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記得朕一人,又有何難?可朕並不想那麼做。朕要的,就是個心甘情願。”
竺鳩低著頭賠笑道:“那是皇上仁厚。”
“可惜清寒他始終不懂朕,至死都對朕恨之入骨。”赫連賢宗惘然自語,最終嘆口氣,揮退竺鳩,按動牆面機括,開啟了通往地下密室的暗門。
春藥性強,他雖然不想抱個神志不清的人,卻更不能坐視雲錦書受藥性煎熬。
“啊……呃……”
雲錦書還跟赫連賢宗離去前一樣坐在浴盆裡,衣裳都已溼透,頭髮也被汗水浸溼,鬢角髮絲凌亂,黏在火紅的臉上。
嘴裡溢位的呻吟比先前更大聲,斷斷續續,顯得十分痛苦。
看到逐漸進入視線的男性衣服下襬,雲錦書吃力地仰頭。他眼簾掛滿了熱汗,僅能模模糊糊地捕捉到一個熟悉的男人輪廓。
身頎長,眸漆黑,俊朗的臉容……
連冀嗎?原來他終究還是逃不出這個男人的手心……雲錦書痴痴笑,不由自主伸出手,拉住男人的袖子。
“……抱,抱著我……”天涯海角,他註定擺脫不了連冀。宿命如此,他認了。
眼看著那張和畫中人相似的容顏充滿慾望,赫連賢宗縱使明知眼前人是受藥性驅使身不由己,也不免為之情動,將雲錦書抱了起來。
溼漉漉的身體即刻如柔韌的藤蔓,緊緊纏繞住他。隔著溼衣,仍燙得像團火。雲錦書沙啞的低聲哀求更似火上澆油,把赫連賢宗那點理智頃刻間燃燒殆盡。
“清寒,清寒……”赫連賢宗顫聲叫著自己多年來魂牽夢縈的名字,將雲錦書放倒床頭,抖著手為對方和自己寬衣解帶。
隨著雲錦書越來越多的粉紅色肌膚袒露在空氣裡,赫連賢宗的眼神也越來越狂熱,喉結不住上下移動,驀地“嗤啦”撕裂了自己身上僅剩的遮蔽,重重壓住雲錦書。
“清寒,二十多年了,你終於肯回來了,清寒……”他用力抱緊身下那個不停戰慄的身軀,飢渴地親吻著自己目光所能看到的每一寸肌膚,在雲錦書越發劇烈的喘息聲中,將自己強硬地送入對方身體裡。
“……啊啊……”被貫穿的剎那,雲錦書忘乎所以大叫,臉容扭曲,表情卻絕不僅僅是疼痛。
“再進,進來……”一切彷彿又回到了飛鴻山莊,回到了他被連冀不分晝夜擁抱索求的時光。絕望瘋狂的歡愛,抵死方休的纏綿……
雲錦書緊閉著雙眼,雙臂緊箍住身上人的脖子,不再去想任何事情,放任自己沈溺慾海。
赫連賢宗也完全被慾望主宰,抄起雲錦書的雙腿,開始大力抽送。每一下撞擊都讓雲錦書發出聲暗啞呻吟,也將他自己不斷推向情慾高峰。
高潮來得迅速而兇猛,一輪衝刺般的律動後,赫連賢宗壓著雲錦書,大聲急喘,保養得法的背脊上佈滿汗滴,隆起條條背肌,輕顫不已。
滿室,充斥淫靡的氣味。
密室暗門霍然開啟,一條人影形如鬼魅飛快躍近床邊,手上寒光倏閃,沒入了男人軀體──
赫連賢宗隨之響起的怒吼聲,震得宮燈俱暗。
人影凌空折身,飄然落地,手裡一柄柳葉小刀上血跡殷然。刺客臉上,依然帶著和往日無益的謙卑笑容。
血來自赫連賢宗。男人腰部,赫然開了個血洞,傷口並不算大,然而赫連賢宗的表情卻如要擇人而噬。
“為什麼?”赫連賢宗雙目血紅,狠狠地瞪視對面的白髮青年,似乎想撲上去,掙扎著動了動,卻根本動彈不了,反而令傷口鮮血狂湧。
那一刀,又狠又準,扎中了他護體神功的罩門。
竺鳩慢條斯理拿出塊潔白的手帕,抹乾淨刀身血跡,笑著吐了口長氣:“皇上,為了這一刀,小人可等了好幾年吶。皇上武藝高強,人又機警。小人一直都沒機會下手。只有現在面對雲公子,皇上才會徹底放鬆警惕。呵呵,而且行房時百穴大開,皇上的護體神功也弱了,才能讓小人一舉得手。”
雲錦書已被這突來的變故驚到,駭然無語,藥性既解,他也看清剛才和自己雲雨的人是赫連賢宗,一時羞愧到極點,下意識地用力一推身上人。
“你,究竟是什麼人?”赫連賢宗的手勉力伸到背後,按住還在冒血的傷口,下一刻,噗通摔下了床。
之前還高高在上主宰一切的男人,此時狼狽不堪。
“小人是什麼人,就不勞皇上費心了。”竺鳩憐憫地看著赫連賢宗,繼而抿嘴笑:“小人本該送皇上歸天的,念在跟皇上主僕一場