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實話,冷侯不知未聞閣究竟育鷹多少,本以為若是借到十隻便足夠,但如此看來,這未聞閣也是深藏不露。
“舒淵公子,請。”冷侯指了指議事堂,示意齊舒淵進裡面再談。
“王爺先請。”齊舒淵淺笑,然後隨著冷侯進入了議事堂,冷冉與那些人在外面待命。
議事堂內。
冷侯與齊舒淵面對面站著。
冷侯率先開口:“我二弟生前常說,雲國齊舒淵若是再有野心一點,那麼一定會一統天下。”
“過獎了。”齊舒淵淡淡地回答著,“我本無心稱帝,只願百姓能夠安居樂業,現在看來,不做帝王,真的很好。”
“舒淵公子果然才識過人,冷侯佩服。只是,”冷侯故意地頓了頓,“這靖國路陌涯野心太大,怕是會傷了公子的國民。”
“王爺不必擔心,我自有打算。”齊舒淵不知道冷侯究竟想要說什麼,眼前的人可比冷灼要難對付的多。
“那便好。”冷侯又再次肯定了心中的想法,“我會將中央軍抽出三萬戍守東部,其餘的便交給公子了。”
齊舒淵終於見識到了冷侯的可怕之處:冷侯只抽取三萬精兵去抵抗靖國可能幾十萬的兵馬,那麼,他是料到了自己最後的底牌了麼?
“對了,不知公子是否聽說過金禪衣?”冷侯仔細地看著齊舒淵的神情,又繼續問道。
“恩,曾聽說過有關它的傳說,但卻未見過,王爺怎麼突然提起?”齊舒淵又再次被冷侯帶入了另一個圈套。
“既然公子聽說過,那麼相信你一定知道它的屬性與珍貴,而這世間僅存的一件,”冷侯瞬間哀傷起來,憂鬱的眼神讓人想哭,“便在我二弟的身上。”
“這。。。。。。”齊舒淵又再次被震住,眼中光芒閃爍,不知該說些什麼。
冷侯從齊舒淵變幻的眼神中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繼續佯裝悲傷:“唉,不提這件事了。我先預祝公子凱旋,冷侯在此靜候佳音。”
“借王爺吉言。”齊舒淵知道,冷侯一定是看出來了什麼,卻是不敢肯定,也只好先行離開。
在齊舒淵走後,冷侯走出了議事堂,對冷冉道:“三弟,依我佈置,傳令下去,即日啟程。另外將這五十人分成三批,分別派往北、東、南三地,以助我軍可旗開得勝。”
“是。”冷冉領命,迅速下去傳達。
冷侯仰頭望天,蔚藍的天空萬里無雲,耀眼的陽光隨意灑下,暖意融融。
。。。。。。
齊舒淵從王宮回來後,便準備明日動身去澈江,這次除了讓齊舒寒、任易、邢致以及沐風同行外,他還帶了兩個將軍府的隨從,畢竟這次是佯裝商人,他們幾個太引人注目,有幾個隨從還能更像一點。他們幾個武功底子還不錯,不必叫人保護。可想到路陌涯會從中作梗,他還特地叫了霧隱相陪,霧隱擅長偷襲和暗殺,用作刀鋒再合適不過,非常適合用於一刀割喉。
齊舒淵此次前行,是為了去蘇家尋取一些東西。蘇家原是將門,蘇相是雲國三朝元老,現在即使雲國被滅,蘇家在澈江城裡也是名門望族,掌握著澈江一帶的經濟命脈,路陌涯不會直接阻撓,若是直接動手,吃虧的會是他自己。可是路陌涯也不會讓他們得到想要的東西,那麼就只能在暗中阻撓了齊舒淵認為自己最好是能先下手為強,此次不可有任何閃失。而且這次也許會遇見她,這讓齊舒淵的心情稍稍好些。但願這次能順利些。
“到達雲國舊境了,趕了兩天的路,找家客棧休息一下吧。”齊舒淵淡淡道。
“公子,我們不應該早些到蘇家嗎?不然一旦路陌涯暗中動手,我們怕是會處於不利。”任易出聲。齊舒淵早已不再是國主,這世上已沒有陽帝齊舒淵,有的只是公子舒淵,但舊臣仍是家臣,仍是主僕。
“路陌涯不會在這時動手,他動手應是在我們到達澈江之後,這個時候我們不應太過疲憊,不然回來時就難了。況且我們放緩些,也可以注意周圍,若是有機會發現他們,是最好的。那樣,霧隱女沒白來啊。”齊舒淵回頭對霧隱等人一笑,如沐春風。
霧隱突然間明白了齊舒淵為何向大王爺要了自己隨行,他的智謀不在冷灼、冷侯之下,可王上曾說:“陽帝不適合做君王,他沒有君王的冷與狠,真希望日後能為我所用。”自己現在明白了,王上當年為何以雲國百姓安居與齊舒淵做交易,齊舒淵這樣的人定會為自己的臣民、親人而成為王上的入幕之賓,根本無需防備。
“霧隱旦憑公子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