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一寸一寸地尋找著廢墟中是否留有任何痕跡。
雲微沒有回自己的雲清宮,而是在這裡等,大火著了一夜,她在這裡也等了一夜,沒有任何淚水。雖說雲微的心也在滴血,但是她,願意抱住那僅存的希望,所以,她要堅強。冷寧早已哭暈,被慕瑾帶回了慕府。冷千戍將這一切看在眼裡,但是他已經上了年紀,便將所有事都交給孩子們去做,自己則是帶著妻子離開了,他不想讓自己的妻子再過那種擔驚受怕的日子了。冷千鏡也是離開了王宮,回到了自己的宛鏡藥行,足不出戶。
叛軍已被雲松巖和慕國公處置妥當。
冷侯等人靜候著搜尋的訊息。
“稟王爺,並未發現任何東西,包括屍體,可能在大火中移駕燃成灰燼。”士兵恭敬地彙報著。
聽到這一訊息,雲微先是撐不住了,暈倒在地。
“沒有?很好。”一抹笑浮在冷侯的臉上,“三弟,帶上雲微,我們走。”
冷冉一臉不解地抱起雲微,跟著冷侯離開了,走遠了,才問道:“大哥,你剛剛,是什麼意思?”
“忘了你二哥身上那件砍不破、燒不壞的金禪衣了麼?若是他已死,屍體化為灰燼,那必定會剩下這件金禪衣。既然沒有。。。。。。”冷侯笑著向冷冉解釋,這金禪衣,冷侯也是突然間想到的。
“那二哥他們也就有可能沒有死!”冷冉瞬間又重燃了希望。
☆、【十四】、燎煙起 澈江遇
現在冷灼生死未卜、下落不明,朝政之事便有冷侯代之處理,冷侯攝政後,所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通緝白烽、紀霆等人。而白霖、白露已被捕入獄。慕瑾帶著抽回的五萬“北翎”精兵又回到了北方。
議事堂。
“白烽等人造反,我方御林軍兩萬全沒,由於‘北翎’的支援,鎮壓住了‘東魔’和‘南紋’剩餘的三萬人馬,我方現有中央軍隊十萬以及‘西蒙’軍除去戍守邊疆的那些外還有五萬,也就是十萬人馬。靖國在我國北方駐兵五萬以防敵襲,而以如今的形式看來,路陌涯定會加兵增援,以對抗我國十萬‘北翎’軍。”冷侯站在掛在牆上的鄴國疆界圖前,仔細地分析著,下面坐著的有右相雲松巖、慕國公、冷冉以及其他的一些老將軍,“據我估計,增兵至少十萬。而且我國東部原是雲國舊址,路陌涯定會趁虛而入,攻向帝都。”
“王爺,不知我國現可動兵力多少?”一位老將軍出聲問著。
“北部有‘北翎’,不必再派兵;西部有‘西蒙’,且外族已降,不會有危險;而東部則需派精兵三萬以防萬一;至於南部……”冷侯仔細地考慮著,嘴裡還時不時地嘀咕著些什麼,~“南部是白烽的大本營,白烽反叛失敗後,定會回到那裡,而他與紀霆的手中應約有十二萬士兵,這又將是一塊難啃的骨頭。白烽在與紀霆匯合後,應該會直接北上,等待著路陌涯將我國北部封界攻破後與之匯合,那時,這帝都,便是甕中之鱉。”
雲松巖和慕國公看著冷侯在這裡有理有據我地分析著,心中也在感慨:冷家果然人才輩出。
“不知王爺是如何推斷出這些的?”又一位老將軍問道。這些老將軍雖說極為敬佩冷侯,但是行軍打仗之事,不能依靠這種分析,更何況現在若是一個不小心,便是有覆國的危險。
“猜測加感覺。”冷侯向眾人微微一笑,風輕雲淡的表情。
“啊?”眾人聽到冷侯的回答後,滿是震驚,他們分明從冷侯的身上感受到了巨大的自信,卻沒想到會是這樣的答案。
冷侯不理會眾人吃驚的反應,而是徑自說著:“我準備派五萬士兵向南攔截白烽,損其士氣。”
“不可!”幾位老將軍率先反對,“正如王爺剛剛所言,白烽手握十二萬精兵,而我國的五萬士兵前去豈不是白白送死?而我中央軍隊若是隻剩七萬,要如何抵擋各方風險?”這些老將軍都是南宮墨的老友,軍事造詣極深,但他們只知冷灼是南宮墨的愛徒,卻不知冷家三子的軍事才能均是由南宮墨一手教養出來的。
“老將軍此言差矣。”冷侯指了指疆界圖上南部的大片森林,“這片森林終日濃霧瀰漫,敵軍不敢快速前行,我軍便可以三萬精兵誘敵,而其餘兩萬人馬分成兩路,這兩萬人中各帶一千名弓箭手,從森林的兩側抄近,途中小心暗殺敵軍,若是能將這環境利用好,那麼必會讓敵軍元氣大傷。”
“王爺是否考慮過,這地形對敵軍有害,對我軍也有害;對我軍有利,對敵軍也有利。”雲松巖突然問道。
“丞相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