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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部分

淨,放置多年也未褪色、變形。夏如孽小心地將喜服穿好,坐在梳妝鏡前,開啟鏡子旁邊的銅盒,裡面有著兩種顏色:一種是石青色,另一種是硃砂。夏如孽細細地將石青色勾畫在眼角和眉梢,用硃砂在睫毛上方的眼皮處勾勒,長長的睫毛向上翹著,硃砂從眼角開始向上挑,成為一道優美的弧線。夏如孽又準備畫眉,一隻略顯虛幻的手握著自己的手,對著鏡子描畫。夏如孽嬌笑,將這些東西又再次啟程放好,將散落的青絲重新梳起,挽成髮髻。

夏如孽將一切準備好後,站起身來,熟悉的模樣好似十九年前八月十五嬌媚的他,讓人無法移開視線。

此時,天微亮。

夏如孽沒有讓任何人知道他今日的去向,除了雪痕,雪痕一直隱藏在他的身邊,分秒不離。

“雪痕。”夏如孽出聲,“照顧好自己。”

“我會替公子保護好王上。”雪痕雖然沒有現身,但低沉的聲音卻是傳了出來。

夏如孽沒有再說話,一直靜靜地走到冷灼的墓前,守墓計程車兵在夏如孽的命令下,開啟了墓穴。

帝王的墓與其他皇族不同,不僅僅是在規模上,皇族是入棺下葬,但歷代帝王的墓下卻是一間密室,帝王的屍體被置於其中的玉床上,密室中除了帝王的屍體,再無其他。

別人看不到,夏如孽的面前,“冷灼”站在那裡。

夏如孽跟著冷灼順著臺階走下,雪痕並未進入,而是跪在了外面,這一跪,是向冷灼跪,也是跪向夏如孽。

密室並不黑,因為牆上鑲著夜明珠,柔和的光灑下,使得密室中沒有絲毫陰森的感覺。

夏如孽想要走到玉床邊,“冷灼”卻攔在他的身前,欲將他推出去。夏如孽笑著握住“冷灼”的手,柔柔一笑,然後走了過去。

夏如孽緩步走到玉床邊,看著那身喜服下的白骨,妖嬈的笑在唇邊綻放:“阿灼,我來了。”夏如孽躺在冷灼的白骨旁,將一隻手覆在了白骨的手上,開心地說著,“阿灼,你真的不乖,非要我忘了你。喝了你的血,那怎麼還可能忘記呢?我們現在可是血濃於水啊。所有人生活的都很好,火兒現在可是比你還要出色,他一定是一位倍受愛戴的帝王……這些年來,我過得也很好,我知道,你很孤單,所以……”

“阿灼,和我回家吧。”

“有你,有我,屬於我們的家。”

夏如孽靜靜地閉上了眼睛。

當冷火淵等人進來時,發現白骨彷彿活了一般,呈現出冷灼的模樣,兩人相互抱著彼此,十指緊扣。

冷火淵終於明白夏如孽話的含義,原來,他的孃親不能再陪在自己的身邊了,他的未來,沒有了他的見證。

冷火淵跪在地上,看著玉床上的兩人,第一次體會到了什麼叫做生離死別。

緩緩地,一陣風吹來,一縷青灰隨風而起,撫過冷火淵面上的淚,就像每次夏如孽輕撫他的臉頰一樣。

徒留,兩件紅衣,靜靜地躺在玉床上。

這段不曾褪色、一直火熱的絕世孽戀,在人世間廣為流傳,被人們譽為——

“灼孽”。

☆、【番外一】、情深如詩

這是冷灼剛剛登基的故事。

冷千戍退位,冷侯離家,根據冷侯的意願,由冷灼繼位。冷灼雖然並無此心,但他很是明事理,所以他會登基,而且還要讓鄴國更加繁榮昌盛。

新帝登基大典。

冷灼走過一百九十九階臺階,穩穩地立在祭天典場聽著祭司的宣告。

“新帝冷灼,於元戍年五十六年接任帝位,執掌朝綱。願此後,鄴國昌盛,百姓安寧,再無禍端;願新帝,明鏡於心,以史為鑑,顧全大局,情牽天下。”

“冷灼謹遵教導。”冷灼甩袍下跪行禮,群臣皆跪拜在地:“臣等願盡心竭力,輔佐王上,保我大鄴平安,促我大鄴繁榮。”

“請新帝入殿!”

冷灼在眾人的目光期待下,走入了傾華殿,眾臣隨後。冷灼坐上龍椅,明黃的龍袍襯出帝王氣概。

“王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眾愛卿平身。”冷灼揮袖,“陶總管,近日邊疆可有什麼變化?”

立於冷灼左下方的陶千恭敬地回道:“稟王上,各方均安定,只有西部外族侵擾不斷,擾亂便將百姓生活。”

冷灼聽言,略微沉吟:“南宮將軍。”

南宮墨聽令出列:“臣在。”

“本王命你率餘下全部‘西蒙’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