瞞著我?”
藍婉晴哽咽:“傻孩子,我們怕你擔心,沒跟你說……”眼淚簌簌落下,卻是喜極而泣。
“好啦,母后苦盡甘來,現在還哭什麼,這天大的喜事,該高興才對!”趙佑乖巧舉袖,替她拭擦眼淚,“我這就給外公寫信去,請他老人家早日來京。”
這個朝代雖然通訊不暢交通不便,不過以邪隊的實力,找到外公,催他趕在下月太后壽宴之前抵達帝都,有如小菜一碟。
“對了,母后給父皇報喜沒有?”
“太醫令剛走一會,宮裡也沒個伶俐的人,還是等明日吧。”
“嗯,母后最近要多注意身體,宮裡的事情都交給我來處理,還有……”趙佑環顧四周,沉吟道,“玳玳被調走這些日子,就讓明珠來服侍母后吧,這丫頭忠厚老實,有她在母后身邊,我也放心。”
藍婉晴笑吟吟道:“好,我都聽你的。”
母子倆又歡喜說了一會體己話,就聽得殿外有人高唱:“陛下駕到!”
說曹操,曹操到?
趙佑怔了下,就聽得藍婉晴低呼一聲,欣喜迎上前去,提裙叩拜。
“妾身叩見陛下!”
“兒臣叩見父皇!”趙佑隨之一同跪倒行禮。
“免禮!”
一身朝服的趙文博大步過來,隨意拉起趙佑,然後托住藍婉晴的手肘,小心翼翼攙扶起來,低聲嗔怪道:“你要多顧惜自己的身子,以後就不必行此大禮了。”
“謝陛下。”藍婉晴順勢欣慰站起,奇道,“這麼晚了,陛下怎麼還來?”
“朕與羅丞相、陳將軍在廣德殿議事,說到興處,忘了時辰,幸好你還沒睡……”
趙文博說著,低頭看著她的小腹,眼光放柔,低笑不語。
瞧瞧這待遇,哼哼,重色輕子!
被晾在一旁的趙佑扁了扁嘴,心底一陣腹誹,眨巴著眼睛朝兩人上下打量著,忽而拍手笑道:“我明白了是太醫令給父皇打小報告了……”
這老頭,還蠻機靈的,改日好生贊他幾句。
掩口偷笑,不再看那溫情相擁的兩人,匆匆行禮退出,還知趣地關上了房門。
“哎,佑兒,別走……”
身後傳來藍婉晴急切的喚聲,趙佑裝作未聞,揚長而去。
這隻超級大燈泡,多留無益,回房慶祝去也!
翌日大早,月清宮傳出喜訊,昭陽宮按照禮制遣人送來劉皇后的賞賜,緊接著坤寧宮太后的賞賜也隨即送到,各宮的賀禮也是源源不斷送來,滿滿當當堆了一屋子,令人應接不暇。
趙佑隨母后一同受禮道謝,一番折騰下來,看著那堆積如山的禮物,這才想起門下弟兄凡有婚慶生子等等喜事,必會邀約眾人擺酒設宴,這回母后有孕,自己將添弟妹,也算是大喜,這規矩不可廢弛,雖然近日不閒,沒時間出宮請客吃飯,不過,發些紅包還是可行的。
儘管延續了前世貪錢愛財的本性,自己對於手下卻並不吝嗇,找來小樂子手一揮,頭一點,即是傳令讓孟軻前往錢莊取錢,日月神教的門徒不論入門時間長短,每人領賞白銀五兩。
孟軻足足花了兩天功夫,才將所有賞錢分發下去,至於在執行任務的鐵士連同邪隊數人,其賞錢則是由他代為儲存,過後再補。
五兩白銀看似不多,但是日月神教的門徒現在壯大到差不多近萬人了,要不是近年來接下不少生意,狠狠收取了數筆高額酬金,再加上買賣情報敲詐勒索劫富濟貧等等資金來源,恐怕這小金庫裡早已彈盡糧絕,空空如也。
饒是如此,孟軻還是發錢發得心疼加肉痛,對這行事隨心所欲的主子,當不知是該慶幸喝彩,還是該一聲嘆息。
這一筆賬,趙佑後知後覺,過了好幾天才算清楚,伏在案上,唉聲嘆氣。
“我頭腦發熱了麼?這麼多銀子,就這樣一分不剩派送出去了,留著給我弟弟我妹妹買玩具多好!”捶胸頓足一番,又指著那立在面前隱隱含笑的少年罵道,“你說,當時為什麼不攔住我?為什麼啊?”
“錢財乃身外之物,只要王子開心就好。”
“你……”趙佑垮著小臉,苦笑,“你知不知道,你的翫忽職守,使我走向敗家深淵……”
小樂子垂首輕笑:“有那麼嚴重嗎?”
“當然有。”
那麼多銀子,何時才賺得回來?
況且下月太后壽宴,需要抽調大批邪隊弟兄進京暗中協防,本國各地西隊勢力也不能閒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