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小樂子忍住笑,故作不滿嘟嘴:“原來我就是條蟲子啊?”
趙佑見門窗都已關上,摟住他的脖子,在那俊臉上輕吻一下:“我替兩位王兄感謝你這條蟲子!”
“如此謝禮,未免太少。”小聲嘀咕著,長臂一伸,小樂子順勢攬他入懷,溫軟的薄唇隨之貼上來,柔情旖旎,風光緻緻。
三日之後,車隊到處跑帝都百里之外的小城孟縣。
這幾日只顧趕路,走到哪裡歇到哪裡,也沒好好吃飯休息,所以一見到路邊的酒館客棧,趙佑兩眼放光,執意要停車打尖。
有他這話,眾人也不推辭,大隊人馬進了客棧,好酒好菜隨意點上,招搖的作風惹得小樂子搖頭苦笑。
還好是自己,若是孟軻隨行,不必疼死才怪。
心情放鬆,相談甚歡酒菜吃到一半,就聽得城門處響起得得馬蹄聲,一騎風馳電掣般飛奔而來,數騎隨行在後,口中高呼:“主子,大事不好……”
那人等不及勒住奔馬,徑直從馬背上跳下來,直奔進店,面色灰白,一頭撲向聞聲站起的小樂子:“樂主,皇宮出事了,出大事了!”
趙佑驚跳起來,認出他是當時隨自己去住普度寺的一名邪隊弟兄:“什麼?”
小樂子雙手伸出,托住他的胳膊,沉聲道:“慢慢講,怎麼回事?”
那人看了趙佑一眼,喘著粗氣,咬牙道:“是五王子,兩日前被不明身份的人喬裝帶出皇宮,至今下落不明!”
小樂子臉色大變:“此事當真?”
那人答道:“千真萬確,禁衛軍與羽林郎盡數出動,四處搜尋,全城封鎖!”
趙佑啪的一聲跌坐在座位上。
“元兒?!”
是誰,到底是誰做的?!
月清宮。
太醫把脈之後,明珠過來,給藍婉晴攏好被褥,趙文博踱了過來,坐在床邊握住她的手,側頭低道:“如何?”
“回陛下,娘娘大病初癒,又剛生養小皇子,貴體尚未調理還原,受此打擊,憂思過度,是以一病不起,落下這沉痾宿疾,為今之計還是放寬心思,靜養為宜。”
太醫慢騰騰說完,即被他揮手屏退,暗地嘆息,此時此刻,如何能放寬心思……
“陛下……”榻上傳來低低泣聲。
趙文博沉沉一嘆:“好生養著,萬事有朕,元兒……一定會找回來的。”說罷示意明珠過來照顧,自己站起身來,急急往外走,邊走邊囑咐一旁的太監總管陳聰:“宣衛尉梅澄到乾清殿覲見,另召三公進宮議事!”
聽得腳步聲遠去,藍婉晴無力闔眼,淚如雨下:“元兒,我的元兒啊,苦命的孩子……”
“娘娘別難過,陛下說了,一定會把五王子找回來的。”明珠在邊上小聲安慰,說著說著,自己也忍不住抽泣起來。
一夜之間,月清宮偏殿物品擺設一切如舊,現場也並無打鬥糾纏的痕跡,只五王子與其乳母俱無蹤影,就像是從世界上憑空消失了一般。
據侍夜宮人講,半夜裡起風,曾見乳母起來關緊窗戶,聽得孩兒細微啼哭了幾聲,經乳母柔聲哄撫,才漸漸安靜,後來就沒了聲響。
事發之後,天子趙文博大怒,將月清宮各處侍衛連同服侍宮人一起打入大牢,責令延尉梁松與衛尉梅澄協同破案,追回失蹤的幼子,可是大批人馬查尋幾日都是毫無頭緒,一籌莫展,藍婉晴氣急攻心,一蹶不振,終於再次病倒。
“娘娘,你一定要挺住啊,五王子一定會找回來的,一定會的……”明珠邊說邊抹眼淚。
可憐的娘娘,好不容易拼死生下五王子,母子平安,又盼來三王子出人頭地當上太子,眼看苦盡甘來,幸福美滿,偏生卻遇到這樣禍事,上天真是不長眼!
也不知哭了很久,就聽得殿門哐噹一聲被撞開,一道風塵僕僕的人影飛一般衝了出來,撲到榻前。
“母妃……”
明珠一見來人,騰的站起,一時悲喜難抑:“殿下,你可回來了……”
來人正是聞訊匆忙趕回的趙佑。
病榻上藍婉晴陡然睜眼,沙啞著嗓子喚道:“佑兒?是佑兒嗎?”
“是,母后,是我!”趙佑聞聲晃了晃,一個箭步上前,跪於榻前:“母后,我回來了!”
藍婉晴拉著他的手,怔怔落淚,泣不成聲:“你弟弟被賊人擄走了,下落不明,他還那麼小,底子又不好,那賊人會不會善待他……”
“母后!”趙佑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