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行動。”夏如孽坐在熟悉的位置,撫摸著歲月在桌上、窗上留下的痕跡,清冷的聲音響起。
卓依凡和柳靜修聽到後,先是一愣,但轉瞬便反應過來,明白了夏如孽所指的行動是什麼。柳靜修輕功一動,落在了夏如孽的面前,從懷中拿出一疊紙鋪在了夏如孽的面前,等卓依凡走過來後,朗聲道:“我們此次下手,有兩個目標,一是吞併鄴國其他產業,二是找出那個人所在之處。經過情報組的調查,我們可以從這三家下手。”柳靜修指了指擺在距離夏如孽最近的三張紙,“落溪閣,表面是正當的交易所,暗地裡卻是不少官員走私的重要交易地點;汶烽樓,據說是白烽的產業,經常有達官顯貴的光顧,也有一些江湖人士前往,極可能是進行一些見不得人的勾當;霆南當鋪,是紀霆之弟紀南的家業,只要你敢當,沒有什麼他不敢收的,礙於紀霆的威望,官府對於當鋪人員所做的非法之事也只是視而不見……”
“那這個呢?”夏如孽拿起一張寫有四個大字的紙,“宛鏡藥行?”
“這個……不知。”柳靜修看著那張紙,略有些尷尬。
“宛鏡藥行是兩年前突然出現的,深受百姓的喜愛,而且也未調查出什麼,所以就……”卓依凡在一旁解釋著,不能怪柳靜修不知道,而是這“宛鏡藥行”是她所負責的那片區域所屬,因一直調查無果,便被她扔給了柳靜修。
夏如孽看著眼前這四個大字,不知為何心情有些壓抑:“宛鏡,宛鏡……”突然間,夏如孽像是意識到了什麼,急忙對卓依凡道,“嚴密觀察藥行所有人的動向,一個都不要漏下。”
“難道是……”卓依凡與柳靜修對視了一眼,一個大膽的猜想湧上了心頭。
“極有可能。”夏如孽證實了二人心中的想法,三人心中的激動久久揮之不去。
……
夏如孽在與卓依凡和柳靜修又商議了一會兒後,便向下一個目的地出發。
位於鄴國都城中央的標誌性建築,除了王宮,便是西樓。西樓建於三百年前,曾被認為是不幸的象徵,通體為紅,高達百餘米。據說曾有人為登上樓頂,卻不慎被落雷劈死,所以西樓的頂層一直被封鎖,直至七十年前才被開啟,由國家派人管理。站在西樓上,這鄴國方圓三百里的一切皆可盡收眼中。
夏如孽手持冷灼給他的令牌,暢通無阻地登上了西樓頂層。夏如孽倚靠在漆紅的柱子上,低頭俯瞰,往事一幕幕地浮現在眼前。
……
“娘,爹爹什麼時候回來?他答應過孽兒要一起種花的。”
“嗯?爹爹剛走幾天你就想了?娘不是陪著你呢嗎?”
“可是……”
“乖,等爹爹辦完事後就會回來看孽兒的,爹爹不會忘記你的……”
幼時的
夏如孽從未想過要做一個出色的人之類的,只是每天和母親一起等著父親的歸來,只是想著一家人在梅花盛開的時候聚在一起,可是,最終夏如孽也未盼到父親,而且還離開了母親。
……
“孽兒,聽娘說,從今天起,你不再是夏家的孩子,你無父無母,是個孤兒,帶好這些東西;去螢火城,去找南宮墨,找到南宮墨後將玉佩交給他,他自會明白。記住,絕對不可以回來,絕對不可以!”
“娘,孽兒不要走,不要……我們還要等爹爹回來的,你們不可以不要我,孽兒會聽話的,孽兒會乖乖的,娘你不要趕我走……娘!”
“走啊!快走,快走啊!”
本來美好的生活卻突然被打破,年幼的夏如孽又怎會知道母親所做的一切的原因,孤身一人,帶著盤纏,踏上了進都之路,途中多次遇險,差點就丟了性命,幸好遇到了段寒。段寒見他可憐,便帶回店裡幫忙,本來只是想幫助一下這可憐的孩子,卻不成想還是把夏如孽送入了深淵。
那一年,夏如孽十二歲。
“我說過多少次了,要麼還錢,要麼用你這破店抵押,哪來的那麼多廢話!”躲在櫃子後的夏如孽看著一個肥胖的男人一腳踢在段寒的肚子上,緊張之下碰到了身旁的煤油燈。
“什麼聲音?”那男人對身邊的兩個夥計示意,讓他們去看看,結果卻被段寒攔住了去路:“再給我一點時間吧,我一定還,拜託了。”
可那男人卻是不耐煩地踢開段寒,向櫃子後走去。
“呦!”胖男人看著夏如孽,淫笑著,“你還藏了個小美人,沒想到嘛,就用他來抵債好了!”說完,便一把將夏如孽扯入懷中,夏如孽越是掙扎,男人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