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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部分

子,嗯?”

他揭開一隻銅火籠子,松柏香灰裡埋著一個小酒罈子。

“剛才溫上的,冷酒喝了難受。”齊老闆撥去上面的一層灰燼,手上包了塊厚布墊著,提起罈子上銅柄拎出來,掃去上面的菸灰,道:“是淳秋酒,綿軟香甜,要不要嚐嚐?”

池硯忙搖頭:“我……我還不會喝酒……”

齊老闆看他一眼,笑了:“那就從這兒開始學吧,不會喝怎麼行?”說著找出兩個茶碗,道:“一時間沒有順手的器物,那就用這個吧。”拎著罈子斟滿了兩杯。

“過來。”齊老闆勾勾指頭,可池硯如被釘子釘住了,一步也不肯往前。

齊老闆揚眉,端起一碗,踱到池硯身前送到他唇邊。誘哄似的念:“來……乖乖張開嘴。”

池硯果真就乖乖地張口,那碗酒便送到了口中。

池硯第一次碰酒,一不留神被嗆到了,咳嗽地滿臉通紅,齊老闆拉著他到桌邊,拍背幫他順氣。

曖昧的燭光下,伴著酒氣,看對方的眼神都是異樣的。

不多的酒下肚,池硯便覺得有些飄,呢喃著說不要了。而齊老闆卻不容推辭地再給他喂下一杯,三杯過後,池硯已經面頰酡紅,醉顏朦朧了。

這酒,入口滋味越是醇美甘甜,後勁就越大。平常人都喝不到多少的,池硯卻一口氣灌了三碗,怎麼能不醉呢?

齊老闆仰頭喝掉剩在杯底的酒水,把池硯抱到了床上。

酒能亂性,亦能亂心。

齊老闆忘掉了,懷裡抱著的這個人到底是誰。糾纏在一起的肢體彷彿天生就是粘合在一起的,從一條根下生長出來的兩根藤,緊緊地貼合著。

幔帳何時落下?床邊的明瓦掩著模糊的燭火,挑開了盤錦海棠與折枝牡丹的綾羅。床幃微微晃動著,不時有細細的喘息和不壓抑的呻吟自深處傳出,忘情歡好的人,只想著今朝有酒今朝醉,肌膚接觸時的滑膩與銷魂,激盪得魂靈都忍不住顫抖。

他們此時不過是貪圖享樂的人,一個色授魂予,另一個魂飛雲外,只有這兒時候才是真正貼心地在一起的。

萬千浮生中只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