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去。
推門一看,莫蕪果然在,只是背對他坐在桌前,房裡就一支殘燭,從白日裡一直燃到現在,燈影忽閃著將盡滅了,照得一屋子昏暗。
“怎麼不吃飯。”凌靖仇進屋合上門。
“公子你回來了?”莫蕪這才回過神來,可見剛剛開門聲,他完全沒聽見,凌靖仇瞧他一副魂遊天外的樣子,不知哪裡一股莫名氣冒來,他上前掐住莫蕪下巴道,“你還真是呆蠢得可以,有人進來都不知道,萬一有什麼歹人闖入,豈不是刀架在脖子上你還沒反應過來!”
莫蕪倒像是沒聽見他說什麼,仍舊一副呆呆的模樣,只接上一個問題答道,“我吃不下。”隨後便撤了腦袋,又木木坐在桌前。
難得莫蕪有這樣低沉的時候,凌靖仇覺得有些怪,他略一沉思,道,
“是因為昨夜的事麼?”
莫蕪搖搖頭,“昨夜之事,公子不必放在心上。”
他今天想了好久,終於想通了,公子再不可能是當年的雲哥哥了,時間萬事紛擾,人怎麼可能從一而終始終不變,是他太過天真,抱著可笑的夢想,一直活到現在。
他是真有頓悟之感,不想這話說的淡然,在凌靖仇眼裡就是一副無所謂的態勢。兩人昨夜惹火的交纏,叫他今天在朝堂上走了大半天的神,皇上召喚的時候還差點軟腳,他本意決定從今起好好對莫蕪,不想落花有情流水無意,跟自己比起來,這小鬼反而更像是遊戲的高手,不經意間幽了他一默。
“不必上心……哼!”凌靖仇咂摸了一遍,冷冷笑了出來,“還真把自己當回事。”
莫蕪背對他的身影微微一頓,隨之鬆懈下來。果然……他在心裡嘲笑自己,還期待什麼呢,親耳從公子口裡聽到這傷人的話,不更是印證了自己的結論嗎?其實根本算不上什麼結論,這本就是無可爭議的事實——公子不喜歡他。
凌靖仇看他莫不在乎的樣子,一時怒從心頭起,他一把箍住莫蕪的腰,將他直接從凳子上甩下來,扔到床上。他飛身壓上去,利落的脫衣道,“那我們現在就來吧,反正你不在乎。”
“不——唔——”莫蕪不字還沒說完,就被凌靖仇一方錦帕塞住口腔,隨後一條腰帶纏上他纖細的手腕,莫蕪有些泛淚,公子這是怎麼了?自己的話觸犯到他了嗎?
他只看到凌靖仇暴怒的面容,傷心為此受冤的紅兒;完全沒想到自己現在的處境是多麼危險。
第二日早上,王五攔住要上朝的凌靖仇,“小公子他……”他伸頭掃了一眼西屋,問得比較委婉。
“沒什麼事,讓他待著吧。”凌靖仇揮揮手。
王五有些憂心,“爺,畢竟是條人命,不能太不當數了。”他認為莫蕪被凌靖仇玩弄,完全是因為莫老爹的關係。
凌靖仇眯了眼,“我自有分寸。”
王五拱手,“是。”
於是這一日莫蕪照例在自己的房間裡呆到日落西山,醒來時後面疼痛無比,凌靖仇這回一點也不憐香惜玉,怎麼痛快怎麼來,當然不排除他有發洩的成分,不論何種情形,對莫蕪來說都不是一件好事。
反倒是凌靖仇,他的所謂“分寸”把握起來,卻有意想不到的難度。
“凌愛卿對此有何高見?”
後面的鴻臚寺卿劉品茂踩了一下凌靖仇的腳跟,凌靖仇這才回過神來,他一看皇帝正威嚴的看著他,不由舌結,“臣——”皇上問什麼來著?
劉品茂咳了一聲,上前道,“臣有本要奏。”
皇上揮手,凌靖仇退下。他看了眼在殿前侃侃而談的劉品茂,不由背後出了層涼汗,而後心裡狠狠暗罵自己荒唐,堂堂朝堂之上,居然滿腦子都是莫蕪圓潤的身體!
但是很快他就順著再次浮現的身體神遊遠去,直到太監喊退朝,眾臣拜,“吾皇萬歲萬萬歲!”凌靖仇才慌神下跪,連“吾皇”二字都未趕上,只附和喊了句“萬歲萬萬歲。”
然而事情遠不止這般簡單,等凌靖仇意識到嚴重性時,已經無力迴天。他整天在府裡看到莫蕪,眼睛止不住往那些地方看。莫蕪有時發現凌靖仇盯著自己,很是疑惑,公子是在想什麼嗎?而凌靖仇被抓包到則是相當尷尬,莫蕪呆在府裡無事,又對他上心,因此整天都在他眼前轉。凌靖仇受不了,乾脆閉在書房裡。然而正人君子了兩天,便一腳踹開門摸到莫蕪房裡禽獸去了。
兩人都是血氣方剛的的年紀,尤其是莫蕪。他從不懂到懂,完全是凌靖仇一手調教出來的,因此小孩心裡還有點雛鳥情節,誰是他的第一次他就認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