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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非被噬傷不可。

單陽鬼門關前晃一晃,嚇得臉色蠟黃,倉惶環顧,頓覺身邊危機四伏,個個都隱含敵意,不由自主向解挽舟身邊靠了靠。解挽舟也是心中駭然,知道有人暗中相助,上前一腳踢倒那個侍僕,喝問:“誰讓你乾的?!”

那侍僕痛得滿臉冷汗,縮成一團不敢吭聲。解挽舟待要再問,只聽得有人在一旁道:“不用問他。”他一回頭,見那個大師兄楚紹雲慢慢站起身,道,“這個島上人人都是強敵,需得時時刻刻警惕,練功、休息、睡覺,甚至沐浴時也得提防有人來襲,稍有疏忽便性命堪憂,吃飯被人下毒,又有什麼稀奇。”他邊說邊向外走,看也不看解挽舟一眼。

單陽恍然而悟,拉拉解挽舟的衣袖,悄聲道:“好像暗器就是從他那邊打過來的。”

解挽舟自然也瞧出來了,但他剛被楚紹雲騙得吃了毒藥,若說是他出招提醒,無論如何不肯相信,但想來想去又沒有旁人。他略一沉吟,快步走出用膳堂。

楚紹雲在前面不緊不慢地走著,聽到身後解挽舟叫道:“喂,你!”

楚紹雲停下腳步,回頭看向那個少年。解挽舟咬著唇,頗有些心不甘情不願,猶豫一陣,道:“剛才多謝你。”楚紹雲沒說話,解挽舟想了想,又道:“我知道你給我下毒是奉了江雪涯的命令,你也沒辦法。好吧,我不怪你了。”霽然一笑道,“我叫解挽舟。”

他自幼備受寵愛,驕縱異常,就算對著江雪涯,也不肯低頭,如此輕易原諒別人對自己做的壞事,又肯先自報家門流露結交之意,實在是給了對方好大的面子,哪知那個木頭一樣的大師兄,居然只是斜睨他一眼,既不熱絡也不歡喜,臉上平靜無波,緩緩地道:“那個單陽,能拖死你。”

解挽舟登時沉下臉,冷冰冰地道:“我和他好得很,不勞費心。”

楚紹雲看看他,轉身離開。

單陽跟著跑出來,望著楚紹雲的背影,道:“這個人心地好得很,沒有旁人那麼壞。”解挽舟嗤之以鼻:“哼,剛才還勸我別和你在一起,免得受拖累。”單陽小臉漲得通紅,囁嚅道:“那……那倒也不錯,只怕……只怕我真會拖累你。這島上個個心懷鬼胎,咱們又沒殺過人,說不定哪一天就會吃虧。”

解挽舟笑道:“誰說我沒殺過人。去年在杭州,遇到一個強徒強搶民女,我一氣之下就把他殺了。”

單陽瞪大眼睛,指著他道:“啊?那在鐵籠子裡,你……”解挽舟皺皺鼻子:“誰讓那個江雪涯非逼我殺人不可,我幹嗎要聽他的?”他摸摸單陽的頭頂,安撫地道:“放心吧,用不了多久我就能想出辦法逃走了,也許哪天,家裡人就會找來救咱們出去。”

單陽一笑,眼睛彎得像月牙,用力點點頭:“是呀是呀,我大哥很厲害。”解挽舟笑道:“知道知道,‘金扇仙’單高嘛,好響亮的名頭。”單陽忽想起一事,微一蹙眉,道:“方才我在用膳堂還看見遼東胡家的二公子,叫胡佳的。”

“哦?你們很熟麼?去打個招呼。”

單陽搖搖頭,道:“那倒沒有,去年我爺爺過壽,他和他父親一同來,見過一面而已。解哥哥,你說這個江雪涯把名家子弟捉來做什麼?看樣子好像這麼做已經有好幾年了,那些失蹤子弟的世家怎麼都不好好找一找呢?江湖上也沒有什麼傳聞,說子弟失蹤之事呀。”

解挽舟想了想,不得要領,道:“誰曉得,我以前也沒有聽說過,哼,要是娘和大哥找到這裡來,我非將那個江雪涯碎屍萬段不可!”握緊拳頭用力一揮。

兩人邊說邊回到房中,單陽膽子小,不敢獨自睡,當晚和解挽舟抵足而眠。

翌日一早,兩人剛剛起身,房門一響,楚紹雲走了進來,道:“解挽舟,今日輪到你和我同去巡島,跟我走。”

解挽舟一見他就來氣,偏過頭不看他,道:“什麼巡島,與我有什麼相干。”

楚紹雲耐心地道:“上次和你提到過,在海邊巡視,防止有人逃脫。”解挽舟冷笑:“有那麼嚴密的機關關卡,還怕有人逃脫?”楚紹雲道:“正是在關卡中巡視。”

解挽舟一聽,眼珠一轉,既是如此,說不定能發覺其中秘密,或能逃出去也未可知。當下提起長劍,道:“走吧。”單陽跳下床,忙道:“我也去!”

楚紹雲緩緩搖搖頭,道:“只可兩人同組,這是師父定下的規矩。”解挽舟急著要去檢視地形,想來離開幾個時辰也不會有事,遂道:“你在房中等我,千萬別出去,那些人不過是色厲內荏、外強中乾,不用怕他們。”單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