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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部分

“伺候?”應梓中挑起眉梢,問道:“什麼伺候?”

齊銘遠難堪地低下頭,細如蚊蚋道:“床榻上的伺候……”

“什麼?”應梓中大怒道:“你在娼館賣還不夠,居然賣到我這裡來了?放肆!”

齊銘遠冷冷道:“我也不是情願。”

“那你還來!”

齊銘遠揚唇道:“若我不來……難道要等著老闆為我親手去勢嗎?”他冷冷地瞧著應梓中道:“老闆說,陪你一次,就拖一個月,你說,我能不來嗎?”

“東籬下一群瘋子!”應梓中怒極,一掌拍向門口的柱子。

“沒錯。”齊銘遠道:“多謝應大人好心求情……此等恩情,沒齒難忘。”

應梓中狠狠咬了幾次牙,才壓下一口怒血,道:“你到底要如何?”

“陪大人睡。”

“你明知,明知承想現在是我的人……”

“那又如何。”

“如何?哼……你就不怕他知曉此事……”

“你不說,我不說,憑大人的本事,難道……還瞞不住嗎?”

應梓中被噎得半天說不出話,最後咬牙切齒道。

“齊銘遠!枉費承想為你一片痴心,你怎能如此對他!”

齊銘遠默默轉過頭,顫抖著摸了摸手臂。

應梓中這才發覺,齊銘遠已經像個迎風可倒的竹竿,臉上沒了先前的光潤,塗抹些脂粉胭脂,也掩不住下面的蒼白。

他撩起袖子,伸出手臂到應梓中眼前,淡淡道:“東籬下有的是讓人求生不能求死不得的手段……大人,你可否聽說過這個?”

一根血紅的線,從手腕直伸到手肘,延伸至衣裳中不可見。原本以為是衣裳上的絲線,可仔細一瞧,才明白,這紅線原本就在皮肉之中,竟然是長在肉裡的!

“引心針……自手腕血脈進去,就會自行進入心口……施針之人心念一動,受針之人便可墜入修羅地獄,痛不欲生。”他扯開領口,露出胸膛。

那根紅線纏繞著盤旋在他光潔如玉的胸口,煞是妖冶。

“看到了嗎?我連尋死的念頭也不能有,不然……”他扯了扯唇角,慘然道:“那種滋味……我再也不想領受第二回。”

“難道,沒有法子嗎?”應梓中不忍道:“真的沒有嗎?”

齊銘遠搖頭,慘笑道:“不然……你以為,我可以下丨賤至如此,求著你來上我嗎?”

應梓中閉口不言,齊銘遠道:“老闆心裡最愛承想,你我都犯了他的大忌,一定不會那樣罷休的。有今日,我也早該料想到。”

見應梓中還是不說,便道:“還是……我不能入您的眼?”

應梓中氣結,壓低聲音道:“這算什麼!”

齊銘遠笑道:“都是男人,怕什麼?”

“我曾逼你立誓此生對承想一心無二,沒想到,居然是我要來破這誓言……若是真的要懲戒,那還是落到我身上就好了。”

“說這話矯情了……你就當被狗咬了一口……”齊銘遠咬住唇,道:“就當是做戲。”

他幾乎要哭出來,道:“你以為,以為……”

“我也是人,做娼也有血有肉的,可是,可是能怎樣……”

“你……”應梓中輕嘆,道:“你……別哭。”

“總有法子的,我們慢慢想。”

每月初,應梓中都會消失一陣,再次出現時,都躲閃著承想,似是做了什麼虧心事。一次兩次也罷了,這樣有半年之久,縱然承想冷漠至斯,亦覺奇怪。

想不通他搞什麼名堂,承想隱隱覺得與自己有關。

他在應家呆得久了,別人再怎麼瞧不起他,也得當他是半個主子,府裡算是來去自如。承想不喜動,應梓中時常攛掇他四處走走,即便他不耐煩,也把這方寸之地逛了幾圈,到哪裡都是輕車熟路的。

他掐算著時間,暗暗隨著應梓中到了書房。四下無人,想來是已經吩咐好的。

看他鬼鬼祟祟的樣子,似乎是什麼見不得人的事。

承想待他進去好一會兒,才悄悄躲到窗下。

還不等扒開窗縫瞧個仔細,屋裡傳來的喘息聲令他僵直了。

這……這是……

承想顫抖著手,開啟一點縫隙。

裡面兩人正翻雲覆雨得正得趣,被壓著的那人依依呀呀呻吟著,一頭青絲半遮面,不是他朝思暮想的齊銘遠,又能是誰?!

他怎能想到,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