去當了幾個月的肉票,前些日子才回來。”
掌櫃暗罵自己多嘴,賠笑道:“三公子是吉人天相,今日的包間茶水都算我的,明日再備上幾桌好酒好菜,當是給三公子接風,去去晦氣,日後一帆風順,財源滾滾!”
“掌櫃有些美意,那我就不客氣了。”
趙佑帶著孟軻噔噔上樓去,走到天佑閣門外,見陳奕誠寸步不離跟著,擺手道:“你自己找個地方喝茶吧,我要跟孟軻談點正事。”
陳奕誠翻了個白眼,這車伕當的,沒功勞也有苦勞吧,居然就是這等待遇?
難怪李一舟常掛在嘴邊的一句就是沒良心,自己也深有同感。
“一個人喝茶太寂寞……”厚著臉皮正要跟進,哐噹一聲,房門在裡邊被關了個嚴嚴實實。
陳奕誠摸著鼻子苦笑,找門邊不遠處坐下,閒閒等候。
廂房中,孟軻拜倒行李,做足了一全套禮數,才起身就座,急切道:“主子這些日子蹤跡全無,可是出了什麼事?”
“數來話長,我被泰業帶去蒼岐,在南嶽皇宮呆了些日子。”趙佑抿了口茶輕描淡寫說了句,繼而蹙眉道:“你不是……今日怎麼在湯府門前出現?”
“我聽主子已經回宮,卻苦於沒法詳見,想著今日事長公主的成親之日,主子應該會出席,所以就在湯府外邊候著,前門也有兄弟守候的。”
趙佑聽得忽喜忽憂,呼了口氣,終於顫聲問道:“山莊失火……是真的麼?”
孟軻眼眶一紅,撲通一聲跪下:“我有負主子所託,沒把弟兄們照顧好,請主子責罰我吧!”
趙佑揪住他的衣襟:“莊子燒了就燒了,人呢,都掏出來沒有?”見他緩緩搖頭,不由頹然鬆手,心中一絲僥倖之念轟然倒塌。
是真的,失火是真的,血洗也是真的……
孟軻撲在地上,哽聲道:“那夜大家正在酣睡,不想竟闖進來數十名黑衣蒙面人,個個都是高手,事先還撒了迷香,我們失去了先機,抵擋不住,邊打邊退,我迷迷糊糊被小四推進廚房水缸時,醒醚的時候,滿地都是燒焦的屍身,山莊被燒得什麼都沒有了……我對不起主子,對不起主子啊!”
“你起來,這不怪你,都怪我……”趙佑去拉他的手,意欲相扶,手指所觸,突然感覺不對,急忙翻開他的衣袖來看,一瞥之下,頓時吸了口涼氣:“孟軻你的手……”
但見他右手掌光禿禿的,齊嶄嶄少掉五根手指,顯然是廢了。
“那黑衣人舉刀砍來,我情急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