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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的王妃雖也美貌,眉間卻微微皺起,撫而不平,恐難破那紅顏薄命的讖言哪!

不知將來是否池中物,孫回春回頭看饑民一樣撲進房的莫蕪,若有所思的搖頭離開了。

“哥……”小莫蕪趴在床邊眼淚汪汪,看著莫芋臉色慘白,氣息虛浮的躺在床上,他心裡就像被泥糊死了,悶得難受的緊,“哥哥你怎麼了……”

莫芋眼皮動了動,他其實醒了,聽見莫蕪說話,想要睜眼回他,奈何又累又虛弱,努力半天,也只睫毛閃幾下。

“哥……”莫蕪見狀又要哭,百里巽風把他拎到一邊,霸佔床頭俯□子,“芋兒,是我。”

他握住莫芋冰涼的手,感到那手緊了緊。

“莫芋,孩子沒事,莫蕪也沒事,放心吧。”

莫芋從喉嚨裡發出一聲幾乎不可聞的聲音,“嗯……”

百里巽風回身遣退所有人,脫了外衣上床,輕輕抱住莫芋,“睡一下,我陪你。”說完吻吻莫芋毫無血色的唇,溫熱的大掌附上隆起的肚子。大概感覺好受了些,莫芋眉頭鬆了鬆,漸漸沉睡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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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第十八章 。。。

“退朝!”那尖眉細眼的上朝太監拉著嗓子喊,聲音又亮又長,皇上從龍椅上起身,看也不看底下百官一眼,在打扇宮女及內侍的簇擁下,駕臨後宮去了。朝堂下百官紛紛退場,只有百里巽風樁子一樣立在原地,腦子久久轉不過彎來。

“長江旱期,匪患四起,打殺劫掠,百姓背井流離,朕聞之深感痛心。長江匪患歷年加重;今至無可復加之地步。著兵部東羽林軍、湖廣兩江轄軍,兵府庫在管榮威將軍、徵儀將軍親率,兩日後啟程鎮壓匪患。另天牢各寨匪遺犯,三月內悉數斬首,以鎮其囂張氣焰。此次出動,各軍立軍令狀誓師,務必一舉鎮壓,斬草除根!欽此!”

長江患事歷來整治不力,致使如今終成朝廷心腹大患,皇帝勃然大怒,懶得再上朝商議,直接丟道聖旨……辦不好提頭來見!眾愛卿無人敢抗旨,百里巽風跟著眾將軍拱手誓詞,“臣等必將鞠躬戮力,萬死不辭!”心下早已茫茫然,那長江剿匪他倒是無所謂,男兒本應戰死沙場馬革裹屍;只是絞殺遺犯,莫芋老父必定在劫難逃。三月大限,叫他如何跟身懷六甲的莫芋開口。

那日莫芋醒來後,雖叫他們放下暫時的心,莫芋身體卻仍舊虛弱。二人夫妻不長,百里巽風卻瞭解莫芋,那鹽漕案就是莫芋心裡的一塊大石,一日不解決,莫芋就終難釋懷。而如今形勢非但無轉機,反而……百里巽風肩膀一垮,正要嘆口氣,轉頭卻瞥見了凌靖仇似笑非笑的眼睛。

“百里將軍戰場上鐵馬金戈,意氣風發,乃國之砥柱棟樑,凌某不才,未能與將軍並肩策馬,只好祝將軍大獲全勝,凱旋而歸了!”他稱百里巽風“將軍”而非“王爺”,並非有故意揶揄之意,倒也確實欣賞他英姿勃發的冷酷帥氣。百里巽風冷眼瞧著不回話,一身朝服的凌靖仇遮掩了些許俊美,生出一些蕭殺之氣來。

凌靖仇一笑,換了個話題,“不知王妃玉體佳否?昨日令尊急言,說王妃險些小產。”

百里巽風手上握拳收緊,他爹這個大嘴巴。

“今日還有急事,改日凌某登門問安,失禮。”凌靖仇一抱拳,也不管百里巽風快要噴出火來的眼睛,自顧說完,噙笑而去了。

莫芋抓著錦帳,掙扎著要起來。他已經躺了三天了,腳沒捱上過地,軟綿綿的一點勁也沒有。在床上臥著肚子重,平躺不成,老往左側著,害他睡半天覺,左邊肢體麻了一片。

“哎喲,哥你小心!”莫蕪推門,正巧看見他哥掙扎要起來,嚇得他趕忙攙住莫芋上半身,“哥你躺著呀!”

“不躺!我要起來!”莫芋扯住他的袖子使力往上掙,莫蕪眼睛一黯,“哥,對不起。”

莫芋一愣,手停了下來,“你對不起我什麼啊?”

“我不該私自跑出去……”

他要不說,莫芋都快忘了這茬,眼下不提還好,一提莫芋火就上來,揪著莫蕪耳朵教訓,“我這都是被你氣得!下次再偷跑出去看看,我有個三長兩短的我就死給你看!”

“哥!”莫蕪急了,“你怎麼說這死不死的話,晦氣死了!”

莫芋噗嗤一下樂了,“好你個笨小子,會不會說話!”

莫蕪說完也反應過來,怪嗔道,“哥你又抓我短!”

莫芋哈哈大笑,“誰叫你傻里傻氣的,我就你一個笨弟弟,哪能不抓緊了欺負欺負!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