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上的第一個人，卻是我遇過的最乾淨的人。”

他看著莫芋清澈的大眼睛，溼透的衣服，道，“過來。”

他在莫芋額上吻了一下，“神會保佑你的，孩子，往左，去吧。”

莫芋點點頭，聽見那人的聲音在身後響起，“凡是靠著欺騙、貪婪和懷有噁心的人到我面前，我都會將他們指往極樂世界，哈哈哈哈……孩子，走你的路，不要回頭！千萬不要回頭……”

莫芋聽了越走越快，最後竟飛奔起來，他終於走到底，看著向上的臺階，深呼一口氣，會是哪裡呢？

木板掀開，莫芋眯眼適應了一會兒光亮，然而很快他便瞪大眼睛，愣在那裡。

這裡，是江陰老宅，他的房間。

那日他與雪兒所藏的地道，便是這裡。

***

軍營裡掛滿了白帳，百里巽風看著兩個已經哭了好幾天的孩子，不由得心中愈加悲愴，芋兒就這樣離開了他，連屍首都沒有找到。

“嗚嗚，娘……”

“娘，我要娘……娘啊……”

縱使再堅強的男兒，百里巽風也不忍看到這樣的情景，他紅了眼眶，帶著麻孝走出營帳。

副將來報，“將軍，時辰到了，鳴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