驗,正好在外鍛鍊自身,體驗民情……父皇你就答應孩兒吧!”
“父皇,答應孩兒吧!”
“父皇!”
趙文博拗不過他,只得微微頷首,“那好,讓奕誠先護送你,事畢之後他再回軍營。”
趙佑嚇出一頭冷汗,立時反駁:“這怎麼行呢,陳奕誠軍令在身,斷不可為孩兒改變行程,如此也恐有公私不分之嫌。要不這樣,孩兒偷偷跟在他軍隊之後,保持一定距離,有他在前開路,過往宵小也不敢靠近,父皇意下如何?”
聽他說得頭頭是道,趙文博無奈一笑,“你都盤算得滴水不漏,朕還能說什麼?”
趙佑聞言大喜,咚咚磕頭:“謝父皇!”
趙文博看著他,眼底閃過一絲迷惑:“朕有一事不解,倒是想問問你。”
“父皇請講。”
“你為何執意要幫元兒討要江蘇作為封地?江陵不好?”
趙佑啞然失笑,輕言道:“這是秘密,現在不告訴您。”
從乾清殿出來,一路哼著小曲打道回府。
萬事俱備,只等時日一到便可出行,不知為何,走著走著,腳步慢下來,心中升騰起些許不安。
一切太順利了,反而覺得不對,到底是哪裡出了問題?
這一番計劃,思來想去,又和小樂子反覆研究,挑不出任何毛病,只能歸責於自己近日經歷太多事情,不堪重負,身心疲憊,連同那向來敏銳超凡的五感都不靈光了,斷斷續續,狀態時好時壞。
小樂子最近宮裡宮外忙得不可開交,實在不想讓他分心,於是壓下思緒,隻字不提。
宴請這日天公作美,明晃晃的陽光照得人身溫暖,心情舒暢。
趙佑坐在臨窗的座位,看著樓下如雲而至的食客,撇嘴道:“望江樓的生意還是那麼好,別人不說,就說我,這些年請客喝酒,都不知給這酒樓掌櫃貢獻了多少銀子,真是不划算!”
陳奕誠笑吟吟坐他對面,旁邊李一舟則是一臉鄙夷,“得了吧你,整個天下都是你趙家的,還在乎這幾個小錢?沒見過這麼摳門的皇太子……”
“李一舟你討打啊!”趙佑瞪他一眼,直接夾個肉丸塞進他嘴裡:“沒聽說過君子愛財取之有道嗎?你當我是土匪惡霸呢,隨意壓榨百姓,搜刮民脂民膏,充實國庫?!”
他趙三公子雖然成名在外,紈絝不羈,卻也安分守己,只拿所得的部分,從來不幹這種缺德事,他的錢,那都是辛辛苦苦實實在在賺來的!
李一舟嚼著肉丸,含糊低喃:“不過隨口一說,你還當真啊……”
趙佑挑眉,有些詫異他的服軟,換作以往,他鐵定與自己抬槓到底,今日怎麼轉性了?
“李一舟你是不是吃錯藥了?”
李一舟氣得瞪眼,“你……你才吃錯藥……”
“好了!”陳奕誠看看兩人,及時端起酒杯:“下回見面還不知是什麼時候呢,一舟你就消停了吧,來,我們一起幹一杯!”趙佑豪爽舉杯,“祝兩位一路順風,早日凱旋!乾杯!”
言笑晏晏,酒過三巡,三人皆有了醉意,說話聲調也愈加高亢,肆無忌憚。
“時間過得真快啊,我還記得當年第一次看到你,被奕誠從那賊人手裡救出來,那坐在馬背上可憐巴巴的模樣,一轉眼都是太子殿下了……”李一舟大著舌頭,不滿嘟囔:“真沒意思,你怎麼就能當上太子?”
“你以為我想當啊,要不我讓給你,你來做,我還樂得一身輕鬆呢!”
“那好,你立馬讓位,我也懶得去那窮山惡水鳥不生蛋的地方,就怕你捨不得。”
“誰說我捨不得,我也就是一時佔著,將來總是要讓出去……”
“好了!”陳奕誠一聲低喝,打斷他們:“瞎說什麼呢?殿下喝醉了說醉話,一舟你也跟著胡鬧嗎?”
“我可沒醉……”
趙佑打個酒嗝,朝他笑笑:“我清醒著呢,說的都是大實話。”不過這實話說出來,除了自己之外,沒人會信。
“語無倫次,還說自己沒醉。”陳奕誠輕笑,手掌撫上他的發頂,眼底流露出一絲不捨與哀傷,“都是當上太子的人了,今後要謹慎言行,凡事多跟老師商量,別像從前那樣莽撞,知道嗎?”
“嗯。”
“還有,這貪杯的習慣可不好……”
“那還不是跟你們踐行,才多喝了一點。”
“醉酒傷身,以後你可要注意了。”
“知道啦,陳婆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